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凡紧紧地抿着唇，可是真的已经不行了！失血过多……真的是……不行了！她的手缓缓的松开来，可是拽着雪鸾的手却没有放松丝毫的力道，眼看着两人在空中像是失去翅膀的小鸟，坠落了下来！

龙无殇眸子一紧，猛地一夹马肚，骏马像是疯了似的向前方飞奔了出去……

还是没有赶得急……龙无殇亲眼看着那两个人一起坠落！几乎是一眼他就认出了顾小凡！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看着顾小凡触地的一瞬间，他的心狠狠地一窒！怎么会弄成那个样子！

似乎是看到了龙无殇了……顾小凡缓缓的闭上沉重的眸子，喉头发出难以忍受的申吟，又是幻觉吧！就像刚才在弥生石那时，看到龙无殇冲进熊熊大火中，深情的对着我说“我说过，一定会找到你的！”幻觉……都是幻觉！

“君主！”路晟一行人骑着快马赶过来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顾小凡，心猛然的一跳，死了吗？

龙无殇敛起眼中的柔光，冷睨着地上失血过多好无人色的顾小凡，勾唇一笑，语气中是难掩的讽刺“没想到转世后的云爅筝，也会有着副惨状！”

龙无殇的声音！是他的声音！这种语气像是毒针一针刺进了顾小凡的指尖，几乎是一瞬间，顾小凡将然猛地张开了眸子，她看见了！龙无殇鄙夷的眼神！

“看我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很得意吧！”顾小凡唇边的笑意寒凉极了！

龙无殇风淡云清的抿了抿唇，笑的轻佻“可是，朕还是不痛快呢！”

“是吗？”顾小凡强行用颤抖的手臂支起撑起身子，抬起头，目光坚定“要是还是不痛快的话，你就救我吧！相信看着我生不如死你会更痛快！”

“要是朕更热衷于欣赏你现在慢慢的死去呢？”

顾小凡突然低声的笑了，更热衷于看着我慢慢死去是吗？果然……都希望我死是吗？连你……也是吗？她低着头唇角虽然是上扬的，可是眼眸却是前所未有的悲伤“可是只有一次的痛快，你甘心吗？”

只对顾小凡的温柔，果然，就算只是一次……都没有！那么……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的一丝的仁慈……也没有么？她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泪水融进自己染了一地的鲜血中，那颗已经不完整的心，真的算作是支离破碎……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夜风轻轻拂过树丛，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撩起了龙无殇墨色的发丝，模糊了他的眼，让他看不清楚那个半跪在地上的女子是怎么颓然的栽倒在血泊里……

龙无殇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手猛然的握紧了缰绳，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浅浅的勾起唇“似乎说的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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