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御书房的成玺之以及商墨这会儿却没有去找红鸢和曹文瑾,反而与曹皇帝聊了一晚上后趁着守卫稀松让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回到客栈,成玺之却陪着商墨坐在窗口处看着夜空发呆,担忧着红鸢二人的商墨还是脸色复杂。
虽然皇帝有了计划,而且此刻需要他们配合,但是商墨就怕有点意外发生,毕竟皇帝的计划不但关系到整个皇族的兴衰,更是关系到红鸢与曹文瑾的性命。
“小果,放心吧,这一次必须让曹文瑾好好成长起来,有些事情也必须他们去亲身经历了才会更懂得珍惜。”
成玺之此话只想告诉商墨;曹皇帝并不是狠心看着曹文瑾受苦受罪,恰恰相反的是,因为在曹皇帝心中曹文瑾才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站在他一个父亲的角度去考虑,他其实更想借此锻炼曹文瑾,让他快速成长起来担当重任。
曹文瑾虽心善,但在皇权面前他终究太过于单纯,若是不去经历一些生死争斗,他永远不知道江山社稷需要的不只是诚心,还要靠胆识靠头脑凭实力去匡扶去打理。
“相信今晚过后,宫中会有新的消息传来。”收起复杂的思绪,商墨终于说起正事,这也是今晚曹皇帝口中计划之事,而成玺之也颔首道;“见机行事。”
“我倒是有个礼物要送给曹文瑾。”商墨忽然拿出怀中一直随身携带之物,不过却是之前那个装着毒蜘蛛的瓷瓶。
“何物?”成玺之挑眉之时,商墨将毒蜘蛛倒在掌心,毒蜘蛛身上泛起淡淡的紫色光芒。
“曹皇帝说了,皇后怀着曹文瑾时身体过于虚弱,也喝了不少汤药,凡药皆有七分药性三分毒性,日积月累喝下的汤药毒素沉淀在皇后腹中,也导致曹文瑾出生后体内存下了一种慢性毒素。”
商墨说话间毒蜘蛛从她掌中慢慢爬向她的手臂,成玺之不悦地伸手将它抓起放回瓷瓶中,只听商墨继续说起。
“曹文瑾的轻功很快,但是他练了多年武艺却没多少长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体内的毒液阻碍了他的血脉扩张,所以体内真气分散无法凝聚,也就导致他的内力不够稳固武艺无法提升。”
“你想用这只毒蜘蛛帮他以毒攻毒?”听完商墨一番话,成玺之倒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商墨对上他的亮眸,好一会儿却突然在成玺之脸上吧唧了一口表示奖励,“玺之你真聪明,太懂我了。”
成玺之挑起唇角心情大好,“这个奖励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说话间成玺之已将商墨打横抱起来到床榻上,看到他妖孽的笑颜还有这邪恶的眸光,商墨挑眉已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这是惦记着成亲那晚商墨欠下的一次良宵呢!
“玺之,你可要适可而止......”成玺之的爆发力让商墨有点后怕,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颔首间笑意加深,成玺之已经堵住她的红唇,轻纱落下之时屋中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剩下了缠绵的暧昧在继续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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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商墨准备充足后跟着成玺之再次来到皇宫,站在高处俯视着整个皇宫,原本守卫森严的皇帝寝殿,此刻却是最为清冷的地方。看来是曹皇帝这个诱饵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而国师在他身上下了毒之后却又自信无人能解此毒,所以此刻里面的皇帝大概也就剩下一口气吊着等死吧。
暗暗冷笑一声,成玺之带着商墨再次将身子隐没在黑暗中,前往地牢的一路都安静得诡异,除了那御书房有曹文赐在,外面守着不少侍卫,其他地方守卫都很是稀松。
直到靠近地牢大门,这里却隐着不少杀气,这下商墨明白了;曹文赐这是把人都埋伏在地牢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呢!
“何人在那?”一名侍卫手持灯笼向商墨二人靠近。
这会儿正想着如何潜入地牢的商墨眉眼扬起,“玺之,你先找去密室,我处理完这边就去找你。”
商墨话落,未等成玺之开口阻拦便已将靠近的侍卫结果在刀下,悄无声息地在高墙后穿上那侍卫的衣裳,成玺之见此也不再多逗留,翻身从另一侧内门前往太子的寝殿。
将那侍卫推进草丛中,商墨重新拿起灯笼来到地牢门外,这里两侧各安排了两名侍卫守着,其中一名等得不耐烦的侍卫见商墨前来,正欲开口时商墨已甩出银针插入他的脑门,另外两名侍卫也没幸免,此刻门口已多了三具尸体。
“有刺客。”商墨大喊一声,侍卫长闻声赶来时,只见她蹲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身上的伤口。
“人呢?”对商墨这张陌生面孔还未怀疑的侍卫长冷声问出口,只见商墨举起手指着一个方向,“往那边,那边跑了。”
话落商墨已晕了过去,侍卫长带着身后众侍卫火速往她所指的方向追去,等脚步声离远,商墨舔舔唇角站起身得意一笑。
“老子自制的红糖酱还真靠谱。”她看向也被抹上糖浆的腹部,嘴角笑意加深,抬步往地牢走去。
进门后没走几步远,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延伸至地下的石阶路,整条石阶几乎程直梯形状就设立在中间,淡定地抬步踏上石阶,越往里走越感觉阴森寒冷,烛火通明的地牢中四周布满诡异的杀气,每一间牢房中几乎都有人在。
这些人一身脏乱不堪,看似颓废的阶下囚,但商墨感受到的便是他们身上难掩的杀气;原来都伪装成囚犯呢?怪不得这里这般冷清居然无人看管?
冷着脸,商墨快步往里面找去,直到看见一身紫色袍服却破烂不堪的曹文瑾被铁链绑在尽头处的牢房中,商墨的冷眸中已烧起怒火。
远远便看见曹文瑾一身血迹伤痕累累,被绑在木桩上的他此刻更是难受地仰起头,凌乱的青丝散在身上,脸上也是布满血痕,而他双眼更是紧闭着,仿佛睁开只会更痛苦。
“曹文瑾。”商墨咬紧牙根低声叫起他的名字。
想起初见时他的纯洁风华,那时的他几乎每天都扬着笑颜很是单纯却又是那么地温和,犹如寒冬里的暖阳。而现在呢?在他的脸上除了痛苦只剩下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