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离这番话,立刻让她惊醒过来,她木然地爬起来,他不知道有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过,悄无声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钟宛若忽觉心里一片冰凉,她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你要去哪里?”他抓住她的手臂,只觉瘦骨伶仃,但妒火已烧得他失去理智,“你若再敢朝三暮四,我打断你的腿,然后带兵杀了你的奸夫!”他的声音很大,静寂的夜有些震耳朵。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使劲甩开他的手,急急向外走。
“啪!”他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火辣辣疼。
“钟宛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果她反抗,哪怕她臭骂他一顿,他都不会打她,偏她一脸无视,让他深深受伤。
“给你脸,你却不要脸,以后我就不给你这个脸,”他怒吼,“天天装作圣女般,想为盛昆仑守身?我偏不如你愿,这是榭下堂不是他的将军府,要下贱你也是下贱给我!”手一伸,扯住她衣袖,用力一撕,月白织锦坎肩领口的扣子就开了,她使劲打他的手,虽不是很疼,却足够激起他的怒气,长时间求而不得,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邪火,再想到她拒绝他竟是为了那个与自己有破门灭家仇恨之人,更是怒不可遏。
看到他眸子的狠厉,她越发挣扎得厉害,心头突突跳得厉害。
“沐少离,你放开我”她大叫。
他猛地堵住她的唇,双手一紧,将她横抱在怀,她还想挣扎,他只用一只手就钳制住她乱挥的双手。
“省省吧,”他的手铁钳般,轻蔑地道,“又不是没做过,以前不知多喜欢,这会子装给谁看?”
他的话句句扎心,她羞愧万分,在他眼里她无异于**荡妇,他看不到她内心的苦,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她被他重重摔在床上,她病后本就身体虚弱,此时,更觉眼冒金星,喉咙干涩,全仗着一口怒气才撑住,他似乎存了心要教训她,不顾她嘶喊叫唤,手脚并用踢打。一只手将她两手高举过头顶,扯落床头的帷幔,层层叠叠的红水泼般洒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将皮带解下来,缠着她两手腕打个结,轻轻一收紧,而后另一头系在四角铜柱的床栏上,他冷漠地看着她,轻轻一扯,纽扣散开的月白宽袖上装便脱落下来。
“若军座执意如此,宛若会恨你一辈子!”她道,眼里都是祈求。
“恨吧!我对你千好万好你看不到,那就恨吧,”他也气,“今晚,我要你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抓住她的长裙,用力拉下来,随手一抛,飘飘一片淡黄色落在地毯上,她慌得双手紧抱胸前,羞愧得差不多要滴下泪来。
白皙如凝脂,却又玲珑有致,轻轻一碰,手感好得不得了,朝思暮想的**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令他浑身犹如着火般,滚烫发热。
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眸子里都是嗜血的光,三下五除二,他甩掉自己的衣衫,她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他扯过她,不顾她的感受,没有亲吻,没有温存,只有掠夺。
“不想疼,就放松一点儿!”他道,对她,他终是不忍心。
她一声不吭,眼角有泪珠流下来,掉进松软的枕头里,无声无息,一如她刚刚松动的心。
“我不管你心里有谁,都把他给我彻底剔除掉,明白吗?”如黑夜的撒旦,狰狞着张开血盆大口,他狠厉地道,“说,你是谁的女人,说了我就放过你!”
她紧咬着嘴唇,生理的痛很快过去,心里的绝望却像慢涌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
他比谁都知道她的倔强,看她紧闭眼睛,看都不肯看他,他更是生气。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狠狠地道,低下头咬住她嘴唇。
一阵刺痛,她的泪终于滚下来,她无法阻挡泪水,更无法阻挡心里的哀伤。
这才是他,永远不肯吃亏的他,别人伤他一分,他必得回报三分。
“乖,不哭!”她的泪水浇熄了他所有怒火,他轻轻吻着她的嘴唇,锁骨,尽情尽意,她一声不吭,只是掉眼泪,仿佛要把所有的泪水都流出来一般。
“别哭了,”他吻掉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多了,“算我不好行不行?乖,宛若乖,不哭!”
这场床事足足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他后来非常温柔,想尽办法让她快乐,她只觉心里冰冷,沐少离到底是高手,她心里再恨,身体却背叛了他,竟然在他花样繁多的技巧上感受到了男人给女人的那种极致快乐。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躺在她身后,将胳膊放在她脑袋下,另一只手轻抚她后背,“都成水娃娃了,哪儿有那么疼?”
她哭得浑身是汗,虽然把一身火气泄掉,沐少离也不舒服,钟宛若不是小女人,在二号监狱就算被张副官硬生生拔掉指甲,她疼得昏过去,都不曾掉一滴眼泪,此刻哭得上不来气,不会是身体的痛,而是心理上伤心难过。
“不哭了,”他翻身伏在她身上,看她脖子上一圈吻痕,青紫一片,也觉得自己刚刚够狠的。
“以后不了,乖,不哭了,你知道我不会哄女人的,要怎样你说,实在不行你打我几下,”他抓起她的小手,打在自己脸颊上,“别哭了,要人家知道咱们为床上的事儿这样,你男人不用出门了!”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沐少离的话起了作用,钟宛若渐渐停止哭泣,闭着眼睛,似乎睡去了。
他翻下她身子,却依然抱紧她。
“宛若,我们不闹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自言自语道,“我改改脾气,你也不要再想他!下次做的时候,我不会让你疼了,这种事,总要你情我愿才好,弄得我跟恶霸地主一样!你诈死骗我,害我名义扫地,伤心欲绝,我都没和你较量,你还闹什么呀?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娘谁敢给我耳光,你倒好,当着我那么多下属的面一点都不客气,我是丢尽了脸,整个军营都议论我怕二夫人,”他嘟嘟囔囔,“你对谁都好,为所有人着想,张副官当初那么对你,你都没找他麻烦,怎么偏对我不好?我再三道歉,你还是不依不饶,你说,哪有你这样一根筋的女人?”
“”
她一动不动,长发乌云般散在枕头上,他手指绕着她的发,鼻孔里都是她的香味。
“宛若,就算再恨我,你也不该拿孩子出气,你不该杀死她,你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姑娘,”他有些忧伤地道,“就算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没把你怎样,要是夏如冰敢这样,我不弄死她,我只想着你赔偿我一个孩子,你却碰都不让我碰,我是男人呀!”
孩子,想到那个化成血水的孩子,钟宛若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那段生不如死,受尽屈辱的日子鲜活地出现在脑海,她恨不得翻身掐住沐少离的脖子,同归于尽!
感受到她骤然绷紧的身子,他叹息一声。
“过去的咱们都不追究了好不好?你也别这么大气性,就算我错了,实在生气,你打我出气就是了!”他毫不自知地喃喃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两声闷响,更夫暗哑的嗓子在静寂的凌晨尤为震心。
不管他说什么,钟宛若都象没听见般,保持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沐少离知她没睡着,可能还在生气,暗暗期盼明早醒来能好一点,他不指望她一时半刻原谅他,不是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沐少离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加上贪图床事,早就困顿不已,若不是宛若哭个不停,他恐怕早都睡了,梆子声刚刚敲过,他就睡了过去。
钟宛若在他睡着后,费力爬起身,她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她为自己曾经的那点动心后悔不已,她忘记了,他已不是过去的子润哥哥,他是名震江东的第一名将沐少离。
他变了,他对她什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唯一想的就是沐少离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厌恶战争,和她一样渴望江东山青水碧的刘子润。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