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蔚乘风的喘息归于平静,夏侯的心脏也终于落回原地,咬牙切齿地道:“还不给我解穴?”
他恨不能把姓蔚的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吞下肚去!这家伙的点穴手法独特,他冲了几回没冲开,只好将几番鱼水之欢详细地从头听到尾,偏又被点了穴,想泄也不能,憋得他面色青紫,血管几乎爆裂。
这梁子是结大了!
夏侯恼恨地眯着眼,看蔚乘风又用黑发当屏障,悉悉索索帮宁晓瑜穿好衣,翻身躺下,将佳人抱在怀中,便打算呼呼大睡……他真是恨得磨牙——如果可以磨牙的话!
“你没这么蠢吧?打算在这等敬王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先不说你保不保得住命,瑜儿的命只怕就让你给断送了。”夏侯恶声恶气地讽刺。
“也对。”蔚乘风连眼皮都没抬,窄臂一拱,就将他拱下了小床,再挪了挪,嗯,少了一人,的确是睡得舒服多了。他倒不怕敬王,这几位王爷夺位夺得如火如荼,都想拉拢蔚家,他大不了助敬王一臂之力,换得与瑜儿厮守一生。
夏侯象根棍子似的直板板摔到地面,还是脸朝下,虽然不怎么痛,但心里别提有多窝火。火气这么一上来,竟逼出了他的潜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冲开了穴道,立即一跃而起攻向蔚乘风。
蔚乘风一来没料到他能这么早解开穴,二来几番运动也的确耗去了许多精力,竟被他点住了穴,扔到床下,赤红着眼,听床上的**粗喘。
夏侯大概是憋得太久,急躁又疯狂,将小木床摇得几乎要散架。直至凌晨,他才翻身下床,帮宁晓瑜清理干净之后,用脚踢了踢蔚乘风道:“先说好,一会儿我解了你的穴道,我们必须马上走。你就算不怕敬王,也得为瑜儿留点名声。”
蔚乘风愤慨地眨了眨眼表示同意。夏侯狡猾地先跑到窗边,一跃而出的同时,弹出两个小石子为他解穴。蔚乘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到床边看了看佳人,见她睡得沉静,心头的怒火似乎熄了,忍不住宠溺地笑笑,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也飞身掠走。
这两人的身法太快,院中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连过去的是人是鬼没看明白。
过得一刻钟左右,众侍卫忽地见远远地一队灯笼过来,为首之人一身杏黄长衫,正是敬王皇甫烨,忙跪下迎接。
皇甫烨本是早起准备上朝,听得侍卫报说昨晚有人到相国寺行刺,忙带人过来看望宁晓瑜。走到院中,他轻声而威严地问侍卫长,“昨夜情形如何?夫人可安好?”
侍卫长忙恭谨地禀报了一番,说到夫人如何之时,面露难堪色,死命地低着头,不让主子看出丝毫端倪来。
要知道绿帽这东西,是男人就会觉得耻辱,平常有点门户的地主老财家,对出墙的小妾,都是暗暗处置,决不会弄得人尽皆知贻笑大方。更何况是高贵的王爷?若是来人还没走,他们死也要抓着他,让主子出出气;可现在人已经走了,他们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这话要怎么说?若被主子知晓他们因为惧怕他高强的武功,只敢守在外面,一众人等听了一晚的摇床戏,只怕会被主子给杀了灭口。
皇甫烨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吞吞吐吐,脚步不停地来到门前,这才顿了顿,问道:“你说屋内有人相助?”
侍卫长忙点头,“是位高人,若无他的相助,夫人只怕会遇险。此人来无踪去无影,属下等不知他是如何而来、如何而去。”这话答得十分有讲究,不算欺骗主子,也不算说谎。
皇甫烨眸光一闪,挑了挑眉,让人拨开了门闩,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蹙起了眉头。虽然夏侯将现场收拾得看不出什么痕迹,但空气中仍余留极淡的欢好气味,令他起了疑心。几个健步冲到床前,一把将酣睡的佳人拉起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扔。
宁晓瑜霎时被惊醒,只来得及用手肘支了一下地面,没摔得过于狼狈,但也被摔得生疼。
“嘶、”她倒抽了一口气,抬眸怒视着他,“你干什么?”
皇甫烨怒极反笑,“你问本王干什么?怎么不先想想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宁晓瑜估计是JIAN情露馅,当即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似乎十分迷糊,反复想了想,才道:“昨晚……我抄完经书睡下不久,就听到侍卫们说道有刺客,然后屋内先后冲入两人,我鼻端闻到淡淡香味,就……睡到刚才。”
回答完毕,还楚楚可怜地眨了眨眼睛,硬挤出一滴眼泪,表明自己十足无辜。
皇甫烨顿时又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说实话,他也没什么证据,若真有奸夫,为什么刚才没听到侍卫们禀报呢?
这么一想,皇甫烨又释然了,忙将佳人抱到床上,边帮她揉着手肘,边问道:“昨夜受惊了吧?”
宁晓瑜摇了摇头并打了个哈欠,她累都累死了,哪有精神应付他?
皇甫烨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便和衣陪她躺下,道:“我陪你一会儿,你睡吧。”
宁晓瑜懒得再客气,闭上双眼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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