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微微有些讶异,她偏头看向曲文静。
“我们家宗轩什么想法我就是什么想法。”一脸的以夫为天。
这样的曲文静苏澜还是第一次见,要知道她当初对待薛渣男可是狂风扫落叶,完全没有这么小鸟依人的态度。
霍宗轩看着曲文静微微勾了勾唇角。
两人眉来眼去的,苏澜真是没眼看。
秀恩爱了不起啊。
她自己也能秀!
只不过因为和她一起的对象不在家而已。
“为什么?”不过苏澜还是整理了情绪问出这个问题。
“我的专业就是这个,而且,在夫人家里工作很舒服。特别是三胞胎,都很乖,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他的话都是肺腑之言,而且他也问过了文静,文静并不在意他是什么工作。
当初选择读管家学校也是因为喜欢,真的要因为结婚,或者娶了曲文静改业,霍宗轩可以接受,但总归,心里会失落。
曲文静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懂他。所以都不用霍宗轩选择,她就直接说,不介意他继续做管家这个工作。而且,她打算搬到苏澜隔壁,这样以后他工作起来也方便。
那时的霍宗轩真是惊喜的不行,曲文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这么高兴的样子,她自己也跟着高兴。
其实在什么地方,另一边做什么工作,曲文静真的不介意。她在意的是这个人,又不是这个人的身份。他喜欢,她就支持,至于在别人家里做管家丢人什么的,他们曲家没这么势利。她自己更是觉得,男朋友,不对,老公想做就做,她是坚实的后盾。
曲文静永远忘不了自己拿到红本本时候的心情,那种激动,兴奋,甚至让她一度控制不住泪腺。
就好像,等了好久好久的东西,终于,终于到手了……
幸福,非常的幸福!
“嗯,既然你们自己不介意,我也不说什么了。”
“苏澜,我准备明天和宗轩一起回去,所以……”
“去吧去吧。”苏澜不耐烦的挥手,不就是要请假么!
“夫人,真是抱歉,已经连续请了好几天的假期。”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就算你老婆不是曲文静,正常人这时候也该请假,我又不是苛刻的老板。”
“那,苏澜,能不能再多请一段时间?”曲文静试探性开口。
“哦?几天?”苏澜挑眉。
“两个,两个月吧。你看,这一个月我们要忙婚礼,然后还要一个月时间度蜜月。”曲文静扳着手指,一条一条罗列出来,然后期待的瞅着苏澜。
“呵呵……”
“苏澜……”
“赶紧走,赶紧走。”
“谢啦。”曲文静高兴的拉着霍宗轩回房,她还要和双方父母通知结婚这件事呢。
看着两人幸福的样子,苏澜摇了摇头,大家都幸福就好。
两人的婚礼准备的风风火火,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这一天,正是曲文静和霍宗轩的婚礼日期,一大早苏澜就坐在新娘的房间看着化妆师给新娘化妆。不容易啊,终于是结婚了。
“三胞胎呢?”曲文静瞅了瞅她身后。
“建兵带着。”
“哦。”曲文静了解的点头。
苏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听说你们闹了?”用闹了还是平和的词,应该说沸沸扬扬。
“不是我们。”曲文静道。
“哦?”苏澜感兴趣的挑眉。
“这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过你既然知道点什么,我还是都和你说了比较好,省得你听得都是别人断章取义的。”
苏澜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从曲文静的口中苏澜总算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两人领证之后就是带着回父母那里,两边父母都很开明,对自家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结婚的事表现的接受度很高,双方对彼此都很满意。本来是其乐融融的场面,却突然冒出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娃娃亲。
当然,这个娃娃亲是霍宗轩的,根据曲文静的说法,定娃娃亲的时候霍宗轩都还在他妈肚子里,也就是病友间关系好了,互相之间开了个玩笑,说要是我将来生女儿就嫁给你儿子,你将来有女儿嫁给我儿子什么的。这种口头承诺没多大约束力,而且结婚不是儿戏,又不是封建时代,还带包办的。
本来霍家人就没多在意,这么多年也早忘光了,可突然有一天,有个女人大包小包的拎上门,说是他们亲家,来履行当年的誓约。
恰巧,那女人过来的那一天正好是两家在一起商量结婚事宜的日子。
这不,所有人都撞上了。
曲文静爸妈一开始是愤怒的,霍宗轩都有未婚妻了还和他们女儿结婚,到底什么心思!当然,这个愤怒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清楚具体状况之前他们不会表现出来。但脸色确实显而易见的拉了下去,阴沉沉的。
要不是曲文静在旁边,真的可能亲家变仇家。好在误会就那一会,霍家的反应也很让曲家满意。
只是,对方似乎铁了心的要完成这桩婚事,一听霍家不承认,而且还要和曲家成为亲家,马上就不乐意了。这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这么飞了,等到下午,那位大婶还把自己的女儿拉了过去。
女儿长得秀秀气气的,是个好姑娘,但再好霍家已经和曲家结成了亲家,结婚证都领了难道让他们离婚?关键是,自家儿子根本不喜欢。做父母的,谁也不想去逼迫孩子。人家小夫妻和和美美的,脑子有坑才撺掇儿子儿媳离婚,就为了当初一个戏言的娃娃亲?
“苏澜,我跟你说,当时那位大婶就坐在宗轩家客厅打滚了,死活都不出去,还边哭边指着宗轩爸妈说他们看不起农村人,我当时都懵了。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是招他们惹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就带上了农村人代言人的帽子。”一想到当时那情形曲文静就胃疼,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不都说农村人淳朴么?怎么到那位大婶身上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