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商墨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能安心睡个半个时辰,结果小一小幺就出现在营地上空召唤着她,商墨还未出现,倒是营地里一些将士见到它们这俩个稀罕生物更是又惊又喜。
传闻中凶猛的猎隼,此刻就出现在面前,不过大多人将士只看到它们在空中翱翔的威武身姿,根本不知道这是猎隼,空中的捕猎之王。若不是昨夜有战士见到它们,此刻还会把它们当成突袭的生物警惕起来。
展博走出营帐时便看见这俩货向他飞来,高兴之余他不忘向小一小幺挥挥手打招呼,“嘿...这儿呢这儿呢!”
看到展博这高兴的模样,不明所以的将士们更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只有昨夜跟着展博去对抗野狼的几个将士认出了小一小幺,此时他们就站在展博身后等着这俩货的靠近。
“老大,它们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当小一小幺越来越靠近营地时,眼尖的将士已经看到它嘴里的东西。
咕咕~咕咕~~
当小一和小幺落地时扑扇的翅膀又是带起一地尘土,待大家定睛看去,这俩货居然叼来了野兔和野鸡?
“小家伙,这是给你们主子送吃的来了?”展博蹲下身子在它俩面前时还不忘摸一下它们的头,傲娇的小一小幺竟也不反感他的靠近与触摸,而当展博身后几个将士来到它们身边时,这俩货却开始立起身子展开双翅警惕起来。
“它们可是认人的,不是谁都能靠近,你们小心着点儿,以前有人逗弄它们,结果整个脖子都被撕下来。”
说话的是商墨,营帐外吵吵嚷嚷地她也睡不下,不过被她这么一说,除了展博,其他人都捂着自己的脖子后退,离小一小幺好几丈远。
一见到商墨,这俩货扑哧扑哧地冲到她面前贴在她脚边,待商墨看清它们脚上的一张信条时嘴角不禁扬起笑意;看来是有人利用小一小幺给她传信,所以这俩货才一早地冲入营地,不过阁中人是无需这么做的,难道这次有什么特别之事?商墨突然敛起眼眸若有所思。
将信条暗暗夹入手腕中,面对这俩货的邀功请赏,商墨摸摸它们的头顶,“回头给你们找好吃的,去吧。”
最后展博只见一阵风从面前吹过,小一和小幺已经飞向空中,“这就走了?”
看到这俩货给商墨送信还懂得送这野鸡野兔来打掩护,顿时他心中也是惊叹;这种稀罕生物还真是懂人性,比人还精明。
“这可是猎隼,难不成你还敢养在这营地吗?”商墨淡淡一笑,手中已拎起野鸡野兔塞给展博身后的兄弟将士。
在展博尴尬地挠头时,商墨再次将他拉回营帐,在她刚才转身之际已经看了手中信条的内容,不过却不是阁中人传给她的,而是他们截获了重要的信息才利用猎隼传递给她的。
“怎么了?”展博看商墨神秘的模样不禁也挑起眉头,待商墨将信条递给他时,他更是眉头紧锁。
“这个是昨夜从营地发出去的,被我的手下截获才让小一小幺送来的。”
商墨这么一说,展博更是直接摊开信条,而他的脸色也因为信中的内容变得黑沉,拳头更是紧握得嘎吱响。
“商墨,消息可准确?这些野狼真的是他搞的鬼?”
展博的眼中此刻正燃烧着怒火,见商墨坚定地点点头,他心中怒火更甚,一想到他的父亲这十日的病痛,展博此刻已是对写信之人咬牙切齿。“怪不得向来喜欢出风头的人,面对这么多天的野狼袭击居然没有主动请战?这个居心叵测的叛徒,我早看他不是个好东西了。”
“先别冲动,要揭发他还待更多的证据,此事最好告诉你父亲。”
“商墨,你们为何能这么快查到这些线索?”展博虽然没有怀疑商墨,但毕竟事关重大,他不能去冤枉任何人。
商墨牵起嘴角淡淡道,“任九阁的消息自然是又快又准确的。”
“你果然是任九。”原来商墨是改名换姓还建立了这么庞大的势力?难怪朝廷这么久都追查不出他的下落,连大理寺卞余都一直抓不到他。
“看来你一早就猜出我是任九了?”双手环胸,商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展博,只见他挠挠头解释道。
“要不是这猎隼和你这独一无二的面具,我还真猜不出来,任九阁名声大噪,我来边城之前也听说了不少,虽然世人对你任九阁褒贬各异,但我很支持你们,江湖上不少欺压百姓的帮派被你们歼灭,在我看来你们这是除暴安良,是仗义勇为,连我父亲也颇为赞赏!”
“那是,我可是商墨,从不做欺男霸女伤天害理之事。”商墨扬起傲娇的头颅又揶揄道,“一开始你没揭穿,我还以为是你孤陋寡闻呢!”
指着手中那张信条,展博的眸光瞬间变得低沉,“不,孤陋寡闻的是他。”
商墨挑挑眉笑道,“他要是知道,那这信中就会直接写着任九的名字了。”
展博点点头冷哼一声,将信条收进衣襟中他敛起眸光道,“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
当他走出帐篷,商墨垂下眼眸,方才那信条就是黄嗣想送去给凉城袁立德报信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任九阁的兄弟给截获,更没想到袁立德动作这么快,手一下子就伸到这边境展迁的身边来?
他究竟给了黄嗣什么好处?又或者说黄嗣便是他一早埋在展迁身边的眼线?目的是...
“兵符。”突然商墨抬起眼帘眸光紧缩。
如今只剩下展迁手中这十万兵权不在他袁立德的掌控之中,想要推翻连恒这个皇帝,首先就是要截住在他背后的所有援助。倘若袁立德想让黄嗣待在这军营中伺机取代展迁,那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展迁,他的病是最重要的。
“商墨?”拿着早饭进入帐篷的展博只见商墨在发呆。
一见他进来,商墨紧抓住展博的手臂,“现在就带我去见你父亲,我觉得现在你父亲的处境很危险。”
展博本还犹豫着,因为他根本拿不准他父亲会怎么对商墨?“我能隐瞒你的身份,但是父亲他怎么想我不清楚,你确定要冒险吗?”
“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你最应该担心的是黄嗣到底会对你父亲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商墨话罢,不再给展博犹豫的时间,拉着他快步赶去主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