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厅之中,总会有人因为一些事情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而不同的是这人只是坐在床榻上没有说话,反而平静如水的等待着。
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东西,连最后的烟杆也给了后继人,整个人一身轻松的坐在床榻上,轻声哼着歌。
像是在等待着审判,也像是在等待着判决书,这场战斗他累了,说实话,看见这片大陆消失,他于心不忍,可是不能让那个人心痛,他就难解心头之恨。
就这么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执着算什么?前几天做的那些事情意义何。现在真是让他面子挂不住。
听着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诺曼赫瑜就像是被震了一下,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惊了一下,睁开眼眸看着外面的人,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墨色的瞳孔里印着的都是教皇的身影:“怎么单枪匹马的就敢闯握着龙潭湖虎穴了?”
“我见过的东西多了,你这算什么?”教皇对这个孩子满心的都是愧疚,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心软,这些是就不会发生了。
说着就坐了下来,丝毫没有一点什么客气的意思,就象是两个老朋友一样,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四目遥遥相望,这中间像是隔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人内心焦灼不安,诺曼赫瑜旁边的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被拦下了:“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被冷冷的声调吓到,几个人纷纷出了门,虽说是担心,但是这些人绝对不会伤害大人的才对,想着安心的走了出去。
“教皇大人,我以为你不敢出现了。”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这样做?在我记忆当中,你不是这样的人的才对。”教皇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十年了,我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已经呆了整整是十年。”
“你也不说来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我也愿意,你把我从深海救赎,转眼又将我丢进万丈的深渊,真是搞笑至极,我还听信了你的鬼话,真是可笑。”
诺曼赫瑜一句句的质问,或者说是实话都让教皇反驳不出一个字来,当年是他的错,可是那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
本想让这件事过去以后就把人放出来好好解释一同的,可是没想到一来二去的那些老人揪着这件事不放,这让他确实实属无奈。
“你听我说,这件事我真的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一般,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教皇微微一愣,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对眼前的这个人恨之入骨,如果一开始不愿意的话,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救自己,让他那颗早就被害怕吞噬殆尽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
以为自己对他早就没了任何的感觉,偏偏在看见他受伤的时候,还是会心疼,只能强迫自己收手,现在看见人时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得那股恨。
“我听你说?十年了,你如果想解释的话,你大可以趁早解释,何必要等到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一言一行吗?”
是啊,十年了,就是为了一个虚无得解释,想不到技能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了,真是让人意外得重逢。
“你会的,你会相信我得,我今天什么也没有带,你既然把老地精放了,那就证明你心里还是想着魔法的不是吗?”
听这这话,诺曼赫瑜松开了手,面对面和他坐着,一言不发,像是在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象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随即又低低地笑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如果伤着我了,你确定还有任何的价值吗?我手里可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光明神你不想要吗?”
听见光明神这三个,教皇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二人面面相视,诺曼赫瑜悠闲的轻哼着歌,丝毫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放佛那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和我想的一样啊,闻承钧那个全元素的天才,你从水晶球里面应该也看见了闻承钧的真是身份才对。”
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声张而已,有些人就是奇怪,明明近在眼前的东西却不知道,非要去远在天边的地方寻找。真是愚蠢。
“你难道把他抓起来了?”
教皇大惊失色的模样让江笑笑嫌弃的撇撇嘴,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那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小孩子相信了。
攀附在栏杆上的江笑笑和闻承钧两个人,打了打手势,分别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这是闻承钧一早就跟江笑笑说好的计划,先把艾云韶给救出来,不然这件事没完,更别提桑卿臣那个棘手的存在了。
一路狂蹦来到先前留好记录的房子里,艾云韶看着手上的指环已经越来越亮了,有些惊喜的抓过身子,却覆上一层担忧,他单枪匹马的就来了,如果出了事可怎么办?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就等着自己一个人走。”桑卿臣拿着魔法杖。
针锋相对,一触即发。二人之间的战争让人隔着老远就能闻见弥漫着的硝烟,甚是骇人,也没有人敢去阻止。
“这是哪的话,我还没有拿走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离开,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点。”
说着就拿出魔法杖来和人对峙着,一场恶战即将发生,门里面的艾云韶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安的走到门口去侧耳聆听。
“丧家犬,你最好还是离开的比较好,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葬在这里。”
二人的声音就像是恶鬼,两个恶鬼在为了一个一个人争夺。
“说话放尊重一点,不然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抬手指着人:“我说了,你只要打败我,我就让你们一起走,否则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