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聂婉君，掌管武堂。

她平静到几近冷酷的声音，对聂哉重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的出现，让聂哉重的所有计划都付之东流了，他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动聂凤栾一分一毫。

他狠狠的望着凤舞，似是想将她的样子牢牢地刻在心中，以此铭记今日的耻辱。随后，他挥袖转身，衣摆带起一股凌厉的风来。

“大长老！”

凤舞出声叫住聂哉重，想就此离开？呵～

聂哉重停下脚步，目光狰狞的回望她，即便用尽全力压制着，他的声音，还是携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煞气，怒喝道：“聂凤栾，你还想怎么样？”

“我？”凤舞指了指自己，笑道：“明明是大长老无缘无故的闯进我凤栾阁，构陷我残害同族，并恼羞成怒的对我动了手，如今不仅一声不响的就想离开，还反过来问我想怎么样？若您不是我的长辈，我真要送您六个字——人至贱则无敌！”

“你……”聂哉重暴怒，眸中重现出的沸腾火焰，似是想将凤舞燃烧殆尽。

凤舞背脊停止，毫不惧怕的直面他，一字一顿：“大长老，请向我道歉。”

“你算……”

“大长老请慎言。”凤舞出言打断他叫嚣的呛声，“再次提醒大长老，我是聂家大小姐，是正统的聂家直系血脉，就算我是个废物，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侮辱我。影一……”她转而，望向影一。

影一转头，侧耳聆听。

“日后若有辱骂我者，便统统算在大长老的身上。告诉我爷爷，聂家人之所以瞧不起我这个大小姐，都是因为大长老，蓄、意、纵、容！”最后几个字，说的缓慢清晰，她明明在笑，但嘴角笑意却比千年冰山还要寒冷。

“你……”

聂哉重真想当场杀了她！

凤舞笑了笑：“那大长老，愿意向我道歉了吗？”

聂哉重再自视甚高，也不敢与聂哉云叫板，如今他被凤舞三言两语将到了这等地步，他怎敢放肆的一走了之？若身边的人不多便也罢了，可谁让他有心将事情闹大，一路张扬而来，引了这么多聂家子弟，今日凤舞的话，简直是句句诛心，若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聂婉君看了凤舞一眼，眉头轻蹙，她怎么不知道聂凤栾的嘴竟这么的利？看来今天就算是没有自己，这聂哉重也难以动她分毫！

这般想着，聂婉君再次退回到了阴影中。

聂哉重用尽了全身之力，这才控制住自己濒临瓦解的理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溢出，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抱歉！”

两个字，说的极其用力，用力到就连他的身子，都在跟着颤抖。

真的……道歉了？

在场的众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幕，更有甚者抬起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二时过多堵住了听觉系统，从而导致幻听。

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如针刺背，让聂哉重的灵魂都忍不住的燃烧了起来，该死的，该死的，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大长老！”凤舞扬起嘴角，“将令牌，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