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下来,这个骗子巫师见自己的法术,根本没起一点作用,于是进一步向樊刘昆献计道,不是我的法术不灵,而是山中树精太多,我的法术被那些千年老树精给破了。要想破黄贼,只能用火攻。
好家伙,用火攻!樊刘昆听了,眼前仿佛就亮了大半边天。他正面对靖县北部大山发愁呢,听见巫师说用火攻能生效,于是马上找秦镜来商量,是不是真能用这一损招。可是再傻的蠢卵也知道,要放火烧那么多山林,会引发新的矛盾,甚至秧及无辜。弄得不好会民怨沸腾,搞不好真的弄巧成拙,搞出了更多更大的官逼民反,那就更下不了台了。
这个秦镜正好是一个自己无能怪祖宗,有心杀老子不怕娘嫁人,敢杀鸡取卵的蛮人,竟认为用火攻是一着好棋。于是,他们连忙向十区专员公署的文益善专员报告,说靖县之所以匪患难绝,是因为崇山峻岭深山老林太多。如果不绝土匪匿迹藏身之地,实在难凑克敌制胜之功效。他们要求文专员下令,把靖县从甘棠到太阳坪、文溪、坳上、江东这一带数十万亩的原始森林放火烧掉,只有这样才可以把猖獗一时的黄匪剿灭掉。
也怪不得人们常说官场黑暗,官员昏庸,其中真的是屎蛆、粪壳郎太多,就说这名刚来接任十区专员公署专员的文益善,他确实原本就只是一个长着猪脑袋的昏庸之辈。他也认为黄俊岱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借助了地形、山林的优势,烧了山就可以剿灭黄匪,烧点山又有什么可惜的。他竟然不顾靖县人民的强烈反对,于1942年7月下令,在靖县西区、北区大肆放火,烧起山来。
靖县各界人士听到樊刘昆、秦镜要放火烧山,纷纷起来反对和阻止。他们开大会,搞请愿,山主们还联名上告十区专员公署和省政府。但文专员却已下了准许放火烧山的命令,他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省政府则石沉大海,没了回音。当官的妄图此举能杀鸡取卵,他黄俊岱在这里没有了藏身之所,就可以把他们剿灭。既便是剿不了,至少也可以将他赶跑。一个让靖县人民无比心痛的混账举动,就这样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得到上峰文益善的准许,樊刘昆、秦镜马上召开了全县军队官兵、政府公职人员大会,宣布沿渠江从马鞍至溪口到坳上一带放火烧山。
张孟华、龙骧、梁经书、易之祥、邹为、唐子民、唐振之、祝体仁、胡永龄等一大批靖县的有志之士、官场要员都认为,此举危害甚巨,完全得不偿失。他们认为黄俊岱只危害几个商人、富户,放火烧山则会使全县人民遭殃。利弊关系完全搞颠倒了,此举必将得不偿失。还是少放火,不放火的好。
可是,樊刘昆、秦镜一意孤行,他们把在靖县的十区保安大队、吴君庭的保安团、及各乡保安队600余名官兵,派到了甘棠、文溪、太阳坪、坳上、江东多个乡镇去放火烧山。这些兵拐子则以此为乐,他们四处放火,见山就烧,没有几个能顾及老百姓的利益。从江东的马鞍、鱼滩到坳上的大开、小开,方圆百十平方公里的绿色群山,顿时火龙翻卷,烟雾弥漫,遭受了千百年来的一场**!
这些到处放火的保安团丁们把放火烧山,乘火打劫,当成了一场快乐与泄愤的游戏。他们夜以继日的在各地山中放火,在各路口设卡,围剿从山中逃出来的难民。天灾**、匪患官灾,像重重大山无情地压在了靖县老百姓的身上。
火烧靖县,旷日持久,长达三月。整个靖县西区、北区的数十万亩山林,就这样变成了一块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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