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几人听完祁格的话皆是沉下脸，商业铤也沉下脸，“或许袁立德并不是单单想拥护玺之为帝这么简单。”

“师父，我也一直怀疑他有更大的阴谋。”连川赞同道。

他这两天特地在任九阁的石屋中查到了一些袁立德的隐秘之事，后来他也让祁格再次调查了袁立德。

红蝶一掌拍向桌面气愤道，“哼！老娘觉得他是自己想称帝，玺之只是他一个借口，他想利用玺之的身份来控制住那些心腹和门生，最后再架空玺之自己夺位。”

“师娘只说对一半。”连川接话道，“袁立德的目的不在皇位，而是他儿子的仇！”

仇？除了和连川猜想一样的商业铤以及调查过袁立德的祁格之外，剩下的红怜和红蝶皆是困惑。而当连川想开口解释时，袁小雅却走了过来。

“公子猜中了。”身为袁家人，即使自小被抛弃，后来又被利用，但是袁小雅还是从袁立德口中套出了不少事情。

“你也知情？”红怜不悦地挑眉。

小雅也姓袁，此刻在他眼中，他恨极了伤害商墨的袁立德，连带袁氏一族也一样，所以袁小雅也在他憎恨的范围内。

“这两年我试探过，他的主要目的确实是要为死去的儿子儿媳报仇。”袁小雅坦言。

“不知小雅姑娘知道多少？”商业铤饶有兴趣地看着袁小雅。

见众人等着她的下文，袁小雅缓缓道来，“不知各位可听说十年前曹国来使入宫行刺一事？”

十年前？看来这其中又有大牵扯了！连川挑眉道；“此事我有点印象，据说当时还是袁立德之子袁向河带兵护驾。”

“没错，当时他确实是护驾有功，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袁小雅想起当时袁立德说出的真相还是忍不住嗤笑！......

=======在翠云楼待了半年，袁立德再一次来找袁小雅，而当时正值一年中最热闹的元宵节。

“袁老爷子不在府中陪着您的乖孙女过节，来这里作甚？”正在屋中抚琴的袁小雅被突然到来的袁立德打断愁绪。

抬眼时却见到了奇怪的袁立德，他居然一脸哀伤的神色？而且对于自己的嘲讽更是无动于衷？

“今日是你父亲的忌日！”他的声线低沉哀痛，看得出心情不佳。

不过他口中的这位所谓的父亲，袁小雅可没有任何印象，更别说有什么感情了。

“你倒不如去他的坟前找他聊聊，总好过来我这里说这些，有用么？”袁小雅一如既往地淡漠。

袁立德却没了往日对她的急言厉色，反而愁苦道，“当初是他自己作践，不然何以落得这般下场？”

这是讲故事来了？袁小雅安静地沏茶喝茶，余下袁立德自顾自说着话。

他倚靠在座塌上回忆道，“若不是当初结识纪寅，若不是纪寅给的药，向河也不会用那药迷惑了曹国的来使，一边唆使他们在宫宴上刺杀先皇，一边又把自己变成护驾功臣，结果还不是被曹国人刺杀了？不但害了自己，还将结发妻子也害死。”

袁小雅在这些话中听明白了；袁向河想在先皇面前邀功，所以结识了邪教，利用邪教的毒药迷惑了曹国使臣，之后自编自导了一出忠心耿耿的救驾戏码！

虽然最后也得到先皇的封赏并且一时声名远扬，但同时也被曹国人识破了他的计谋。曹国使臣虽被先皇斩杀，但又因为当时曹国公主是连国的皇后，刺杀一事也被大事化小，曹连两国间并没有大动干戈。不过始作俑者袁向河却在与妻子出游时被曹国派遣的刺客所杀。

“自作孽不可活！”袁小雅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不料下一刻却被袁立德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向后背，跪倒在地上的袁小雅嘴角擒着血，只听袁立德沉着声线。

“他可是你父亲，千错万错都是那个纪寅的错，也是曹国的错，他们一个不该给你父亲提供毒药，一个不该中了你父亲的计，都是这些愚蠢之人才害死你父亲！害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断了我袁氏一族最后的香火......”

“呸！要不是袁向河想出这么愚蠢的计谋，他也不会死，是他自己造的恶果，就该他自己去受报应！”

啪！袁立德回了袁小雅响亮的一巴掌，“你错了！该死的是纪寅，还有曹国的人。”

袁立德此时此刻的模样就好像喝醉酒在说醉话，但是他却清醒得很，盯着袁小雅的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你这是自欺欺人！你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难道这就会成为事实吗？难道这么做你就能安心？”

袁小雅捂着肿痛的脸嗤笑。“纪寅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还想杀光整个曹国不成？”

袁立德安静了下来，跌坐在身后座塌上他眯起阴沉的双眸，“有何不可？曹国人都该为向河陪葬！”

陪葬？真是异想天开！袁小雅继续无声的嗤笑，据她所知，如今连国换了这么个皇帝，百姓哀怨声只有愈加剧烈，而他连恒整日只会在后宫跟嫔妃逍遥快活，任由那些奸臣贪官索取百姓的成果，剥削百姓的权利和自由。

这样的国家，若是曹国有心要犯，这里迟早被夷为平地，他袁立德还想让曹国给袁向河陪葬？真是可笑！

“呵呵！你这是喝醉了说梦话呢！”袁小雅不再搭理袁立德，虽不清楚他为何突然来此跟她讲这些话，不过她也不感兴趣。

“迟早的事，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梦话了？到时候你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为你父亲报仇的吧！”

袁立德放下话便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袁小雅在屋中只剩下无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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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袁小雅的讲述，连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所猜想的果然没错，袁立德想拥护成玺之登上帝位，再利用成玺之的身份下旨令众将向曹国发兵，从而剿灭曹国为子报仇。”

“他这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但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更是掌握了最大的势力。”商业铤颔首赞同连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