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仅三十招,钱小满被商墨夺取软剑一脚制服,被重重踢趴在地的她硬是将痛哼声闷在喉中,在商墨淡漠的眼神下重新站起身。红怜见她这幅不屈不挠的模样倒是换上了赞赏的笑颜;这丫头的倔强不服输还真是像极了商墨呀!
“小满,长进不少,不过你的力气不够,速度也还是不够。”
在培养钱小满的事情上,商墨从来都一丝不苟更是没有半分松懈,所谓‘严师出高徒’就是这样认真来的!
听到她这句话,钱小满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眸中蓄满了亮光,“阁主,属下定努力奋进,他日定与阁主分出高下。”
稍显稚嫩的声线中一口一句阁主,惹得绷紧着脸的商墨最终扬起了唇角,她扶起单膝跪地当真一副下属模样的钱小满。
清清嗓子商墨道,“咳咳!本阁很是期待那一天。”
闻言,一直漫不经心的红鸢倒是低笑出声,“你们还真把这儿当任九阁了?”
“就是,这里是五毒门,只有师叔......”红怜把这师叔二字的音拖得很长很长,生怕钱小满不知道他这个师叔的存在。
“师父,这是哪来的师叔?”除了商墨这个主子还有红鸢这个师父,钱小满可不随便跟人亲近,比如此时的红怜。
他还没开始得意就瞬间绿了脸,盯着钱小满就像看怪物一样,“红鸢可是小爷的师妹,你说小爷我算不算你的师叔?”
“嗤!”红鸢撇撇嘴再次甩了个白眼,“小满啊,这位呢确实是你的师叔,曾开过小、倌、馆、的红怜师叔......”
又拿小倌馆说事儿?红怜的脸色更绿了一层,在红鸢玩味儿的眼神下,钱小满接下道。
“哦......小满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师父经常说的那位,很怕蛇的胆小鬼师弟呀?”
啥?红怜脸部已经僵硬,他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喜欢在他伤口上撒盐?特别是这个从小就喜欢取笑他戏弄他的红鸢!
“嘘!”红鸢突然捂住钱小满的嘴,看向已经错愕的红怜她高声道,“小心别让你红怜师叔听见,这可是他的秘密~~”
“哈哈哈.......”商墨早就在一旁捧腹大笑,连这脸上的面具都跟着颤两颤,可想而知,此刻红怜得有多囧!
“阁主,不能笑,这可是红怜师叔的秘、密......”这次钱小满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红怜那脆弱的小心肝儿从一早踏进这无人岛就接连承受这些前所未有的伤害和打击,此刻钱小满的声音更是将他的心震碎成一地渣渣。
捂住耳朵和心口,红怜挥泪奔进身后的塔楼中,“我再也不想理你们了,哼!”
“哈哈哈哈......”身后的红鸢和钱小满跟着商墨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大笑,整个山间都回荡着她们黄莺般悦耳的笑声。
=========说回成府,当成玺之来到大堂时,所见到的袁立德也卸下了昔日的伪装,伟岸健朗的身姿背对着成玺之,他没有再撑着昔日的拐杖,取而代之的是被握在他右手掌中,又被不断来回轮转的两颗不大不小的玉珠子。
咔咔咔......玉珠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此刻传入成玺之耳中是那么地刺耳,一想到连川送来的信件内容,成玺之咬紧牙根,面色淡漠的他抬步进入大堂。
“不知袁老突然前来,玺之让袁老久等了。”成玺之隐忍客套的话语落下,袁立德终于转过身正眼瞧他。
“贤因这是哪里话?你我如今可算是一家人了,何须这般客气?”除了那身依旧华丽的袍服,他这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变得更加不要脸!
成玺之心中冷笑;一家人?哼!敢伤害我的女人,你也配?
“袁老说笑了,你与玺之的父亲是故交,论起来你还是玺之的长辈,玺之不敢高攀。”
听似谦虚客套的话语,在明白的人听来,那意思可就不同了;这话分明是在说,老子不屑和你攀亲戚!
袁立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双眸眯起,扯起嘴角不动声色地直盯着话中有话的成玺之;哼!好小子,有种。
成玺之依旧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他心里倒确实是这个意思,现如今连带整个袁府成玺之都恨不得铲平,又怎会和袁立德成为一家人?即使此刻商墨突然出现说原谅,成玺之也绝不会轻易做到原谅二字。
他袁府爷孙儿俩,一个要挟商墨还给她下毒,另一个更是趁着商墨无力反抗之时毁商墨容貌,这个仇,成玺之深深铭记。此时装傻充楞的他早已在心中立誓,很快他会让这两人跪在商墨面前忏悔,他要替心爱的女人报今日之雪耻。
“爷爷......”诡异静默的氛围被前来的袁可言搅乱。
袁可言笑颜如花缓步来到大堂,来到袁立德面前更是乖巧地弯身揖礼,“爷爷安好。”
“哈哈哈....好,爷爷很好,快坐下吧!”袁立德笑得开怀。
成玺之没错过他们爷孙俩对视的刹那交换的眼色,二人脸上的得意更是让成玺之紧紧握住了宽袖中的双拳,此刻他心底也在暗暗叫唤着;小果,墨儿,玺之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地等着玺之找到你。
“玺之,这几日可找到商姑娘了?”落座后袁可言便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找到了还容你们活命?成玺之冷冷勾起唇角看向袁可言没有言语,这一冷冽的气息让袁可言心中跟着一颤很是不安。心虚地转动眼眸看向袁立德,他正抚须得意扬起嘴角,“对呀,听闻商姑娘不见了。”
面色中语气中,袁立德半点洋装的担忧都没有,嘴上却还接着说道,“老夫也是担忧,所以今日才前来问问商姑娘的情况。”
“多谢袁老关心,小果或许是贪玩跑远了,相信过几天便会自己回来。”成玺之的语气依旧清冷,面上也依旧从容淡漠。
袁立德本就知道商墨中了他混在茶里的毒蛊后又被袁可言下了毒药毁了容,他当时还对袁可言这一招赞赏不已。虽然商墨此时不见踪影,但他相信;一个人再厉害,中了他的毒蛊没有解药续命绝对活不过当天,更别说商墨中了两种毒。
袁立德心中不免又是得意;成玺之呀成玺之,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商墨恐怕早就暴尸荒野了,这辈子也绝对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