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他已经听了千八百遍了,从小听到大,倒背如流,也听腻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决断,也有判断是非对错的意识。”
“行行行,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反正以后少给我去见那个人。”荣母也不想计较太多。
如今看见儿子这情形,那人十之**被打断了腿,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了。
荣胖子低着头也不说话,阴霾的眼神,没有表情,他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的母亲。
这场争辩的最终胜利者是荣母,得意的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踩着拖鞋上楼去了。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只留下荣胖子一人独自烦躁。
凌晨一点钟左右,夜枫刚刚躺下,耳力极好的他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翻身下床来到门外,出现在他视线中是消失了两个礼拜的马思雨。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马思雨抬头,看见站在楼梯口处穿睡衣的夜枫。
“刚刚准备休息,就听见你开门了,想下来看看。”这几天休息的很好,晚上基本上不怎么想睡觉。
马思雨迟疑的应了一声,沉吟片刻后拿出一本淡蓝色的笔记本递给了夜枫。
“古墓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我搜罗过来了,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每一笔账单。”
里面的宝物每拿出一样,都足矣让外界为之震撼。
如此巨大的财富,可以为他将来的路,做一个很好的铺垫。
“真是辛苦你了。”夜枫翻看着上面的目录,清秀的字体是属于马思雨的笔记。
“我以前在国外认识一个考古学家,这个人还是蛮靠谱的,这次鉴定的宝物,都是过了他的手。”
她永远无法忘记,杰克接过这些宝物时,惊讶的目光和眼神。
“那批宝物找到安置的地方了吗?”如此大量的古物,如果不上交,那就是与国家为敌,与世界为敌。
毕竟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马思雨点头,“你放心吧,都安置好了,地点也记在笔记本上,你什么时候想要去取就行。”
劳碌奔波了两个礼拜,马思雨全身酸痛,在这两个礼拜的时间,她没有安安心心的睡过一个晚上。
眼下她是能安心睡了,古墓那边却已经闹翻了天。
几名黑衣男子如鬼魅般通过洞口,陆陆续续的来到古墓里面,直奔古墓二层。
“不好!”带头人眉头一皱,看着周围被搬动过的痕迹,心里面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进去一看,里面别说其他东西,就连棺材盖都被掀了。
“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搬空了宝物,看这新鲜的痕迹,应该是刚走不久!”
带头的人蹲下,看着泥土上被拖拽的痕迹,上面翻过来的泥土都是新的。
“可是上头的人说,这个古墓是新发现的,不可能有第三方人知道。”他皱起眉头沉吟起来。
前面上层的被盗了,应该有些时间,是历代盗墓者的成果。
“那这件事情怎么跟上头交代?”
“还能怎么交代,只能实话实说,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这又不是他们可以预料的结果。
一行人载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到总部的时候,众人一五一十的将情况交代得一清二楚。
五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开始放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哈哈哈哈……真是不错啊,你们给我的就是这个结果?”站在上头的人负手而立,阴冷的说道。
月色煌煌,照映在他的脸部,另一半阴暗,不知表情。
“何少爷,我们去的时候就这样子了,孩面蟾已经被杀,月光珠也消失不见,里面几乎被洗劫一空,狼狈不堪!”
更可气的是,恐怕对方的人马,就只是比他们捷足先登,多到了半天的时间。
何少爷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
他轻轻一跺脚,摆在面前的整张桌子,瞬间被掀翻在地。
价值连城的古董茶杯碎了一地,里面上好的铁观音还幽幽的飘散着香气。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比你们先一步,搬空了整个古墓吗?”
何少爷帅气的脸庞近乎扭曲,巨大的喜悦落了个空,心里面窝着火气,得不到宣泄,难受的紧。
“是的,我们去的时候,根据地上的拖着痕迹,那伙人应该离开不久。”早一点碰面的话,说不定就连人带宝一起截住了。
何少爷扯了扯胸口的领结,明明是微凉的夜晚,他却气得胸口发热。
深呼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红木椅子上,架起二郎腿,语气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调调,“去给我挑两个办事利落的人过来,我需要用。”
“是!”
带头的人应了一声,这半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个茶杯直接朝他脑袋招呼过来,势如破竹。
知道是何少爷发脾气,他也不敢躲,只听砰的一声,额头上一阵剧痛,茶水混着血液滴了一地。
“还不快去,呆在这里是想连命都不要了?”旁边一个看起来六十出头的老人连忙出口训诫,实则在保全他们的性命。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办。”头领带着其余四个人,一溜烟的跑出了这个充满危险的房间。
何斌恒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有些叹气,“余管家,不过就是几条贱命,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老奴不敢,只是贱命有贱命的用处,与其白白浪费了,不如等到可以用的时候,一举两得!”
余管家小心翼翼的出声,他知道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少爷,是在责怪他刚刚出口保住了那些人的狗命。
“虽然贱命有贱命的用处,但是余管家也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何斌恒一边扶额,一边冷眼看着白发苍苍的余管家。
“老奴明白,为表少爷效力,为康家卖命就是老奴的全部动力!”他弓着身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恭敬,在何斌恒的面前,他的姿态放得极低。
这正是何斌恒想要的,既然是他手底下的人,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清楚什么事情该做和不该做。
“余管家,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整整二十载!”何斌恒出生的时候,就是他照料的,余管家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想看的书找不到最新章节?咳咳咳,这都不是事儿,推荐一个公众号,这儿有小姐姐帮你寻找最新章节,陪你尬聊!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