夜以深,月亮高高挂起,丁琨和狗子换上夜行衣准备出门时,丽娜从房间走了出来,身上同样一身黑色。
丁琨皱眉,说“丽娜,你这是做什么?”
丽娜眸光闪了闪,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带上我吧!我可以帮你们。”
丽娜跟着丁琨他们这么久,从他们细小的动作中和曾经丁琨说过的话就隐约能察觉到他们想要做什么,虽然她是非魔人,但是他们依旧拿真心对待她,把她当家人看,她不是木头,也会感动,她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两个置身于危险之中,即便是要为他们豁出性命都可以。
狗子楞了一下,有些惊诧,脱口而出“你会干嘛?”,随即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可是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你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我们可能没办法保护你。”
丽娜苦笑,很多人一见到她的容貌自然而然就把她归为玩物和花瓶,可是大家都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非魔人都是吸食魔丹反噬而成的,丽娜在成为非魔人的时候可是一名五十一级的法师。
丽娜微微一笑,手指微曲,手心中冒气隐形的气流,在她轻轻挥动间,气流在她的尾巴下半部分旋绕一圈,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尾巴消失了,只剩上半身的丽娜,看着有些恐怖。
丁琨微微一滞,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幻术?”
丽娜含笑道,“是,我的实力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而且我可以尽量的帮你躲过一些视线。”
“哇!我的乖乖,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抱歉抱歉!”狗子也是一个视觉动物,对丽娜的看法和普通的人一样,这也就是他每次遭在女人手里还不自觉的原因。
丁琨沉声说道,“那我们走吧!”
才出门,一个壮实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丁琨他们面前,正是经常跟在赵晓星身后的虎子。
今天似乎人有点多,又多了几分意外。
虎子看见他们的装扮,心中了然,开门见山的说,“我正打算找你们。”
丁琨勾了勾唇角,问道,“有什么事吗?”
虎子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说“小星已经消失了十天了,哪里都没有他的的消息,我怀疑他人在木府内,所以我想找你们一起去看看……但是你们似乎和我的想法一样。”
有一个帮手丁琨当然不介意,只是他们可不是单纯的去木府打探消息的,木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他们随意的在木府逛一圈又走,今晚有可能并不有想象中的那么太平。
只是看着虎子那急切真诚的眼神,若是他们不带他去,估计他们也别想去了。
“好!”
接下来,四人朝着木府的方向飞跃而去,还在百米的距离时,丁琨便停下来,启动中瞳魔眼,在木府周围方圆百米之处一寸寸的搜索着。
虎子很不理解,低声问道,“怎么了不走了?”
狗子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紧接着,丁琨收回视线,说道,“木府周围有至少三十名异师,看着等级都不低。”
虎子吃惊的看着他,又朝着木府的方向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丁琨没管虎子的惊讶,对着丽娜说,“你能从这里就开始施展幻术吗?”
丽娜轻轻触眉,幻术是极为消耗体力的,而且还要一直尽量的遮住四个大活人,是有些难度,但是丽娜却毫无犹豫的答应了,“可以。”
语毕,丽娜的双手再空中划了一个圈,双手合十,手指微曲,似乎从手心中抽出隐约的气流,随后像画画一般,在三人身上挥洒,知道他们完全消失,最后再到自己,“好了。”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人,只能靠声音大约辨别方向,丁琨最后说道,“接近木府后务必要守住气息,不能让那些暗卫发现了。”
“好!”
“走!”一声领下,四人朝着木府径直奔去,在靠近木府的时候都同时收敛住自己的气息,没有任何阻拦的就直接翻阅到木府内。
丁琨他们来过,但是也只是去了迎客大厅,对木府构造很不熟悉,这是就虎子的作用就体会出来,虎子在异帮的时间非常长,跟着鲍剑来过木府不少次,大约的知道木府的主要构造。
丽娜轻轻挥手,黑暗的角落里,出现一双厚实的大手,大手,指着正前方,在另一只手掌中写了一个字,“主堂”,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卧室。
木府的构造肯定不那么简单,但是只会少已经知道那边位置大概有什么房间。
主堂是木厉用来迎接设宴的地方,来往的异师众多应该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主堂,所以丁琨便让丽娜和狗子一同去搜查主堂,而虎子去书房,他去卧室。
随后四人就分开行动了,幻术离丽娜十米之外就自动消失了,丁琨轻手轻脚的闪进右边的房屋,如古时候的豪宅大院,房间很多,他就必须一间间仔细的排查。
当他接近一扇门的时候,差距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制性气息很是熟悉,上次木厉散发出的气息也是如此,看来这间房应该是木厉的卧室,丁琨不想打草惊蛇,先排除完其他的房间,没有赵晓星的身影在进去也不迟。
可是当他轻轻略过,里面便传来一声苍老洪亮的声音,“怎么,不进来看看?”
丁琨脚步一顿,身后的两扇门板旋即被强大的气流推开,木厉身穿着舒适的丝质内衣走了出来,轻蔑的看着像耗子一样悄然到访的丁琨。
紧接着,木府内的所有灯都亮了起来,灯火通明,“轰”一声,丁琨被木厉直接拍到了院子内,丁琨吐出一口鲜血,视线落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狗子,丽娜,虎子三人,丽娜消耗了些体力,脸色有些白,而狗子没有小猪在身边,撑死也就是一个低级的异世,唯一的战斗力虎子,却被至少五个人压制着,连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