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安国公疑惑的看着她。
周孟娴说:“本宫今日召刘公公去府上,碰巧遇上了孟青,听她说长姐中盅,还有什么被人施巫盅之术,因此母亲受了牵连,被父亲禁足。”
安国公脸色一沉,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周孟娴口里。
不过,他赶紧往周孟娴跟前一跪:“皇后娘娘,臣有罪,治家不严,竟然劳烦到皇后娘娘身上,请娘娘责罚。”
“父亲,你怎么可与本宫这般,不是折了本宫吗?本宫惦记母亲养育之恩,不忍母亲受苦,还请父亲网开一面,念在母亲照顾府中多年,为父亲养育两女的份上,不与母亲计较,至于长姐那边,本宫明日召她入宫,跟她好生说说。”
安国公觉得自己百密一疏,以为周孟青心思单纯,没头没脑的,不会过问家里之事,竟然传到了孟娴口中,若是被皇上知晓,必然会让他起疑。
但若是不控制着朱氏,周湘沫也不会善罢干休。
安国公只好低声说:“臣与你母亲夫妻多年,若不是有充足的证据,怎么会轻易责罚与她,皇后娘娘身在宫中,暂且不要操劳家中之事,臣自会处理好。”
“父亲,你这也是要维护长姐吗?”
周孟娴突然将话题一岔开,让安国公心中一乱。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只是依照家规处理。”
“父亲,那日之事,本宫也不是不知道,道长的话,是不是父亲也上心了,觉得长姐将来也有可能凤凰于飞,所以父亲对她的态度已经改变了,觉得本宫不能担当家族重任,要找个备胎吗?”
周孟娴的话,倾刻间让安国公觉得他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儿。
她在极尽全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可周湘沫也是他的女儿,他亏待湘沫多年,虽然昨日的处理方法,是为了护住一些秘密,自然也有一些对湘沫的不忍之情。
可周孟娴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指责他这个当父亲的。
“皇后娘娘,臣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不过是见湘沫可怜,命运多桀,你已贵为皇贵,身份之尊,岂是湘沫能比的,整个家族以你为荣,臣绝无那种想法!”
安国公觉得自己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深渊,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最好是没有,本宫既然能为皇后,便会竭尽全力保住这个皇后之位!家中的事,本宫可以不管,但是本宫绝不能见自己的母亲受委屈!”
句句都是警告之意,安国公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那位神医没有找到,周孟娴又这般待他,他极不是滋味。
周湘沫虽然与他针锋相对,呈口舌之争,却从未将他逼迫到如此窘的地步!
“臣谨尊皇后娘娘的旨意。”
“时辰不早了,本宫还要准备膳,皇上每夜与本宫一起用晚膳,然后宿在这里,你退下吧。”
安国公离了宫,走在路上,越想心里越气。
当初选的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他竟心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