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火红刚刚从天边升起,刺耳的警铃又一次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清晨。
黄色的警戒线在豪华的酒店外拉开,过往的行人与司机也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好奇的纷纷侧目。各路的新闻记者们更是如嗅到了肉味的野狗早早的围堵了过来,却被大群的警察挡在外面,只能不停的按动手中相机的快门。
“警长先生,这边请!”一名形象精干的中年男子一路引领着大批的警察上到了酒店的顶层。一路上眉头紧锁,不时的唉声叹气,在他当值的时候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年底的奖金算是彻底泡汤了!
难得到这么豪华的酒店里走一圈亚伦四下里张望着,近乎职业本能的问道:“是谁报的案?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子只是略想了一下就飞快的说道:“是昨天晚上一个酒店的服务员,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的!”
亚伦眉头一皱:“昨天晚上?那为什么现在才报案?她人现在在那?”
男子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在医院,医生说她有些受惊过度!”
刚才走入走廊,迎面就扑过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后几名警官的脸色已经苍白了起来。亚伦抬眼一望,就见在前面封锁区内除了先行到达的警察外还有一群神情冷漠的黑衣大汉。身姿笔挺,虎口处长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不难看出他们曾经都是职业军人的身份。
快步走到门口,中年人犹豫着面色难看的还是退后了两步。亚伦轻撇了一眼,随手推开了门。血腥味更加猛烈的扑来,只一瞬间身后立刻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
进入警队已经十几年了,经手的案子大小也有上百起,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亚伦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苍白起来,胃里涌动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一名带着黑边眼睛,身穿白大褂的女警官向亚伦走了过来,翻开手里的记录清冷的说道:“遇害者有两人。阿尔弗雷德,男,64岁,被重物击碎心脏而死。尼古拉斯,男,30岁,生前有性行为,被钝器击碎头部,当场死亡。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
“击碎头部?整个脑袋都打烂了吧!下手还真够狠的!还有其他线索吗?”亚伦皱着眉又仔细的在四周观察了一番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依然是毫无所获。
另一名男警官从一旁走了过来:“我们查过酒店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可疑情况,死者的保镖也可以证明没有任何可疑人物进来过。另外……我们刚刚在阳台外找到了一个脚印,应该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一直在后面沉默不语的贝基忽然走了上来,严肃的说道:“你是想说有人从窗外跳进来杀死了死者吗?这里可是64楼,足两三百多米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不可能的!”亚伦沉闷的掏出一根香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是最后的结果,无论它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好了,收队!把尸体收敛,做进一步的检查!把那个女人找出来,他不可能一个人在房间里自渎吧?”
“已经找到了,不过她没有作案时间与能力!”
“不管,先带回警局再说!”亚伦揉搓了一下被刺激的有些发痒的鼻子,转身说道:“贝基,你带人去一下医院,给那个服务员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回来!”
“是,长官!”贝基声音洪亮非常严肃正规的一个敬礼,却感觉始终感觉带了一股生硬,看的亚伦暗地里不停摇头。
趁着别人都不注意,亚伦悄悄的将他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的低声说道:“贝基,我知道你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可那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看现在,上上下下大家谁也没有事情,这样不好吗?听我的,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重新做回以前那个贝基。你也不要再去找那个易云的麻烦了,他现在是黑帮的幕后老板,势力很大,如果你要还想活命以后就离他远点!你还年轻,还很有前途,你明白吗?”
“是,长官!”贝基依然高声的回应的敬了一个礼,雷厉风行的转身离去。目光炯炯,在那张还略显稚气的脸上写着一种执着叫倔强……
*****
作为一个35岁的女人,青春就像是飞驰的火车上最后的一节车厢,只要稍一松懈就会毫不留情的溜走!即使在怎么努力也无非追回曾经逝去的美好。
范尼娅从来都不早起床,因为据说睡眠不足的女人更容易衰老。她喜欢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喜欢被阳光晒的暖暖的感觉,偶尔还会听上两段抒情音乐……
一阵清扬的铃声在枕边响起,让范尼娅不禁颦起了眉头。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只有三个,而他们能这个时候打来,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全身只有一件半透明的罗裙遮掩住躯体,露出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一对纤美的足踝,缓缓的走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步履轻盈,罗裙幌动,若隐若现却要比任何一个赤露着的美女更令人心动。
墙角间捶着一面青色的布幔,慢慢拉起便露出一面晶莹巨大镜子。
范尼娅就站在这镜子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痴痴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起了可爱的红晕。
白皙的玉手轻柔的划过面颊,范尼娅忽然的浅笑了起来。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都是很骄傲,那是一幅足以媲美天使的面容,没有一丝瑕疵。即使是最残酷无情的岁月,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明明有着35岁的年龄却还保持着25岁的青春。
“尼古拉斯居然就这么死了!看来还当真小看了他!易云,你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啊?可怜的菲尔顿,招惹上这么一个敌人,一定睡不着觉了吧!”范尼娅自语的娇笑着,雾一般的罗裙自肩头滑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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