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商墨一激动发出了声响,敏感的红鸢冷冽着眼眸侧头看来。
耸耸肩商墨直起身子几步现身,见是她,红鸢和曹文瑾皆是尴尬地红着脸垂下双眸。
“那啥?我只是睡不着散散步,我不是在偷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商墨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真是够苍白无力的,她的话真是越解释越让面前的二人红了耳根很是不自在。
“小墨墨,你不厚道。”红鸢恼怒着脸纠结半天就这么一句话。
曹文瑾也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商墨呢?对,她就是不厚道,她要是厚道早就回房了,哪会待在这听这么久?
“哎哟师叔呀!文瑾这小子打第一天来到我们这儿我就看出人家对你有意思了。这个我还真能帮他作证。”
商墨干脆走近他们,嘴上更是不忘添油加醋说一通,“你吃饭的时候他在偷看,你走路的时候他也在偷看,你在药房时也还是他在门外偷看,你采药时更是他在身后跟着,别说这些你没发觉。”就差你洗澡时偷看了,不过此话她不敢胡说。
而红鸢被商墨直盯得脸上火烧火燎地百般不自在,曹文瑾更是一脸诧异,“商墨,你怎么都知道啊?”
“我说曹文瑾,这是重点吗?你怎么老是跑偏了呢?”商墨也实在是受不鸟了呀!
“我,我只是好奇。”曹文瑾挠挠头语塞。
商墨翻翻白眼,“好奇个毛球呀你?你究竟怎么想的?喜欢我师叔就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说喜欢呀?没有什么表示表示?”
说话间商墨使劲儿给曹文瑾丢去眼色,可是这个呆瓜就是不能会意,好没有默契好尴尬地说!气得商墨干脆一脚踩在他脚上。
“啊!...”好小子,顿叫一声后硬是把疼字憋在嘴里,趁他狼狈地抱着脚,商墨麻溜地拔出他头上的白玉发冠。
“这个就当是你送给我师叔的定情信物,免得你以后赖账。”商墨说话时将发冠塞入红鸢手中。
拿着发冠红鸢一脸错愕地盯着商墨,“小墨墨,这?”
“师叔,我告诉你啊,在他们曹国有个很传统的规矩;凡是未婚男子将发冠送给了未婚的女子,那么这个男子从此便是这个女子的所属,男子除了这个女子不得再做他娶,而女子更不得嫁给他人,即使男子病了死了也不能悔改。”
对于曹国,商墨别的知道甚少,就这种偏门的八卦事儿她印象比较深刻,因为曹国男女都是一对一的姻缘,男子也没有三妻四妾,这个也跟现世的人一样,所以商墨自然很是赞赏。
而曹文瑾此刻更是对商墨佩服不已,“商墨,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嗤,我告诉你啊,等回去把你宫里那些事情解决之后,记得风风光光迎娶我美丽的师叔。”
“小墨墨,你说什么呢?我可没答应。”娇嗔一声红鸢尴尬地转身不再看曹文瑾发痴的眼神。
曹文瑾此刻对商墨可是感激不尽,他点头如捣蒜应承道,“商墨,我发誓一定一辈子像我父皇爱护我母妃那样,好好对红鸢,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听见了吧师叔?你拿了人家的发冠就是答应人家了,这是不可以反悔的哟!”
商墨在红鸢耳边坏坏一笑,看曹文瑾这实诚的老实模样,她也深信红鸢在他那儿不会受到委屈,这两人的缘分倒像是注定的,红鸢能有个归属,也了了红蝶一桩心事呀!
“我,我这...”本赌气想将发冠归还的红鸢被曹文瑾抢先一步拥入怀中。
“红鸢,求求你不要拒绝,这是我非常认真的一次决定,请你相信我。”曹文瑾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的味道,红鸢更是忘了挣扎,愣愣地捏紧手中的发冠。
见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地好事已成,商墨欣喜地转身,不过却又看见远处目瞪口呆的红怜,她猛地冲到红怜面前,拉着她快步离开免得打扰到身后深情款款的二人。
“你干嘛呢?这是什么表情?”红怜的模样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震惊和诧异交加。
“商墨,他,他可是曹国的人,指不定就会被曹文赐刺杀的人,你不怕红鸢到时候守寡吗?”
“啊呸!你说什么呢乌鸦嘴?有你这样担心人的吗?你忘了我们此番去曹国的目的了吗?”
“不就是要给曹皇帝解毒吗?不是说曹文锡早就对帝位虎视眈眈了吗?曹文瑾是老二,抢不过人家的话迟早也要...”
没命二字还未说出口,红怜已被商墨捂住了嘴,“你不许再瞎说了,你当真不看好他们吗?你就不希望红鸢师叔能走出无人岛过一个正常的幸福生活吗?他曹文瑾哪一点不好?”
差点被一口气闷死的红怜挣开商墨的手拧紧双眉,“他这么一个笨蛋,还能争得过那个野心勃勃的曹文赐吗?”
商墨也是语塞,这个担心不无道理,只是...“那你当我去干嘛?还不就是想帮他呀!”
“你?你还要插手吗?”红怜对于商墨作死的想法更为诧异;她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若是曹文赐登基为帝,对我们而言也是有很大威胁。”
商墨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此时连国的兵权皆是掌管在袁立德的门生手中,若是成玺之和连川的报仇计划成功,到时不管他二人是谁为帝,一时要收回兵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么也很难阻止袁立德的阴谋。
若是此次能够帮曹文瑾除去曹文赐并且帮助他成为新君,以后也可以在他的帮助下避免了曹连两国的一场战乱,至少不为别的,也要为那些最无辜的百姓考虑。相信这一点曹文瑾最明白,因为他是个心善之人,他定然也不乐意自己的臣民受苦。
冷静下来,红怜也明白了商墨的意思,这些他也想到了,只是当真做起来此事也是凶险万分,若是不成功,不但曹文瑾有危险,就连商墨和红鸢也绝对无法脱身,这才是红怜真正担忧的关键。
此刻他知道说什么商墨都不会改变心思,所以倒不如跟连川商议去。思及此红怜没有再多言,转身便直接回房,剩下商墨呆呆地对着夜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