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府,如今全府上下正忙着几天后成玺之与袁可言的婚事,成卫源和岩萱一直待在普陀寺,即便听说成玺之要娶妻,但这二老却貌似没有打算回府的意思,毕竟这亲事本就是袁府逼迫的,他们觉得还不如不来。老吴自然也被留在成卫源二人身边,所以此时在帮忙打理的就是被袁立德派遣过来的袁管家。
看着成府这番景象,连川摇摇头飞身进府,来到齐萧阁时他却见到,成玺之依旧老神在在地在书房喝茶看书?
“哟!你这新郎官当得可真够闲的呀?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
突然传来连川的声音,成小海转身见是他,撇撇嘴识相退出院子,成玺之更是懒得抬眼,不过眸中的神色却冷了几分。
“你不好好待在山庄,又跑来作甚?”
“我来找你这准新郎官啊!”连川嘴角依旧擒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成玺之淡淡地抬起眼帘,“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看看你这态度?”连川依旧落座在成玺之对面,翘起二郎腿的模样很是纨绔,“我很想知道,你怎的突然转变想法?”
“这不是你们想看到的么?我按照计划行事难道不好?”成玺之抬起眼帘冷冷地扯起了嘴角。
想起那日,连川不但送来毒药还提起了袁小雅,成玺之这聪明人倒是想出了一个顺水推舟和偷梁换柱的计策。
只是连川很是好奇呀;从那日后,成玺之竟没有去茶居找袁小雅?甚至还欣然接受了袁立德安排的婚期?
“你是不是有什么盘算?”连川问得很是直接;当时他那毒药可不是白给成玺之的,这小子可知道用在哪儿呀?
“你今日来就是想知道这个?”成玺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回视着连川,他的眸中依旧没有多余的色彩。
“那是自然。”连川嬉皮笑脸说出了目的,不过却只见成玺之挑起唇角反问,“先告诉我,小果如今的情况?”
这一个多月来,成玺之不管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的时刻,脑子里想的,心里挂念的就是商墨;这个女人一走了之也就罢了,连个音讯都不肯让他知晓,当真想将他逼疯不成?
连川撇撇嘴换上为难的表情,摘下的面具紧捏在手中把玩,但就是犹豫着没有回答成玺之。见此,成玺之倒是不着急,再次拿起桌上的书认真看了起来。
“你能不能稍微露出点着急的模样呢?总是这样冷着脸,有意思吗?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急着呢?”
连川实在是看不下去,除了一开始商墨消失的那几天,成玺之消极颓废过两日,但是现在又恢复了他那孤傲清冷的姿态来,活脱脱像一个没有其他多余情绪的木偶,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活出真实的自己?
“你爱说不说。”成玺之依旧嘴硬,越是被看穿,他就越是倔强越是想伪装。
“行,我输了行吗?我告诉你.....”连川本就是想来向他透露消息的,谁知这家伙这么能装?
成玺之闻言,再次抬眸等着连川开口,这模样哪是无所谓呀?他可急了,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奔到商墨身边呢!
“商墨是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听红怜说这几日他们要去曹国。”
成玺之瞬间站起身,脸色沉了又沉,“既然没有什么要事,为何不能回来?为何还要去曹国?”
她离开是想回五毒门找解药?好,他狠下心不去找她。她冒险上鬼山,他也压抑住自己的担忧不去插手。可是如今呢?她还要找什么理由去曹国?她就不能回到他身边吗?至少见他一面,让他思之如狂的心有所安放也不行吗?
“她在鬼山上遇见曹国二皇子曹文瑾,在鬼山他救过商墨一次,这次去曹国,也是想给曹国皇帝解毒,以还曹文瑾救她的恩情。”
商墨离开的这些日子,成玺之究竟是何心情?连川可谓是知根知底,他若真的按照商墨所说的,向成玺之隐瞒她的音讯和行踪,那成玺之今日可能就不会这般平静的坐在这书房之中了。
“曹国皇帝真的是中毒?”成玺之听完连川的解释倒是冷静了下来;商墨的性格他清楚,她从不喜欢随便欠下人情。
说起这个曹国皇帝,连川更是挑起唇角冷笑道,“若没料错,该是那曹国太子想登基为帝,所以才给自己的父亲下毒。”
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总是最心狠手辣的,要不是当初御医证实先皇是旧疾突发身亡,连川还怀疑是连恒为了帝位与其母联合杀害先皇的呢!
听着连川的话,成玺之垂眸间却是在盘算着其他事情,当二人心思各异地静默下来之时,袁可言却已然踏入了齐萧阁。
“袁小姐,少爷在休息。”成小海在院外守着,他横起手拦下袁可言,说话时更是提高声调提醒着房内的连川和成玺之。
连川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虽然这几年习惯了躲躲藏藏,但今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扰,还真的是扫兴至极。戴上面具,临走前又在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差点忘了,这是袁可言之前为了买消息卖给红怜的,听闻她的婢女很是喜欢哦!”似笑非笑地多说了一句,连川丢下玉佩迅速翻窗而出。
拿起那枚双凤图形的羊脂白玉佩,成玺之挑挑眉又是扯起唇角,“进来吧!”
书房外,听闻成玺之在休息的袁可言本还以为;成玺之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今日这么早就在休息?而当他的声音传出,成小海却放下手没有再挡着她,袁可言自然是快步进入书房,留下云儿和成小海互相看不顺眼,一左一右能离多远离多远。
“玺之。”端着优雅步伐,袁可言提着食盒来到成玺之面前,只见成玺之一手举着书,站在书架前慢悠悠地抬起眼帘。
对上他清冷的眼眸,袁可言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即使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即使知道他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娶她,但是现如今的袁可言,尝到与成玺之独处之时的欢喜之后,她竟是甘之如饴,只要成玺之在身边,什么自尊她都可以不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