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皇孙现在到了一帮秃驴手上了,我们还要不要跟?”这三个人还跟着小皇孙呢。
“他们人多……”而且武功比我们高很多……
“那我们就回去复命吧。看小皇孙这样,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走。”
那边跟踪的三个人悄悄退走,声音虽轻,可却是瞒不过尘缘的耳朵。
“哼!”尘缘哼了一声,算你们识相!
只是如此一来,暗中之人的目的,就更难琢磨了。
那边,尘非长老带着两个人赶了过来,而且那两个人还抬着个可以抬人的架子过来了。
这个架子是因为听说小皇孙伤到了腿,特意折回去取的。
尘非长老过来就直接给小皇孙把脉。
片刻过后,尘非长老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塞到小皇子的口中。
然后就问:“伤的是哪条腿?”
“左腿。”
尘非长老撩开外面的袍子,然后开始给小皇孙摸腿骨。
“啊!”小皇孙被碰到伤,疼的醒了一下,惊叫一声之后就又晕厥了过去。
“腿骨裂了,拿东西来!”
旁边的人递过来一块木板,尘非长老熟练的将小皇孙的腿固定了一下。
“可以走了。”剩下的只能等回到寺里再行处理。
“等一下,还有人没过来,有箭伤。”尘缘。
尘非长老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
众人也没等多久,就看到几个人出现在视线之中。
腿上有箭伤的宝石被僧人背着。
现在也没有条件取箭,也就只能是回到寺里再取了。
…………
太子府里,小连子已经来到太子妃文如惠面前,将小皇孙受伤的事战战兢兢的说了出来。
太子妃大惊,派人给太子带了个话,然后直接摆驾鹤云鹳。
这个时间都快关城门了,太子妃此时出城惊动了很多人。
太子妃也顾不上这些了,她儿子现在受伤了,她放心不下,必须要亲自去照看才行。
快马加鞭,直到夜色降临,才赶到鹤云鹳。
因猜到可能会有人来,所以尘缘、尘非都没有睡,一直在等着。
太子妃见到二位,没有先去看儿子,而是先给两位得道高僧施了一礼:“多谢鹤云鹳出手相助。”
“太子妃不必客气,先去看看小皇孙吧,稍后我们再谈。”
“多谢。”然后脚步匆匆但是依旧不失优雅的走了。
小皇孙此时正睡的沉,左腿被固定住了。
此时看着儿子安静的睡着,太子妃悬着的心才放回去。
太子妃还记着主持说有话对她说,因此看了两眼之后就出去了。
果然,太子妃出来的时候,尘缘和尘非都没有走。
“不知主持有何吩咐。”
“太子妃,你看这支箭。”
“这是?”
“据小皇孙身边的公公说,这是一个背着受伤的小皇孙的公公中的箭。”
听到这话,太子妃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阴谋!
太子妃接过箭,仔细的看着箭矢,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太子妃请看这里。”尘缘指着箭矢的一个稍有摩擦的箭身给太子妃看,“这个痕迹,很像是在箭矢在空中飞行时,被人以器物强行改变轨迹所留下的摩擦。”
太子妃目露凶光,这是要她儿的命啊!
“那个背着小皇孙的公公中箭之后,倒地之时以脸着地,避免小皇孙二次受伤,所以小皇孙此时才能安然无恙。否则非死也残。”这次说话的换成了尘非。
“多谢长老告之。今夜,就麻烦二位了。”
有人暗中相害,而她此行并未带多少侍卫,未免万一,只能求助于鹤云鹳。
“太子妃不必客气。”说完这些,尘缘和尘非就告辞了。
太子妃招来侍卫,让他连夜回程将此事告知于太子。
谋害小皇孙之人,即可能是府中那些女人所为,也可能是太子政敌所谓,太子妃一时没有头绪,只能将此事告知太子,顺便请他多派些侍卫过来。
跟小皇孙出去的几个小太监,功大于过,得赏。
…………
而下午用箭无意中射伤宝石的猎户,叫王大志。
他知道自己射中的是小皇孙身边的人,非常害怕,被几个小太监打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打猎的心思了,赶紧跑回家去了。
可是王大志才跑几步,就又有人追上来,给他套了个袋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就跑了。
王大志拿开袋子的时候,只看到逃跑的人穿着跟刚刚打他的太监一样的衣服。他以为是小皇孙叫人来打他呢。
小皇孙当时一直昏迷,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更别提会叫人回去打他了。
而几个小太监打人之后也就将这事忘了。虽然后来跟太子妃提过一句,太子妃深知这个猎户也是被人陷害,也就没有想过要再去追究责任。反正几个小太监也揍了他几下,算是给过他一个教训了。
可是,他们哪里会想到,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你想过,这事就能过的。
当天夜里,王大志就因内伤太重不治身亡!
这些,是太子妃和太子都没有想到的事。
第二天,王大志的妻子就敲了京兆府尹门口的打鼓!
期期艾艾的哭诉着事情的经过:
可怜王大志就因打猎误射小皇孙身边的太监,就被小皇孙派人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丢下七旬老母,三岁稚儿,和一个有腿疾的妻子,这让他们怎么活啊……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替你讨回!”京兆府尹眼中闪着浓浓的算计!
“多谢大人!”王大志的妻子扣头致谢。
她本来以为自家男人死了也只能忍着,谁让对方是天家之人呢。
可是今天有个路过的人告诉她,不要怕,就来京兆府尹门前敲鼓,说京兆府尹是个清官,定不会让她男人含冤而死的!
没了男人,她又有腿疾,这个家实在是撑不起来,所以,她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了,谁知道,果如那个人所说,京兆府尹是个清官,接受了她的冤情,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殊不知,这一切,都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