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顾乔笙当时的样子，程靳扬的心直到现在都悸动不已。

“你知道当时阿笙那个样子，我看着有多震撼吗？阿非，我知道你疼阿笙，但你也知道我究竟有多爱她，这些年我找她找得有多辛苦你也清清楚楚。你越疼她就越应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苦苦默默守在我身边。”

纪路非提起酒瓶跟程靳扬轻轻碰了一下，戏笑道：“我要早告诉你，你确定你分得清你究竟是爱乔妹五年前带给你身体的欢愉，还是爱她现在的全部？”

“子非鱼，焉知鱼之爱？纪路非你少自以为是，不是只有你才懂爱。爱的理由谁能真分得那么清楚，又真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吗？只要是真爱谁又有权利去随意评判！”

程靳扬面色微怒，射向纪路非的眼神严肃而认真。

他不想因为纪路非对阿笙的偏爱，以后再随意干涉他们的感情。有些事，即使是兄弟，也必须说清楚。

“开个玩笑嘛，别这么严肃行不行。其实我一直都看着你俩呢，我怎么可能看着乔妹和你错过呢。行啦，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去睡啦。你和乔妹就在家多休息两天吧，哈……困死了。”

说完纪路非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就朝客卧走去。

当程靳扬进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三人时，心底被填得满满的，笑容不由地就从脸上溢了出来。

只见顾乔笙穿着一套棉质卡通睡衣，横七竖八地躺在他的大床中央。她的被子被她踢到了地上，两个孩子共盖另一个被子但是被她挤到了床头。

还好这床足够大，横竖躺他们一家四口都完全没有问题。

看来他还挺有先见之明的，不仅买了一张超级大床，还在冥冥之中让她和孩子免费住了进来。

还好他当时没有朝他们要房租，不然他肯定更得悔死。

看着顾乔笙那睡姿，明明是极为豪放的，可程靳扬却觉得她睡觉的样子竟说不出的可爱。

程靳扬湛黑深邃的眸底柔光尽现，他轻脚轻手地走到床边弯腰拾起地上的被子，将两个孩子和顾乔笙的睡姿一一摆正，重新为她们盖好了被子。

程靳扬只留了一盏睡眠灯后也钻进了被窝。他面对着顾乔笙躺下，一手轻轻抬起她的头，穿过她的肩背让她枕在他的臂弯，一手从身前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面容如同婴孩般素净出尘，纯净可爱。她在他怀里安静沉睡着，呼吸匀称，呼出的气尽数喷洒在他的左胸口。

程靳扬感觉他的心房正被一汩汩温热的清泉填满，酥酥麻麻，温温软软，满足得不可思议。

香软在怀，程靳扬丝毫没有睡意，他现在心里、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

关于她的回忆由近逐远，现在的她，五年前的她，甚至更早……

回忆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第一次初见她时的场景。

彼时，余鱼、路非和他都是帝都大学大一的学生，而她因为一直不想远离家乡，就成了她家乡那边最好的学校，云华大学的一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