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时代不一样了,所以我才会一直和百里用那么缓慢的速度积累着信任感。
想了半天,我还是推了推贝拉丁。
“我们两个还是先走吧。”
“咿?可是我还想看看热闹嘛。”
贝拉丁反而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不情不愿。
“这可是徐明森的大事件哦,对他来说很重要呢,不需要电灯泡。”
咿?为什么我会这么善解人意,就像是少女漫画里面有心成全女1男1的配角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我明明只是个路人吧?所以这一切都很合理啊。
这么安慰自己,我强行拉着贝拉丁走去了教室。
“哎呀哎呀嬴同学慢一点嘛……所以说等一下……呜呜好野蛮……”
她的脚底就这么每走个三步两步就要摩擦一下地面,结果搞得我超难拖行她的,虽然大部分原因是我的力气的确太小了,结果连除了胸部哪里都没有肉的贝拉丁在我眼里都显得这么沉重。
早上第一节课,如我所料,徐明森迟到了。
老师大概对这件事情也比较吃惊,毕竟徐明森可是全方位发展的人,所以对他的期待值蛮高的,为了不让这种事经常发生,班主任还在形式上提醒了他两句。
不过作为班级领导者的他意外地没有展露出懊悔的神色,反而整个上午都露出美滋滋的表情。
如果有人在他背后撒桃花花瓣就更能体现他现在的心情了呢。
一上午有意无意都会把视线移过去看两眼他的傻笑的我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节课就到中午了啊。
10点50,在下课铃响了之后我直接走出了教室。
“嘘嘘嘘嘘——”
在厕所里面把憋了大大的一泡尿之后,我洗洗手大摇大摆地在走廊走着。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回教室的,但是——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呢。
只走了几步,我就发觉不对了。
走廊的气氛异常沉重,原本在下课的时候应该有蛮多人喜欢出来通风透气的,但是沿路的教室门都关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同学们都坐在里面,时不时好奇地往外瞥视。
而在走廊里剩余的人都若无其事地靠在栏杆上或者面对面对视着却不聊天。
总觉得有啥不对呢……
我突然也变得战战兢兢。
大概是校领导发布了什么消息吧,这时候应该早点回去教室。
就在我路过下一个拐角的时候。
“……”
我停住了脚步。
在我面前被3个人堵住了去路。
站在中间的人就是上周在sweety和徐明森起争执的长发齐刘海女性,而左边的是扶着眼镜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的肖天权,右边是欲言又止、一只手握在胸口的元小春。
看见这三个人我的心里就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他们一副正在等我的样子啊?我是犯了什么罪吗?
一提到犯罪,我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直到上周我还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清白,即使是世界第一侦探过来都不可能无中生有地编造出我的罪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在昨天,我和百里她们去水上乐园,我用百里婉约给我的小裤裤和小罩罩对宫彩花的贴身衣物进行的掉包。
虽然对方对此浑然不觉,但是某种意义上这就是犯罪。
难道那时候被人看见了?
不可能啊我也仔细观察了四周,更别说我们是临时定下的计划怎么会被抓包?
“嬴天下同学,1年h班。”
中间的女生抱着胳膊慢慢对着我走过来。
从她的背后甚至看见了某种黑色的物质。
我变得越发紧张。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嘛,我姑且往后退了几步,退回到拐角,想着如果她们要揍我的话就赶紧跑路去警察局躲起来。
但是……
“……”
完蛋了。
我从厕所走来的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冲着我来的,在我走过拐角的时候就都已经靠过来断我后路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应该要倒霉了吧。
“你在躲什么,嬴天下?”
面前的学生会女生咄咄逼人地靠近我,胸脯高高地挺起,仿佛想要散发出无形的气势直接压倒我。
“想不到啊嬴天下,明明昨天玩在一起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就算你四处偷看泳衣我也原谅你了,但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元小春也往前走了一步,用相当沉痛口吻斥责着我。
喂喂喂为什么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我啊,所以说难道我被发现掉包的事情了吗?
“等,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我决定先装傻,不过学生会的人显然不吃这一套。
“你别装傻了,我们已经掌握了铁证,你的下半辈子就在牢狱里度过吧。”
元小春身体微微抖动,仿佛要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举动一样,让我越发不安。
“所……所以你们……”
啪。
在我还想辩解什么的时候,后面的肩膀似乎被什么人抓住了。接下来就是揪心的疼痛。
我被人制住了,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程度。
手臂被人用不自然的姿势往后扭着,我也忍不住发出了悲惨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等一下啊啊啊啊……”
“你别叫了,现在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
20分钟后。
咯咯咯咯咯——
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因为紧张,和某种恐惧感。
在这个本来就不太大的房间,我坐在中间,而周围围了一圈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人在后面的椅子坐着,而且对我投来的是相当不友好的视线。
这里是学生会室。
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进来。
本来房间不大,他们还把窗帘拉上去,打开里面的灯,这样就显得气氛更压抑和沉重了。
虽然在学生会会议室的主座位上面有一个蛮漂亮的花瓶,而且里面的红玫瑰水润十足地热烈绽放着,现在在我看来也只是死亡的宣告。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玫瑰花的主人正在用相当险恶的表情盯着我,纤细的手指偶尔又会抚摸一下玫瑰花的花瓣,就像和情人调情一般。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从中分的黑色长发中可以看见她美丽而平静的脸虽然美丽,却像是最高审判席上面的大法官,又像地狱里面负责审讯每个人生前罪恶的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