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夜袭,二十二,复仇,二十三,解救人质 ,夜袭
就在这事发生的没多久,一件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一发越军的炮弹偶然击中了我们分队的驻地,而分队长竟然就被那流弹击中身亡!
当时我们整个分队就疯狂了。
我们这个分队中的战士,无论服役多久,都是从一开始编入分队就见到分队长了,不知道多少次,分队长与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带领大家一次又一次冲出重围,完成过多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挽救过多少战友的生命,在战斗中,子弹往往就在分队长身边像蝗虫般飞来飞去,却从来碰不到他!
所以,分队长在我们眼中,就是战神,就是军神!
要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执行那些愚蠢的命令,说不定早已经是团以上军官了!
而现在,这种不拿手下士兵的鲜血来染红自己升官发财的台阶的官太少了!
所以,分队长的牺牲顿时让整个分队的战士都疯狂起来!
那个越军的炮位,修建得特别刁钻,在一块巨岩上面,挖了一条坑道,开口低,然后往上延伸,上面有个射击口,平时越军躲在坑道深处,骚扰时才推出炮来打上几发,打完又缩了进去,没少给我军造成伤亡,我军曾经动用一个炮兵团的火力,猛轰了半个小时,打掉不知道多少炮弹。硬是没有把它干掉!因此,越军也就更猖狂了。
后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派出过特种部队,但是越军阵地周边密布陷阱,而且还驻有一个加强连保护,所以损失了几个人,也没有完成任务。
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为了避免损失。才暂时放过了这个炮位,谁知道这个炮位就像毒蛇一般,趁我们没有防备,重重咬了我们一口!
最近,战火稍息,上级指示我们尽量少出动。观望越南人情况再说,可是,这次,就是军令也无法压制我们复仇地怒火!
好在其余几个干部再三劝说,我们才放弃了大白天冲击敌人阵地的念头,改为晚上出发。
南国的夜晚,这一天特别静谧,已经响了几年的枪炮声也出乎意外地平静了下来,但是我们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宁静。今晚,我们特种兵分队的三十多名战士。将狂扫越军阵地,用越南人的生命来血祭我们敬爱的分队长!
晚上十点多。我们已经全副武装,摸到了越军阵地前,这里,兄弟部队的排雷手已经为我们开辟了一条通过雷区地道路。
于是,我们迅速通过雷区。
今晚,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敌人的那门野战炮,所以,对其余敌人只是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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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天的安排。我们分出了七八名士兵,分头在敌人前沿的各个屯兵坑道口埋下了地雷。然后负责牵制这些敌军,不让他们回援。
其余人继续往前。
敌人的这个炮位在一座比较险峻地山上,我们凭着丰富的经验,跟踪一支敌军巡逻队,过了陷阱区,然后摸到敌军那支加强连的驻地。
越军的一个加强连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我们这边只有二十多人,人数对比悬殊,但是特种兵的作战能力可以以一当十,又是在暗处先发制人,所以这点敌人还不放在我们眼里。
不过,要是战斗打响,惊动了上面的敌人,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我们暂时不动手,只留下十几个兄弟用火箭筒机枪等将敌人的营房全部列为打击目标,我与三四个弟兄沿着一条水沟继续往山上摸去。
没多久,就到了山腰,从这里看上去可以看到敌人的那条坑道,黑黝黝的入口,下面是很多碎石,都是被我军炮火轰下来的。
在那个坑道口,有一个一明一暗地红点,很明显,那是敌人的哨兵在抽烟,从这里上去很容易会被发现。
现在,下面地弟兄都在等我们这儿的信号,要是再等下去,天一亮就麻烦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红光划着优美地抛物线由上而下,正好掉在下面潜伏的我们面前,然后一阵脚步响过,头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妈的,这家伙居然走到悬崖边小便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本来这家伙躲在坑道里,我们想靠近不容易,谁知他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出来,这不是摆明来送死的吗?
于是,我向战友做了个手势,一道寒光闪过,那家伙一声闷哼,倒栽葱下来!
我马上伸手将他沉重的身体接住,然后顺势在他身上补了一下,这是为了保险,然后也不用飞爪,就与战友们搭住石棱,几个起落就飞身而上。
然后摸了进去。
坑道中一片黝黑,摸过一个拐角,才稍微看到一点灯火,原来这坑道结构是这样的,怪不到炮火奈何不来他们。
一般的猫耳洞是没有电灯地,为了空气新鲜,连蜡烛也不点,但是,这个地方敌人显然很重视,所以居然还拉了电灯,当然,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坑道口那一段直的坑道是没有灯火地。
就着昏黄的灯光往里看去,只见一个三四十平米的洞厅中,放着两门野炮,在山洞最深处,有好多木箱子,那就是炮弹了,看起来还不少,要全部打完,还不知道要给我军造成多少伤亡,周围还有十几个越军,横七竖八地躺着,一边还有一个大沙盘,插着各种小旗,那就是越军事先测量好的目标了。
二十二,复仇
看清了情况,我们就开始动手了,因为山洞中硝烟不容易消散,所以我们就先没有使用手榴弹,一位战友拿着冲锋枪控制了整个山洞,我与另
友,一人一把匕首,很顺利地就干掉了大半敌人,这 敌人惊醒,但是他们面对的是报仇心切,杀红了眼睛的精锐特种兵,根本无力对抗,纷纷去见了阎王!
直到最后一个敌人,他们都没有机会碰到就靠在他们头顶几十厘米出处的枪支,虽然有人叫喊了,但是在这山洞中一般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解决了敌人,我们将这里彻底搜索了一遍,然后将所有带不走的资料与枪支弹药以及其它生活物质全部堆到野炮边,并将炮弹也搬了一点过来堆在一起,将塑胶炸药黏贴上去,还有里面的弹药箱上面也照此办理,定好十分钟的起爆时间,这才一起退了出去。
韩锦程等一边撤退,一边与战友联系,等大家回到下面,才听得头顶响起了闷雷般的爆炸声!
接着地面波动像海浪般汹涌而来,大家站立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这时,驻地的越军也从睡梦中醒来,纷纷光着身子从营房中窜了出来,到处乱钻。
几乎就在山上响起爆炸的同时,十几发火箭筒弹就向着越军营房飞去,那些幸运的越军还能够跑出营房,动作慢一点的就随着营房一起飞上了天!
至于那些侥幸逃出来的早已经被特种兵的机枪突突地给收割了!
有几个越军顽强地扑进掩体。想端起机枪与不知在哪儿的敌人对抗,谁知黑暗中飞来几个手榴弹,刚刚捡起一个扔了出去,剩下的就在掩体内爆炸了,顿时血肉横飞!
最倒霉的是那几个站在岗楼上的哨兵,被火箭弹炸得尸骨无存!
而剩下的敌人,除了少数特别狡猾躲起来装死的以外,全部被我们送入了地狱。
一看目的达到。我们一声呼哨,马上撤出战斗。
与此同时,前沿地敌人也钻出了坑道,准备反击我军的进攻,没想到却被预先埋设的地雷砸了个晕头转向,幸存的越军趴在战壕中拼命朝天开枪。我们顺利通过了封锁区,回到了驻地。
顺利达到了目标,而且达到了零伤亡,接下来,就是修整,睡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再用望远镜观察敌人的炮位,才发现小山已经崩坍半边,可见里面弹药爆炸地威力巨大!
至于山下的敌人营地,更是成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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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队长的爱人赶到了部队。
没有让她见上分队长的遗体。因为那太惨了,被炮弹直接命中。几乎没有留下整块的尸骨。
那女人捧着分队长的照片哭得死去活来,最惨的是。最后几次见面时,她都让分队长复员,说别人都成了万元户了,自己家里的屋漏都没人补,结果每次大吵,她一直没有让分队长近她的身,所以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来。
她就让我陪着,捧着照片在分队驻地走了一圈。然后叫道:“老吴,我们回家。”
当时部队的抚恤金好像是战士一百三十五。干部几百块吧,分队长爱人也没要,就自己回去了。
见了她地惨状,大家就更加痛恨越军了。
分队消灭了敌人的野炮阵地,最少消灭了将近两百名敌人,获得了上面地嘉奖,然后大家勇气倍增,杀红了眼睛,一连几个晚上奋勇出击,当然采取的是蛙跳战术,打得敌人防不胜防,损失惨重。
最后,越军打过沙弹炮过来,说我们认输,休战好吗?不要再进行特种作战了。
与此同时,正面战场上也发生了微妙地变化,在两山战役中,敌人尽管发起了无数次进攻,但是最后却没有能够取得任何战果。
而在此时,双方的实力对比就表现出来了。
毕竟,越南只是个几千万人口的小国,要拼消耗绝对比不过十一亿(当时的数字)人口的中国,而即使要打,中国只需要让云南、广西两省最多加上广东贵州就可以了,其余地区发展丝毫不会受影响,另外,中国几十年来没有打过太大的仗,弹药都要报废了,正好用来消耗。
反过来,越南当局穷兵黩武,四面树敌,而越南国内经过几十年征战,人口,尤其是成年男子锐减,连寡妇都上了战场,人心都渴望和平。
1986年,越南亲苏派首领黎笋死, . ; . 态度出现松动迹象,边境局势也趋向缓和。
就这样,停停打打一直到了八九年,其余部队的军人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但是,我们特种部队的战士要离开,只有两种可能——牺牲或者受伤!
事实上,到了1989年,我就是分队 : . .
比我早的,大多数不是进了烈士陵园就是缺胳膊断腿,伤残退伍,比我晚地,活下来的,也大多提了干,只有我,虽然立过一个一等,一个二等功,还有四个三等功,但是依然是一名士兵。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上次的事情,部队能把我保下来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不在乎,我什么也不在乎,甚至不在乎死神,每次作战我都冲在头里,有好多次,死神的镰刀已经下来了,但是他收割的不是我的生命。
二十三,解救人质
中越边境和平后,我们调回了后方。
其实我已经超期服役了,不过领导上找我谈话,说祖国需要优秀的特种兵,希望我能留任。
为此,还给了我一个最小的芝麻官,也就是小组长,相当于一般部队的排长。
我有点啼笑皆非,难道我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像我这样,只会打仗杀人的军人,回到地方上,又能干什么呢?既然祖国说了,需要我,
吧,好男儿当兵打仗,就该马革裹尸还。
所以,我就留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们特种部队的任务也有了改变,主要是对内协助武警维持治安,对外努力打击向我国境内渗透的贩毒势力。
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件事是协助武警解决挟持人质事件。
当时,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就出发了,到了地头,武警方面上来联系,说是一个歹徒挟持了一名人质躲在大楼里,因为武警方面没有把握,所以特地请来我们。
武警方面已经疏散了人群,我们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对面的一幢大楼的六层楼刚刚稍高于这边歹徒的五楼,于是便让武警带着上了这边大楼,敲开了一户人家大门。
那户人家的主人也正在窗前看动静呢,见我们荷枪实弹进来,脸色大惊。
那位武警说,你们暂时出去,这个地方我们临时征用了。
那男主人只说了一声好,就去抱儿子。
谁知道就在此时,那女主人说话了,居然是为歹徒求情的:“部队首长,你们可千万要主持公道啊,那小伙子是因为县太爷的儿子强*奸了他的未婚妻,才找他拼命的,你们可千万不要杀他!”
话音刚落,那位武警早喝道:“我们执行任务,你胡说什么?赶快走,这没你地事!”
谁知道那女人竟然变了脸。就往外轰我们道:“不行不行,我决不允许你们在我们家里杀人!你们为虎作伥我不管,但是请你们出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其实当地武警并不是没有能力处理这事,而是另有内情,一方面,执行任务的武警可能会有情绪。另一方面,要是出了问题,解救不成功,伤了人质,当地县太爷公子,他们担当不起。所以就把这事推给了我们。
这时,武警已经很不客气的对那女人推推揉揉,想把她从屋里拉出去。
我是在看不过眼,上前喝道:“你干什么?这是老百姓家里。”
那武警冷笑一声道:“老百姓家里怎么了?老子执行公务!”
我无名火起,也不跟他多说话,一把将他扫到一边,然后对那女主人道:“对不起,你也看到了,我们执行命令,所以没有办法。还是请你们先出去吧。”
然后向男主人一使眼色,他立刻上前。与我一起将女主人连拖带拉,总算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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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我在女主人耳边轻轻道:“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他,会留他一条性命的。”
说罢,转身把门关了。
那武警脸色很不好看,道:“快点,出了问题,谁负责?”
我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道:“你要不放心。完全可以你来!”
那武警这才翻着眼睛不说话了。
我们利用窗帘作掩护,往对面楼里望去。只见那名“歹徒”在窗口时隐时现,基本上暴露在外,说明他根本没有任何经验,而上下楼层都已经被控制,更有几个武警,利用绳索悬在空中,准备随时进入楼内。
这时,下面有人在喊话,与歹徒谈判,利用这个机会,我们架起狙击步枪,定好标尺,从这里到对面,不过一百多米,歹徒的身子与人质那恐惧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歹徒并不是专业的,所以人质的位置不足以掩护他不受袭击,我有把握,可以将他一枪爆头!
武警在我们做准备地时候,再三叮嘱,一定要干掉他,一定要干掉他,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事实上,在挟持人质事件中,最重要的是保护人质安全。
所以,我在瞄准镜前迟疑了很久,不顾武警的催促,久久没有扣动扳机。
“你等什么?”武警一再催促,我就是没有动手,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不管这个机会多么渺茫。
直到最后谈判破裂,歹徒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才利用歹徒转身的时候,一枪击中歹徒的肩膀!
几乎与此同时,几个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破窗而入,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制服了歹徒。
我们直到担架抬出了歹徒,证明他没有死,才离开房间。
一开门,女主人便向我投来询问地目光,我朝她点点头,走过她的身旁。
就在那一瞬间,她轻轻说了句:“谢谢你。”
我没有说话,就带着自己的人马下楼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是不是值得老百姓说一声谢谢。
无论怎样,我觉得,军人不应该向老百姓开枪。
回到驻地后,我破例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不过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两个月后,才从知情人那儿得到消息,那歹徒死在医院中。
如果是公开开庭审判,判处那歹徒死刑,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内疚的。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一枪是绝对不会致命的,发生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歹徒上法庭,所以,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心情忧郁,不适合执行任务。
虽然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是,我总觉得愧对那女主人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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