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觉得，无论是萧离还是史礼，总会有一部分和白轩惊人的相似。

原因，正是因为在21世纪已经昏迷的白轩，他的神识，回到了这两个男人身上。

史礼是容貌，萧离则是某个时刻表现出的冷漠。

事实上……这两次白轩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只不过失去所有记忆，完全以陌生人在她的身边，伴她走过一日又一日。

宁渊捂住嘴，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

而她每次却只当做完成任务，面对萧离和史礼，心中毫无波澜。

其实这两世，她是在为自己的缘分续缘。

所以……她进入杜雪体内时，无论做什么都还原度极高。

她和杜雪，根本就是一个人。

“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挺可怜的，本大爷不如做次好人，全告诉你。正如你所想，这两次你和白轩是真正的主角，所谓的任务对象和委托人，正是前世的你们。”

“你们之所以会这样，都是源于神的惩罚，不过活该，谁让前世的你阴狠自私，可怜了白轩，不肯死心，为了你这几百年都在东奔西走，依我看，你受这世世报应根本不够！”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结界破了一个大口，萧离迎风而立，黑发起舞飘扬，瞳孔是犹如血一般的颜色。

他布满薄茧的双手不再持剑，而是凝出一团白色火焰，脸阴沉得仿佛可以挤出水。

“可喜可贺，妖王大人的神识终于苏醒了？”

然而，“张乐”才说完，突然脸色一变，鲜血从口中喷出，他后退了几步，用力捂住胸口，勉强站住。

但他只是抬起眼皮，死死地盯着白轩，“真可怕，我害怕极了！……喂，你希望我这样说吗？开什么玩笑！就算今日我要死于你之手，也要拉你最爱的女人陪葬！”

“到时你可要感谢我，少了一个拖油瓶。你还有很长的寿命，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妖成婚，生几个孩子，往后妖王之位或许还有人继承，何必为了这个人类疲于奔命？你可别忘了，人类有多么恶心！何况她不是人的时候，足够令人生恨！”

不等他说完，白轩又是一挥手，火焰直直朝“张乐”胸口击去，纵使逃得再快，“张乐”还是受了内伤。眼见白轩使出致命一击，他忙手疾眼快拉过宁渊，挡在自己身前。

白轩意识到不对，想收手，但已来不及，火焰的力度太强，击打了宁渊的胸口后，再次穿透“张乐”全身，“张乐”怪叫一声，倒地，尸体瞬间化为灰烬。

风乍起，浓雾飘散开来，待雾散，原来的空地，却再也不见宁渊的身影。

白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21世纪，看见这座空无一人的姻缘馆，他目光呆滞，就那样久久站在屋檐下发呆。

直到天黑，到了放学的时候，宁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沉地问：“我妹妹人呢？班主任打电话告诉我今天一天你俩都没上课，是怎么回事？”

白轩没有任何回应。

“喂，我说你……”宁书正想说话，下一刻，却被白轩揪住衣领，面前男子眼眶血红，满脸疲惫，看他横眉立目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暴走，“如果你真担心她，快点给我坦白，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宁书沉默半晌，盯着他，最后扬起唇角，脸上绽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还是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