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皇后陪着太后坐在寝宫里,栎阳公主无精采彩地坐在一旁。
皇后轻声说:“天王派桓叔夏去边境驻守也是历练,也说明了对他的信任。”
苟太后点点头:“作为一名将领,必须听从国家调遣。坚儿这么做没有错。”
栎阳公主撅着嘴:“可是他走得也太急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皇后笑了:“他是我大秦将领,迟早会回长安述职,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停一下,她轻声说:“母后,桓叔夏现在是朝庭正三品将军,是独挡一面的大将,我看比那个七品侍卫杨璧好多了。”
栎阳公主拼命点着头:“嫂子说得太对了,那个混蛋杨璧,居然把我丢给山贼,我死也不嫁他。”
太后沉吟着:“可桓太医已经有了原配妻子木氏——”
栎阳公主急急道:“母后,他妻子木氏失散多年,杳无音信,一定早就死了。”
皇后冲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轻声说:“母后,当初从庆州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不是说,那个木氏在七年前的洪灾中失踪了吗?如果她还活着,一定千方百计寻找丈夫,桓太医现在秦国这么出名,她一定早就找上门来了,可直到今天她也没出现,说明她很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栎阳公主连连点头:“对,太对了。她一定在七年前就淹死了。”
太后忍不住微微一笑:“看来皇后也想成全萱儿和桓太医。”
皇后也笑了:“我不仅是萱儿的嫂子,更是她亲表姐,桓太医一向对我和太子礼貌孝敬,长安时疫中又亲自照应我们。我当然想成全他们。”
栎阳亲热地挽住嫂子胳膊:“嫂子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后。”
苟皇后笑道:“为了嫁给你的心上人,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栎阳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
苟太后望着儿媳和女儿也笑了:“好吧,如果真的确认木氏死了,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皇后又说:“母后圣明,您的宝贝女儿最害怕跟丈夫的小老婆争风吃醋了。而桓太医孤身一人,身边连一个妾都没有,娶了萱儿为妻只能对萱儿一个人好。”
苟太后笑了,苻萱更是喜笑颜开。
新的一年来临了。元旦过后,陕城军营。叔夏正在军营观看士兵们操练。
一随从匆匆来到他身边躬身行礼:“将军,我们派去燕国打探军事情报的探子回来了,他有重要情报汇报。”
叔夏点点头,转身向回走。
陕城太守府里,叔夏坐在堂上听取部下汇报。
昆仑军探子说道:“回禀将军,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奉您的命令深入燕国境内刺探军事情报,发现在燕境宛城出现了很多乔装成燕国老百姓的晋人的身影,也是刺探情报的。燕晋两国边境戒备森严,气氛异常紧张。”
叔夏眉毛一挑,走到桌前望着秦燕晋三国地图沉思着。良久,他吩咐士兵:“马上请刘百万,何洛、杜枫三位副将见我。”
“是。”
刘百万,何洛,杜枫到来后,叔夏把自己打算告诉了他们。
杜枫惊讶地问:“将军,您要亲自去宛城探察军情?”
叔夏点点头:“对。据我们派出的探子回报,宛城发现了晋国情报人员,燕晋边境已经出现异动,恐怕要有战事发生。此时去宛城,必有收获。如果骑快马的话,宛城距离陕城只有一天路程,所以我决定亲自乔装去宛城。”
刘百万迟疑着:“将军,还是派我们这些部下去吧,您毕竟是一军主将,亲自去燕国风险太大。”
“我心意已决,杜枫,你留在陕城代我主持一切军务,刘百万和何洛,你们率领昆仑军中最精干的五十名弟子随我去宛城。”
“是。”
十天后,化装成商人的叔夏和昆仑军弟子走在燕国宛城街上。前些天派出的探子在他耳边低声说:“晋国探子就住在前面的同福客栈。”
叔夏点点头:“今晚我们也住同福客栈。”
深夜,同福客栈。叔夏透过半开的窗子观察外面院子里的动静。何洛杜枫分别站立在他两侧。
探子低声向他汇报:“对面就是晋国人住的房间。这里是他们一个据点,他们呆在此处已经一个多月了。”
叔夏问:“他们的头目是谁?”
“是一对兄弟,名子还不清楚。”
正在这时,客栈外突然马蹄嘶叫,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包围客栈,抓住这些晋国的奸细。”
众人脸色一变。
刘百万说:“不好,燕国人发现了晋国的探子,正要抓捕他们。”
何洛问:“将军,我们怎么办?”
叔夏略一思索:“先看燕晋两方争斗,我们借机夺取他们手中的情报。”
刘百万何洛齐声答应:“是。”
一队燕军打着火把冲了进来,晋人住处房门一开,数名黑衣人手持刀剑冲了出来。
为首一对年轻兄弟,高声喊道:“随我冲出去。”
晋人与燕人厮杀在一起,为首兄弟俩剑术精妙,一连砍翻数人,杀出一条血路带领众人冲了出去,燕人在后面追赶。
叔夏低声说了一句:“跟上去。”
五十名昆仑弟子跟随他跑出客栈。
叔夏带领部下一路跟随他们来到西城门。城门洞开,火光冲天。已经先行在这里接应的晋人与燕军杀在一起。
燕军大喊:“晋军奸细放火要逃跑,快抓住他们。”
兄弟俩带领部下跑出城,燕人在后面紧紧追赶,叔夏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兄弟俩带着晋人跑到郊外,又一队燕军追了上来,两股燕军把这些晋军探子围在一起剿杀。晋人寡不敌众,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刘百万有点急了,扭头请示叔夏:“将军,我们也是汉人,晋国是我们母国,我们是不是帮一下这些晋人?”
叔夏不语,目光落在为首那对兄弟俩身上。哥哥武功最高,身形矫健,长剑如虹,已经毙杀数名燕人,那个弟弟武功就要差多了,已经受了轻伤。一名燕人飞出一脚,踢得他重重摔了一交,一头秀发散落开来。
何洛失声说:“这个弟弟原来是个女的。”
“妹妹。”哥哥急切之下,想要去救倒在地上的妹妹,冷不防几个燕人侧面偷袭,顿时他大腿挨了几刀,倒在血泊之中。几名燕人的刀架在他和他妹妹脖子上。
为首燕人头目冷笑一声,走上前从兄长胸前掏出一个长条布包,他打开布包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厉声逼问:“你们盗取这些情报要交给谁?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