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邪目光冰冷而锐利,银白色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刺眼的光芒。
喜娘眼中带着忌惮之色,她望着柳风邪,尖叫道:“这是我与她的事情,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插手!”
柳风邪轻笑一声:“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是她的劫!”
“化异劫!”
“住口!”喜娘瞬间瞳孔紧缩,咆哮的同时,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噼啪’声,直取柳风邪的脑袋。
柳风邪淡然一笑,手中长剑一晃,刺眼的光芒在剑身上游走。下一刻,长剑与利爪碰撞,如有实质的气浪直接将叶梓吹飞。
气浪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柳风邪与喜娘四目相对,剑与爪之间发出尖锐刺耳,令人牙酸的声音。
火花与冰屑在剑与爪的接触点不断向外喷射。
柳风邪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眉宇间露出诧异之色:“你的心乱了,想不到怪的劫竟然会拥有人心,真是不可思议。”
喜娘咬牙切齿,心思浮动瞬间,冰霜竟然开始冻结她的手了。
“该死!”喜娘气急,猛提气劲,悍然震开柳风邪的剑。
柳风邪也不以为意,剑在空中一转,再次刺向喜娘。
这一剑的时机抓的十分巧妙,正好在喜娘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间。
无法躲避!
喜娘一咬牙,在这瞬间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用手去抓柳风邪的剑,只听刺啦一声,她的手瞬间被锋利的剑芒切碎。冰寒的气息,竟然顺着伤口侵入她的体内。
这样的变故,瞬间就让喜娘慌了神。
这种事情她重围遇到过,就算被千刀万剐,切成碎块,她也不曾这样害怕。
因为她的特殊性,就算被切成碎片,也能立即恢复。
可现在,她的手竟然无法恢复了,似乎有种可怕的力量破坏了她的特殊性,让她永远的失去了那只手。
她忌惮的看着柳风邪,更准确点说,是柳风邪的剑。似乎那把剑是她的天敌一样,能杀死她。
她害怕了。
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这种感觉,她也只在两百年前,诞生之初的时候感受到过。
柳风邪顺势再刺一剑,喜娘身上再添新伤,冰寒的剑气,瞬间将她的伤口冻结。
喜娘睫毛沾着白霜,双唇冻得发紫,外表附着一层冰渣子。
冷!
她感觉全身都要被冰冻了,这寒气太可怕了。
冰冷的剑气入侵脏腑,四处破坏,更是让她伤上加伤。
柳风邪一剑快过一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气势越来越盛。而反观喜娘,处处被压制,虽然几次都避开了致命伤,但因为寒冰剑气的影响,她的反应越来越迟钝了,气息也越来越弱。
在柳风邪凌厉的剑光下,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完全不是对手啊。”喜娘心底微微叹息一声。
寒芒瞬息间刺向她的咽喉,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做出闪避了。
面对这一剑,她必死无疑。
“要死了吗?”这瞬间,喜娘心底没有丝毫恐惧,她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的眼中反倒是出现了几分清明之色,随即又出现了几分茫然。
死?她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或许这样也好,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只是……有些放不下她。
预料之中的致命一击并未有到来,喜娘睁开眼睛,她抬起脑袋,静静地看着柳风邪。
“不杀我吗?”
柳风邪收回长剑,露出淡淡的笑容:“杀了你也没用啊。”
“哦?”喜娘轻咦一声,目露疑惑之色。
柳风邪转身看向叶梓,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叶梓顿时身体一僵,如果她是猫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全身都已经炸毛了。因为这种笑容,她太熟悉了。
“你,你想做什么?”叶梓感觉柳风邪肯定不怀好意,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瘦小的身子微微发抖,那未张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与不屈。
这一刻,柳风邪仿佛就是那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公子哥,而叶梓则是那被公子哥欺负的弱女子。尽管倔强与不屈,但在绝对的yin威之下,她的反抗只会显得更加苍白与无力而已。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柳风邪勾唇一笑,目光在叶梓身上上下移动着。
叶梓顿时感觉自己似乎晚节不保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禽兽。
她还是孩子啊。
“你这个禽兽,我死也不会屈服的!”叶梓双手捂住胸口,小脸煞白,目光恶狠狠的瞪着柳风邪。看她这样子,似乎要以死明志。
柳风邪稍稍一愣,顿感一阵无语,这丫头满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他像是那种人吗?
瘦不拉几的,一点营养都没有,面黄肌瘦又难看,就算他是色中饿鬼也不会感兴趣吧。
“别挡了,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挡和不挡都一样,你根本就没有胸好吧。”柳风邪一脸嫌弃的模样,顿时让叶梓炸毛了。
“你说什么?”叶梓顿时感觉无比的屈辱,这比她被人xxoo一百遍还要难受。
什么叫没有,她引以为傲的胸,不知道令多少人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好吧,她现在换了一副身体,可也不能说她没有啊!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虽然小了一点,嗯,好像似乎有点微微隆起,但也不能说她没有吧。
这可恶的混蛋,居然还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我胸小,还真是对不起啊!
“靠,一不注意就被转移话题了,差点被拐到山沟沟去了。谁会在意你那贫瘠的身体啊,这不是重点。”柳风邪的话,直接无情的打击到了叶梓。
这不是重点……呵呵。
叶梓一脸呆滞,心灵仿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如同哈雷彗星撞地球一般,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似乎风一吹就会化作粉末飘走的样子。
柳风邪无语的摇摇头,他完全搞不懂这丫头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真是奇怪,一个怪竟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慨。
柳风邪提起叶梓,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仍到喜娘身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喜娘目光冷冷,直接问道。
“嘘,不要问,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柳风邪食指放在嘴中央,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他从喜娘身上取走一滴血,然后又从叶梓身上取了一滴血,将两滴血分别放在两个冰盘上。
柳风邪开始演算起来,密密麻麻的符文随着枝条的移动,快速出现在地上。然后他停了下来,又从戒指中拿出两张卷轴。
“虽然我的猜测不会有错,不过还是鉴定一下为好。”
柳风邪摊开两张卷轴,卷轴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将那两滴血分别放在两张卷轴之上,然后拿出一把符笔,一个墨盒。
墨盒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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