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舅舅放弃了现在的一切,也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萧墨寒与萧墨离也算得上是对立了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不过,周湘沫却是笑了起来。
萧墨寒不解,她又在笑什么?
只听她淡淡地说:“王爷,我们联手吧。”
这更让萧墨寒不解了,是什么能让她如此的大言不惭。
“我知道你可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我就说清楚一点吧,王爷曾经是太子,大梁江山唾手可得,可最终夺得天下的人是当今皇上,难道王爷真甘永远居于人心,一直活在战战惊惊当中吗?”
“湘沫,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萧墨寒温和的脸,紧绷了起来。
“宁王,我并没有胡说,我是诚心助你的,你待我好,我自然记得你的恩情,说起来这些年在安国公府,你觉得我可能没有那个实力,可人有的时候,是需要蛰伏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先给你提供一个消息,你再决定。”
萧墨离真的看不穿周湘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周湘沫很镇定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对他说:“里面装有一个绵帕,你回去再打开看吧,我想,你应该还会再来找我的。”
萧墨寒接过,拿在手里,他抬起眸子,看着周湘沫,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真的是湘沫吗?”
“宁王,你在明知故问,好了,你早点回去,去研究绵帕上的东西吧,我已经在身上装了很长时间,就是等着要给你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萧墨寒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周湘沫说:“我也有我想得到的结果,我只告诉你一点,我想让他死!”
萧墨寒从来都没有在她眼里,见到过那么狠戾的目光,他知道她所说的他是谁,大概是因为她眼中满满的恨意,他信了她。
至于原因,萧墨寒也不想再问了。
总之,眼前的周湘沫变了。
有共同的敌人,就是盟友,就足够了。
“前院的宴席差不多快要散了,我院里最近也多了几个新来的丫鬟,王爷还是赶紧走吧,以后的私事,还是通过别的方法来通知我。”
他点点头,说:“保重,还有,湘沫,不管你变没变,你始终是那个我母妃托付我让我照顾的那个你。”
“谢谢。”
萧墨寒离开后,周湘沫会心一笑。
她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连翘,去前院看看,客人是否都已散去?”
“是,大小姐。”
一刻钟的时间,连翘回来了,说:“人都散去了,不过他们还在整理院子。”
“我知道了,我去一趟国公大人那里。”
“我来掌灯。”
连翘取着一盏灯笼,随周湘沫一道去安国公那边。
今日安国公心情大好,贪杯多喝了一些,有点醉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喝太醉,说了混话,传出去不好。
“国公大人,恭喜了。”
周湘沫出现时,安国公眉头一皱,“你怎么可以随意跑出来?”
“来给国公大人贺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