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杆爆裂箭矢弹出,目标直指萨尔顿的眉心,库米的眼睛血泪模糊而看不清周遭的状况,安静地射完一箭,两扇耳朵向前后摆动仔细聆听箭矢爆炸的声音,却听萨尔顿大喊:“我R,库米你敢阴我。.”
萨尔顿闻箭头破空的声音,心生警兆,‘库米,你个黑瞎子,想要了劳资的小命吗’,牙根就没时间瞎扯,萨尔顿就地一滚,臃肿囤圆的身体如滚地葫芦一般躲开了库米射出的箭矢。
轰~·
萨尔顿眯缝着眼忍了疼使劲地眨了眨,眼角如库米清秀的脸上一般咕噜出两行血泪,忽然若有所感,右手扯下一撮头发,哦不,萨尔顿手心里捧着一撮被箭刃割断的发梢,心里不是滋味,回头看向箭矢爆炸的地方,一名脖子罩了碗口大的血肉却没了头颅的死亡战士手里扬着魔刀,缓缓地向后倒去,‘头咧?’。
“好险!该死的库米……是救了我一命。”萨尔顿肥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目光顺着魔刀的刃光走向……挥下来,切掉的是萨尔顿的头颅。
萨尔顿爬过来,对库米抱以真诚的微笑,两人背靠背相濡以沫,两人脸肉紧紧地绷住神色严肃,端着弓箭、火铳瞄向眼前的地方,稍有任何风吹草动……
突然,库米耳尖前拢、眼睑下眼珠滚动,猛地张开臂膀拉开强弓,左偏,箭头遥遥指向东方某个方位,弓体铮铮的颤抖……“别,别射,是我,是卓一冥啊。”
传来一声小孩子的尖叫声,库米眼珠子再次颤了颤,额头聚起的眉毛舒展开来,嘴角勾起略有略无的笑意,一股淡淡的自信飘了出来,道:“明眼的,过来,卓一冥是吧。”
萨尔顿一怔,嘴角也是上勾了起来,微微一笑,‘库米,我承认,你的能力比我强’。
同行是冤家,都为远程射手,要让抗火铳的萨尔顿服软弓箭手库米,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但现下的状况下萨尔顿知道,有一件事儿只有库米可以办到。
坐在库米的身旁,卓一冥擦拭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清楚地目睹了战场上的残酷,一遍一遍将敌人的方位尽可能通过语言传达给弓箭手库米,再一次,道:“右手边,南偏西大约……准确说是30度,距地面……准确说是三米。”
嗖~·轰
卓一冥不厌其烦,精神力一遍一遍地矫正方位,道:“右手边,南偏西……45度,距地面……七米。”
七米?库米的嘴角勉强**了一下,眼珠子不自在的转动两圈,气愤地想道:‘小子欺我眼瘸,七米的高空,岂不是机甲悬空的高度,我的爆裂箭矢威力固然强悍,但……也不能透穿高防御的‘蜂皇’战斗机甲啊,虽然很不甘心承认,但只有萨尔顿那厮才可以伤害到‘蜂皇’战斗机甲。哎。’
见库米张弓不射,卓一冥的心悬到嗓子眼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了搭在弹力弦上泛着金属光芒的箭矢。
库米眼睛不能赌物,侧耳聆听,却没有察觉中指食指间隙夹的箭矢略有不同,卓一冥咽了一口吐沫,紧张地看向库米指头间隙夹着的箭矢,回头盯了眼‘蜂皇’,史密斯的战斗很艰难、很显眼、很轰鸣,同时面对三座同等阶的战斗机甲,令他应接不暇、狼狈不已、堪堪应付不过来——必须有人帮助史密斯,不然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说的‘否则,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一VS四,对史密斯造成最大威胁的,是来自空中的‘蜂皇’。
(射啊,力量加持五倍的箭矢,一定可以钻死‘蜂皇’战斗机甲的,库米,不要犹豫……力量之矢宝贵)
未雨绸缪,卓一冥吸收了G级死亡战士的生命能后,本想趁乱再多吸收点生命能,但怕沾染上传说中的‘魔毒’,遂……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好办法,命令绿龙在耗费掉‘黄蜂号机器兽’的残体后,成功‘孕育’出两枚一米半长的泛着金属色寒光的‘力量之矢’,打完工,绿龙疲倦的化为‘马甲’,大声抗议并声称再也不做免费‘劳资’了。
“右手边,南偏西水……60度,距离地面……十米。我C嗷库米,有种呼?快射。”
卓一冥急了,‘蜂皇’突升高度,右手掌间突兀地握着一柄大斩马刀,一道三米长的能量刀刃正举过头顶,砍下去时,正好可以美妙地暴掉史密斯的头颅。且,史密斯应对的两座战机仿佛打成了公识,蜂拥上来,四条金属臂膀紧紧箍住史密斯的战机,等待凌空一击——消灭掉史密斯这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粪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库米也不是傻子,猜出史密斯肯定陷入绝境,两个指头猛地一拉,弓大大的张开,
铮~·嗖~·嗵额
几乎就是瞬间,弦松、箭飞、透甲……
弓箭手库米诧异,喃喃道:“怎,怎么会?不可能的啊,我没射中吗?只是‘嗵’的一声吗?没有‘轰’的一声吗?”
当库米还在纠结是‘嗵’还是‘轰’的时候,萨尔顿感觉眼睛差不多可以了,小心的睁开眼睛,眼睑慢腾腾地磨着眼珠子翻开,模模糊糊,又闭上眼睛,猛地睁开,清楚的看见一枚泛着金属冷光的箭矢飙向‘蜂皇’,萨尔顿一愣,耳边响起低沉‘嗵’的一声,道:“库米彪了?他的爆裂箭矢没可能破掉‘蜂皇’的高防御的呀!”
轰~·
“O,买噶哒。终于听见‘轰’的一声了。”库米如一个吃了糖块的小孩般,高兴地比划出两根手指头,大声喊出:“我暴掉一座战斗机甲了,哈哈,我终于暴掉一座战斗机甲喽。亲爱的萨尔顿,你看见了,我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的。”
蜂皇内的驾驶者,冷漠而不可思议地看着模拟光屏上的大孔孔,然后,弹出右手食指捅了捅自己的额头,觉的好玩,连续捅了三捅。
噗嗤、噗嗤、噗嗤
驾驶蜂皇的死亡战士神色默然,好奇地拔出已经深深**额头里的食指,感觉黏糊糊地,放在眼前一看,食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遂即释然:“我说怎么黏糊糊的嘛,红白红白,不就是脑浆嘛。”
蜂皇,被力量之矢洞了透心凉。
史密斯惊愕,蓦地缓过神,自悔‘战场上临危不乱,难道自己还不成熟吗’,突然出了奇招,岩石暴长出棱刺,虽然没有破掉两座敌人机甲的防御,但也使得自己脱困了。
脱困了史密斯骁勇无比,硬碰硬、实打实,蛮横地强攻,一时之下,史密斯拜托了下风的不利局势,抢占先机下,暴出一记‘黄狗撒尿’,踩倒一个倒霉的战甲,翻身挪腿,恰当的卡位战技,瞅准了另一个战甲的空档发动暴风雨似的狂攻……脚下指头杵地一勾,弹起一柄巨大的能量刀,右手勾起刀柄顺势握着四米长的刀柄,长及七米的斩马刀被熊一般的男人霍霍地挥动,连续斩杀了另外两座F机甲。
喜人的战果,史密斯的强势鼓荡起战场的势气,本陷入低迷的黑暗小队热血涨的飞快,呼哈之声不绝,拼了命的打压三座G型战兽、八名死亡战士。
至于另外两头G型战兽哪去了的问题,谁都知道,两个傻乎乎的G型战兽双手合十,一秒钟也没打吭,跳下五百米深的山涧,然后……两声爆炸声呗。
而卓一冥呢?
凹凸的山石间,一阵若有若无仿若寺庙朝奉的念经声,一个偷偷摸摸的少年左看右顾确定没人**,低调地将食指点在‘死者’头上,念诵起‘霸体’的咒语。指头下,死者的身体阵阵痉挛,四肢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点点肉眼可见的光芒顺着少年的指头缓缓如细小的涓流汇入他的身体……紧紧残剩不多的生命能被玄秘的咒语剥夺了去,刚刚死了没多久的躯体迅速化为糟糠,风一卷,留下了几件衣服,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
少年满意的收回手指,探出肉色的红舌润了润了干燥的嘴唇,悄悄地抬头一看,自言自语道:“嘻嘻,哈哈,**啊。貌似罪恶了点,随意吧,罪恶就罪恶了,谁让天下独此一家会如此的手段,不用可惜了呀……没人看见,那么继续第四个……恩,是攻关第四个死者。”
晦暗的月光下,映出少年的脸庞,黑头发、黄皮肤、黄瞳孔,挺起腰,偷偷摸摸窜了出去。
“呔!给我站住。”
“倒霉,被发现了。”猫腰潜行的卓一冥打了一个精灵,暗暗道糟糕,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大事不妙,是扯呼呢?还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呢?电光念头转,还是觉得杀人灭口比较实在。
转过身,虎视眈眈地看着呼喝的那人,卓一冥打定主意稍有差池便暴起杀人。
“鲁,鲁卡?怎么是你。”做贼心虚,虎视眈眈的气势一下子化为若即若离的眼神,见是朋友鲁卡,卓一冥杀人灭口的心思动摇了,好歹也是一个洞**呆过的朋友。
鲁卡身材刚刚好,提着魔刀,点着岩石,闪到卓一冥作案的现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