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怨顾寒研发的东西太好,还是该假装自己眼花,看错了?
画面照得很清晰,甚至连她脸上细细小小的可爱绒毛都被放大了好多倍,一眼望去,即已清清楚楚。
她偶尔抬眸扫视许待弟的时候,只那么一瞬间,她晶晶亮的眼眸也能抓紧时间布满爱意,悄然无声传递了过去。
爱意满满!
窃喜爆棚!
至于许待弟能不能感受得到,有没有接收到她的示爱,那都不是左雅男要关心的。
那是“别的男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这一路,她买菜也买出了一副绝好心情——
菜不用自己挑,有男人挑,菜不用自己提,有男人提。
就连给他买的衣服,也是“别的男人”帮忙挑的,而且……最后,还是“别的男人”帮忙付的款!
她还有多少事,要假手于人才能办得好?
许待弟会与自己一起回来,许小甜其实挺意外。
原本她以为许待弟陪自己买完菜,不是先送云采采回家,就是先回公司,把工作安排好再回家,但是,他载着自己回来了。
上车前,许小甜原本没想着要坐副驾驶座,毕竟云采采是许待弟收下很多富商的祝福应正的正正牌女朋友,身为妹妹的她总要自觉些,不好占了人家女朋友坐久了的位置,所以,使劲磨蹭着,想等云采采先上。
但是云采采似乎也与许待弟杠上了,也走得很慢,很磨蹭。
许待弟把手上提的菜扔进了后备箱,绕过车尾,来到她身边,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继而才帮云采采打开车门,让她坐了后座。
云采采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就是不说话。
隐隐有泪藏在眸底,许待弟好像没看到,装出正儿八经的模样,说着坦然的胡话,“今天太阳大,你坐前面容易晒黑。”
云采采咬着唇,大大的泪珠滴滴落下,落在手背上,渲染出大片大片的水渍。
但是,挺有骨气,一直不用语言替自己喊委屈。
许小甜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心里极为不安,又极为兴奋,就这样矛盾冲击着,到了许家。
十分钟后,她提着左雅男交代她买的衣服,上了三楼。
哼着小曲,先去了左雅男的房间,打开门,四下搜寻找不到人,才转入自己的房间。
果然看到床上拱起一大片,有人躺在了薄被下。
房内的中央空调开得很低很低,显示屏显示开了最低温度。
穿着连体衫的许小甜受不了低温的突袭,鼻子很痒,站在床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让她生生止住了囧况。
左雅男掀开蒙住脸的被子,嫌弃得冷漠,“要打喷嚏,不会避开?”
他莫名其妙的坏脾气,许小甜自然而然选择了忽视,把手上拿的衣服全部扔到了他头上,清淡得仍很精致的脸上扬起傲娇,“哼,你的衣服。”
很快,捏在手心的小票也一并甩了上去,“给钱。”
左雅男不怒不喜,双唇抿成直线,支起上半身,左肘顶在床上撑着下颚,右手好以整暇伸出食指,朝她缓缓勾了勾。
许小甜双手环胸,瞧着他好看的手指好大一会。
最后觉得自己不能聪明一世,毁在一时,于是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在他心情不大稳定的时候惹他。
撑开小长腿,很快转身,想往外逃。
逃到外面就安全了,许待弟在家,他应该不敢胡作非为。
只是,想得好,并不一定做得快。
念头才在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有行动,左雅男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扯住了她的腰肢,两个人重叠着双双跌落两米一宽的大床。
属于男人清冽的味道马上攀岩而上,粘附在她敏感的颈后,耳后,皮上。
引起许小甜全身无端战栗,连小小的十指脚趾头都相继蜷缩成很可爱的小肉包,线条优美的背部绷得直直的,丝毫放松不了。
此时是女下男上的体位,许小甜无奈倒趴床上,背部向着左雅男,左雅男精壮厚实的胸口实实在在贴着她绷直的背部,紧密相连,毫无缝隙。
很冷的空气马上燥热了起来……
左雅男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强势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许小甜就不大好受了,拗不过他的压制,只能靠把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嘴来发飚,以显本性彪悍,“左雅男,你是不是神经病又犯了?”不是压前,就是压后。
继续这么甩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气极败坏,气得呼吸紊乱,胸口起伏,左雅男根本就不理她,依旧压得死死的。
“嘶——”许小甜倒抽一口冷气,不顾形象怒骂,“你属狗的?二话不说就咬人!”
这是他咬她的第二次!
“你一会说我神经病,一会说我属狗,看来,今天不把这俩罪名坐实了,还真对不起自己。”很快,湿湿的舌再次粘上她的颈,再次咬了一口。
刺痛蔓延,恐怕伤及的范围更广了。
这还不算,整张俊秀的脸埋在她因为扭动而显得杂乱的发间,恬不知耻在白皙光滑的颈后深深吮吸!
吮吸,吮吸,再吮吸!
不顾她的意愿。
待许小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已经来不及。
颈后刺痛连起,恐怕暖昧的刺红已经明显到无可救药。
左雅男收起湿舌,说得漫不经心,“嗯,这新长的草莓倒是很好看。是个大大的心型哦,比上次的还大!”
许小甜一听,脑中“嗡嗡”巨响,响得头皮直发麻,憋红了的脸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不知道哪里送来的力量,让使了吃奶的劲的她,可以凭着一鼓作气,一把掀开他。
作乱的男人终于从她背上滚了下去,滚到了床上。
纤细长腿往侧一伸,她翻身下了床,急急奔向打开门的洗浴室,迫不及待照上了一人高的落地镜。
或者是看不大清楚,还是看得不够仔细,她走近了许多,整个人差点趴到镜子上面,越照,内心越慌乱。
一道饱含戏谑的笑声在背后响起,有模有样学着白雪公主里的片段,自个儿说得欢快,“魔镜啊魔镜,请你看清楚,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