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闲在泥沙里面,两只手托住下巴,正在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从这样的困境当中脱身,显然,脱身是不存在的,陈诚一直等到了天黑还是没有出来。
而且夜晚的沙漠十分的冷,陈诚一件单薄的上衣套在身上,原本还有一件外套的。但是他嫌热,现在估计不知道丢在那个地方了。
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在这空旷的沙漠里面,能听见的都是陈诚牙齿打架的声音,却还真是冷出了新高度。
随后,陈诚颤抖的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天,哆哆嗦嗦着嘴唇,大声吼道:“下次谁在让我接这种活。我绝对不来了!”
声音是如此的凄惨,如此的令人感到心疼,就连旁边的蝎子和蜥蜴都感觉到了难过,由心而发的心疼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陈诚无力挣扎,只能认命的看着这一切,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一切,思考着要如何才能从这泥沙里面脱身而出。
“这人啊,果然是干什么都不走运,看来还是在自己的老窝里面舒服。”
看来他是头壳坏掉了才答应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要不是因为校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才不会这样做,真是苦恼死了。
而另外一边的旅馆里面,因为深夜的关系,羸姣姣从外面跑了进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就像是被什么人给追杀了一样,一边扶着门框一边抬头问道。
“闻承钧那家伙呢?我要杀了他!”
老板看着她的样子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扶着她,神色复杂的关上了旅馆门,这几个人的跑出去,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了,插好门闩,转身反问道。
“姣姣,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人呢?”
提起这个来,羸姣姣就一阵不爽,今天本来走的好好的,偏偏闻承钧说她是灯泡,坏他的好事,整一个气的牙痒痒,坐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喝茶水,愤懑的将被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你别很跟我提他们,说起来我就来气,闻承钧居然把我甩在了半路上。你说!闻承钧这样的人就不配和艾尔在一起!”
越说越气氛,根本就忘了早上她还和闻承钧两个人相谈甚欢,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没想到的是,这才一眨眼的时间,两个人就宣兵相见,拔刀斩人。
这翻脸也太快了吧?!老板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走过去慢慢坐下来,在羸姣姣的对面坐下来。
刚准备出声安慰就看见了羸姣姣自己叹了口气,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脸紧紧贴着桌面,瓮声瓮气的说道:“算了,谁让我们有求于别人呢……”
老板叹口气,伸出手握紧了羸姣姣的手,像是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一样,轻声说道:“女爵,我们一定会拿回沙盒的主导权,沙子怪会离开这个地方的!”
听着安慰的话语,羸姣姣总算是被逗笑了,终于是放松了心情,起身去厨房准备着晚饭,反正闻承钧二人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这回事城里面最繁华的时候,两个人肯定会很晚才回来。
而羸姣姣确实也没有想错,这两个人现在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面都是今天在沙园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翁老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做,魔法学院难道真的以前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可是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听过这些事情。
不过想来也是,学院不可能把每件事都给别人说,甚至是有些更加隐晦的事情更加不可能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事情,如果还是有很大的秘密在这里没有被揭开。
艾云韶扯了扯闻承钧的袖子,示意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看来是不简单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承钧,你发现了吗,这个沙盒隐藏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那个翁老太太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不过是说了我们是魔法学院来的,她就那么大的反应。”
闻承钧坐在他的旁边,手机拿过一旁的水杯放在艾云韶的手里面,今天的事情,他同样很在意,如果不是因为因为翁老太太,他也不会在意这个城市。
这座城市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还有多少秘密是需要他们去挖掘的?
“而且她那种反常的反应根本不像事被人给戳穿,反倒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你发现了吗?这座城市只有姣姣的旅馆才算是正常人。”闻承钧似乎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艾云韶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情况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这场战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到底都在隐藏些什么东西?
闻承钧伸着懒腰看了看面前的摊贩,除了吃的,还多了一些卖面具还有奇怪的衣服什么的,拉着艾云韶的手就走向那些店铺。
一开始,艾云韶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现在看来是为了那天的祭典做准备,却也是乖乖的走了进去,两个人刚走进店里面就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一群小姑娘看着他们的模样,窃窃私语,而且脸上还时不时浮现出令人炫目的红晕,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闻承钧虽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他还记得他刚开学的时候,只要他和艾云韶在一起,不管走到哪,都有一群女生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看着他俩。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人果然是觉得看见他俩就永远是这个表情,看来是一群同样的生物。
像是感觉到了艾云韶的不安,闻承钧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走到一个面具下面停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艾云韶的表情,后者取下一个恶鬼一样的面具戴在闻承钧的脸上。
“感觉你这样像个坏人了,完全没有人知道你是铸造大师的事情了,果然你不适合这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