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回答:“回去。”
“刚好,我也要回去,一起,嗯?”
周湘沫收起自己悲伤的思绪,不想让他知道,浅笑着说:“漫漫长路,一个人也孤单,跟你在一起也多个伴。”
回程的路,萧墨夜也没有主动的对她太好,就像是一对结伴同行的人,守着自己的分寸,因为他还是怕她太过于敏感。
快到长陵的时候,周湘沫与他告别。
“王爷,我要去护国观,给我的母亲上香,暂时先不进城。”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湘沫,珍重。”
萧墨夜转过了身,朝长陵的方向走去,周湘沫牵着马,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在她是宁华裳的时候,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只有萧墨离知道了。
萧墨夜,对她来说,是一个谜,一个她很难揭开的谜。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殆,可对于她和他来说,她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会是她的敌人。
所以,不知他又能如何?
周湘沫朝护国观走去,大粱信奉道教,护国观作为国观,装饰的还是十分的壮观,威严,她进门后,一个小道童过来,朝她施了一礼,说:“施主,可是来祈福的。”
“嗯,我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今日来观里,是想给我母亲上柱香。”
“原来是安国公府的,你请随贫道这边来。”
“谢谢道长。”周湘沫的马被接待的道童牵走,她跟着引路的道童去了观里。
道童引她去了那栋长生楼,对她说:“周小姐,安国公府的长生牌在这栋楼里,门口有香和纸钱,你过去领。”
周湘沫说:“我还想替我母亲做一场法事祈福,能帮忙安排一下吗?”
“贫道去请示一下道长,看看最近有没有安排的。”
周湘沫笑了笑,说:“嗯,我也不急,打算在观里多住几日。”
“那贫道过去帮你安排一间厢房。”
周湘沫拿出一张银票,交给道童,说:“这是我给观里的香油钱。”
“多谢施主。”
她在长生楼门口拿了香和纸钱,走进去,找到母亲的牌位,上面写着安国公夫人周慕容氏之灵位,牌前的香炉里和供品都是空的。
看来有些年头,安国公都没有来给母亲上过香。
周湘沫跪在牌位前,说:“不孝女周湘沫,来给母亲请安。”
她先连着磕了三个头,点了香,拜了拜,又跪下去烧纸钱,一边跪一边说:“母亲,你拥有这么多,为什么会喜欢安国公那样一个凉薄之人,母亲,你有没有后悔……”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
周湘沫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他,一身白色的道袍,乌黑的长发绾起,只插着一个木簪,仙风道骨,而且周身气宇不凡,不过,这个道长,看起来十分年轻。
周湘沫微微施了个礼,要往外走。
“施主。”
他叫住了她,声音缓慢好听。
“不知道长有何事?”
她面对着他站着,他的个子还是有些高,她说话的时候,头还要微微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