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牌,各人拿起了自己的牌整理。
这把四毛的牌中上,他能保证自己不当最后。
这局牌三人打得都极认真,每张牌都要想好了才出。
四毛最后牌只剩五张的时候,他笃定这把自己能当头游,因为单牌既“拐3”,三联也从他手里跑不了。他这时忽然想帮小崔一下,也没想为什么。
小张出单牌,比较大,四毛虽单牌小但可“拐3”,却装样想了一会儿,说“过”;小崔弯腰上了一张2,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两人,她弯腰的时候棉被往下滑了一些这时却未觉,四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象凝固了......
小张在一旁捂嘴偷笑四毛也没看见。
见小崔出的是2,小张手里没3,只好无奈地说声“过”。
四毛本就想好让小崔过的,当然要装样想一下,这时却眼睛瞟着小崔胸前浑圆雪白的两团,脑里一片混乱,直到小张拍了一下他腿“四毛,人家出2了,有3就上啊”,他才反应过来。
“噢,我正在想嘛。”四毛声音有些干,嘶哑地说了声:“过!”
小崔长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笑逐颜开地道:“对尖最大,剩一个456,我出完了!”
扔下了牌。
她一坐直,那雪白的两团也就被棉被挡住了;四毛的神智也就恢复了清醒。
他趾高气扬地问小张:“456,你要不要?”
小张咬着上唇想了一下——自己手里有三联,但拆了要多单牌,不要如果四毛要不起,自己就可以接“顺风”出牌;如果四毛要,就是拆烂了也要压住他。
想到这儿她说:“不要。”
四毛得意地:“你不要,我要。”
他出了牌:“十勾圈。”
小张一看就是把牌拆烂了也不要起,说:“不要。”
四毛摆出了牌:“一张3,一张9,我完了。”
小张委屈地看着手里的牌,扔到了锅里。
她突然叫起来:“不对,四毛,你作弊!”
四毛“奇怪”道:“我怎么做弊了?”
小张道:“你看,小崔出2,外面没圈了,你手里的十丁圈最大,上3拐就可以了,你却让过了!”
小张本不太会算牌的,只是这把格外用心,将十以上所出的牌都记了,所以知道外面已下了三个圈。
四毛“委屈”地道:“我又没记牌,不知道十勾圈最大,怕上3了剩十勾圈单9都不大,那就惨了!你想,我再输一把就正儿八经输成溜光蛋了,我敢放谁?能走还不赶紧走完牌稳当?”
小张也不会记牌,只这把费了脑子,便相信了四毛的话。哼了一下说:“我看你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计,连大牌都没记。”
小崔不明情况,还问:“中了什么美人计?”
小张“哧哧”笑。
她一手拉棉被、一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胸罩带子。
这把轮小崔发牌。这会儿她们两人都很紧张,小崔发牌时特意先闭眼在牌上吹了口气;弄得四毛这个技术派都有些小紧张起来。
小崔发牌,棉被一起一落的;小张是较不太注意,并不时时注意胸前棉被有没有滑下——两人胸前四只“小兔”时隐时现。
四毛觉得血都涌进了脑里一般,晕晕乎乎的,两只眼睛左瞟一下、前瞟一下,都不够用了......
这回小崔也发觉了。在被窝里蹬了四毛一脚:“又偷看,跟个小贼似的!”
往上拉了棉被,用脖子夹住。
小张:“四毛,小心将眼看成斜瞪眼了。”
四毛索性挺直胸膛抬起头:“我看也是看小崔的,她跟我正面,怎么会眼斜;再说她的也比你的大!”
小崔臊得叫起来:“呀——你说什么呢!”
小张也叫起来,但是因不服气:“什么!明明我比小崔的大好吧?”
她双手抓住棉被边,放下、又提起;放下,又提起。小张:“谁的大?”
四毛决定实话实话:“你的高一点儿,小崔的圆。”
小崔在被窝里双腿连踢四毛:“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小张是比较满意。歪头“哼”了一声,抓起了面前给她发的牌。
四毛也抓起牌来,未整理,只打开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这把牌奇烂无比,简直是神仙也难救。
但四毛也有他的终极大招,就是碰到这种牌实在太不好的情况下,将无用的小单张夹在要出的牌里带出。
他一想,是和两人女的玩牌,男子汉对男子汉可以用这招;对女的,唉,算了。
他按顺序整好了牌,仔细地研究起来。
小崔这把牌特别好,但她未敢高兴在先,将五张“令”挪到了一起。
小张有红四,先出牌。
小崔的牌太好了,谁也挡不住。
出了最后一张牌,小崔这才敢笑逐颜开,说:“吹那口气许愿真灵!”
她牌太好了,最后留张尖;小张故意不要,四毛也要不起。
小张“接顺风”出牌,她跟着拿好牌的小崔已将小单张溜完了,三个大对子、一个大联子;四毛只有看的份。
小张最后出完了,还是个对尖。她笑叫道:“我也完了,四毛,还给你留个对尖,硬风。哈。”
四毛无语,扔了牌。
他老早就只剩一个内裤,也怕万一有碰把烂牌的时候,他都想建议换玩法,就是谁当了第一,可以穿一件衣服;那时小崔和小张都只剩胸罩、小内裤,想她们一定会同意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提这个建议。
其实四毛并不怕脱光的,原先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这不算什么的;就是开始说输了脱衣服的时候,他想了一下,也是因为原先他们不将这叫脱衣服,而叫“弹牛牛”,比这还刺激,只是因为小崔和小张都是女的,所以才改了个名字。
四毛现在踌躇不动,是因为他有难言之隐。
小张幸灾乐祸地大笑:“谁说的人张没好事?咦,四毛,你怎么坐着不动?想耍赖啊?可不行!”
四毛:“谁耍赖,我想到了另个花样,咱们从这把算,头名可穿一件衣裳,小崔,你可以穿一件了。”
小张:“不行,必须先将你惩罚了,从下把算;有个人光着屁股半天想穿穿不成才有意思,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