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品楼第九十八层甲九号房内,原本在澡桶内的墓迟已经出来并穿着一袭白衣坐在凳子上,而那桶血水也被人抬下去了。
“要做到这个你先去砍一万棵树吧!然后再种一万棵树,最后用你原先砍得木头雕个一万个自己就差不多了!”墓迟很是轻松的说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整风小希。
“不想教就直说嘛!至于整我嘛?意思是你雕了一万个自己,有本事你现在雕给我看!”风小希撇了一眼墓迟,暗暗给墓迟下来一个定义,小气。
“要看就等我见了楼尊回来吧!楼尊现在有空吗?”墓迟没有在意风小希的眼神反而问道。
“师傅他老人家就在楼上等你呢!我上来就是通知你上去的。”
风小希贱贱的声音让墓迟无语的同时还是无语,让楼尊等他,今天好像是第二次了吧!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有这种待遇。
墓迟看了看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起身向门外走去,也不管风小希那二货幸灾乐祸的恶笑。
万品楼第九十九层,墓迟已经来过一次了,便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最后一间房停下,敲了下门。
“进来吧!”房内楼尊苍老的声音传出。
墓迟推开了门,楼尊还是像上次见面一样坐在桌旁喝着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说不出的老态龙钟。
“听说你在中心街被人伤了?伤的还挺重,现在看来你这止血草药效还是不错的,说说吧!怎么回事?”楼尊自顾自的说着,连墓迟都没看一眼,一副对这件事毫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楼尊的吩咐墓迟也没就坐,他皱着眉头说出自己早就编好的故事
“伤我的人与我有仇,仅此而已,至于他为什么与我有仇,这就很复杂了。”
“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复杂?”
“嗯,怎么说呢?那是一个女人,爱我爱到执魔,可是我一门心思全在修炼上,所以没接受她,几次失意之后,她开始仇恨我,现在想要杀了我。”
“嗯,还真的挺复杂的。”
墓迟努力的让自己装出一副说自己亲生经历的样子,庆幸的是楼尊居然没有注意墓迟说话时的细微表情,而是自顾自的摆弄着茶水。
“故事可歌可泣,问题是你说这事的重点在哪?”楼尊语气怪怪的。
“没有重点,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对了,我不习惯住在这,我不久会搬离这儿。”
楼尊依旧摆弄着茶具,连墓迟都没看一眼,仿佛十分不在意墓迟说的这件事的重要与否。
墓迟手心渐渐开始淌虚汗,他开始怀疑自己哪个步骤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暴露了什么?
不然楼尊对他的态度不会是这样的,虽然之前的楼尊待他还不算热情,但也算是客气有礼节,可是现在的楼尊对他的态度是冷淡的,对他说话的语气都是玩味的。
“不知道楼主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感觉您现在有点不对劲?”
楼尊突然冷冷的一笑,他玩味的看着墓迟,等着他说完,看见了墓迟停下,他也停下摆弄茶具,楼尊抬起头看着墓迟,突然问道
“我有不对劲吗?你多想了吧!”
楼尊突然伸出手在空中对准墓迟做出捏的样子,紧接着缓缓的抬起手,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墓迟随着楼尊手的升高而升高,最后直接脚不能着地
“我能出什么事,我好着呢!小子眼睛倒是怪尖的,说起话来也是一丝不漏,果真是天才”
“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说明白?”
面对楼尊的突然出手,墓迟还是一脸蒙,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还是楼主抽什么风了。
“哼~”楼尊突然冷哼一声,松开了空中的手,墓迟也随之落下。
“咳咳咳~”墓迟捂着脖子低着头,在楼尊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充血,一股怒火烧灼着他,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谁这么对待过呢?
就算是凝帝出手都还有点分寸,而楼尊刚刚给墓迟的感觉就是要他死,这种感觉令他非常愤怒,曾经他也在一些地方感受过这种滋味,不过都是源于一些妖兽。
“你……该死!”墓迟从身后拔出墨剑,眼睛盯着楼尊,一副不把楼尊撕成碎片不罢休的模样,即使面对的是分神境这一刻他心中也不存畏意。
墓迟冲了出去,墨剑划过地面,带起一阵炫丽的火花,炙热的火花照亮了房间,照亮了墓迟与楼尊的脸庞。
一秒之内墓迟来到了楼尊一米之外,他全身元力注入双手,使劲挥动墨剑向楼尊的头上砍去,没有半分迟疑,楼尊没有动,定定的望着向他袭来的墨剑,眼神中带着赞赏。
“剑是好剑,元力雄厚,出手快,下手准,不犹豫,有血气!”楼尊抬起右手对着墨剑一弹指。
“铛~”
墨剑连着墓迟倒飞回去,被击飞的墓迟抱着拿剑的右手,感觉右手就像被几吨的重物砸到,疼痛无比。
“终究还是个少年!连隐忍都不懂得,你认为你现在的表情,还有心里想的我会猜不出来?少年郎啊!你还欠缺很多磨难呢?
隐忍,是一个枭雄都该学会的,你得谢谢我,这是对你的一个磨练,当然如果你的心性不行,那就以后超越我再来报复我吧!演戏演的不错,不过就是用错地方了,你演戏的本领只能用于敌人你懂吗?”
楼尊突然一改之前的愤怒语气,反而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教导口吻训斥墓迟的不足。
墓迟抬起了头,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直视着楼尊,好像是在与楼尊叫板,记住他的样子,以后好报仇,又像是在观察楼尊,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短短的时间内体现出三种不同的性格脾气
万品楼九十九层之内,墓迟盯着楼尊看了很久,这期间楼尊不知怎么的一改刚才的凶恶,一副哼哼教导的样子对待墓迟。
就在墓迟打算不顾大局,放下狠话要报复楼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熟悉的让人后背发凉。
“小友,刚才的一切很抱歉!”这个声音一听就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声音非常沙哑,但是再这么沙哑也掩盖不了声音中夹杂着的慈祥及丝丝歉意,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声音让墓迟听起来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墓迟缓缓的回过头,入眼的是一张宛如枯老褶皱树皮的脸颊,这张脸墓迟见过,就是坐在他前面楼尊的。
“你...你是谁?或者说他是谁?”墓迟向侧面挪了几步,一会指指站着的长得像楼尊的人,一会儿指着坐着楼尊,一副蒙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