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春,谢谢你信任我哦,在之前还这么热心的帮助宫彩花补习,你果然是个好人呢。”
噗——
她发出了蒸汽升腾的声音,因为我是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总觉得背后越来越热了。
无论如何现在第一要务是和学生会怀疑我的人进行辩论。
因为无证是绝对要避开的,所以我转而攻击他们的行动方式。
“哦?你吹捧的是什么努力?难道就是非法入室盗窃吗?虽然你们是为了抓住犯人,但是在你们不是任务官的情况下,按照刑法判断的话其实你们要蹲班房的时间更多吧?”
百里送给我的在我面前脱下的及膝袜被放在我面前已经让我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痛苦了,现在又靠着这种并不牢靠的证据想要借题发挥让我做替罪羊,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再怎么说也不能通过非法入室获得的证据给我定罪吧?
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我用稍微辛辣的口吻讽刺。
“这是为了……”
肖天权脸色微变,慌张地挥着手想要辩解。
“为了什么?为了给大家展示你变态的能力吗?”
“才,才不是……”
他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脚步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哦?那你为什么一直强调自己的鼻子很灵敏而且可以辨别男女的味道?是不是你其实一直在偷偷闻在座的女同学呢?”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坐在这个房间里面的女性成员很明显地蹙了蹙眉,而且她们应该都是知道肖天权的能力的,所以明显地对他投去了比看我的时候更鄙视的眼神。
我明显看见一个女生对着坐在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他说的对哎,感觉拥有异能的人就是移动的罪犯啊,浑身上下都被闻光了的感觉也太糟糕了吧。”
“天哪,学生会为什么会招收这种人进来,只是为了破案当警犬吗?”
“可是那是人哎,而且总觉得散发出恶心的处男气场。”
一直被各种风言风语伤害的肖天权终于崩溃了。
“啊……所以说我也不是自己喜欢才当处男的啊!!!!!!”
他发出了悲惨的哀嚎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推开学生会会议室大门冲了出去。
“喂,等一下啊!”
那个黑长发的平刘海女生露出了慌张的表情,似乎那个人就是她负责的,所以当下她对着学生会长鞠了个躬然后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吱啊——
在门被重新关上之后,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经过了让我几乎要累死的唇枪舌战,但是好歹解决了一部分人,而且学生会迟迟不能让我认罪,不,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清白的。
“我不想和你多废话,嬴天下同学。”
明显对刚才的闹剧很不满意,学生会长江梦霜两手拨了拨自己面前分开的黑发,不耐烦地看着我。
“学生会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的确有一些程序上的不正当,但是这件事我会好好写报告书,并且在调查委员会过来的时候妥善解释的,所以让我进入之前的议题吧。”
“……”
好厉害。
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她似乎是发现了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一直把进攻点放在她们取证的极端不正当性上,但是得到的证据是不会被消灭的,所以说我还是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的房间里会出现及膝袜。
看见我保持沉默,江梦霜的眼中泛出了微微的寒光:
“嬴同学,如果你不能解释房间里面带有女性气味的袜子的由来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当成这次事件的犯人暂时进行处理了哦。”
“!!!”
怎么这样!!!
我在心里咆哮着,控诉学生会的不公以及霸道。
明明不是确凿的证据,却有着相当严密的推理和结论,如果我不能在关键地方进行突破的话说不定就要不明不白背锅了。
虽然可能在接下来如果继续发生着内衣盗窃案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洗清我的冤屈,但是最坏的情况就是那个犯人突然不再作案,那么我的内衣贼的名头就会坐实了。
一想到如果我被控诉这种相当严重的罪名的后果,我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
那可是内衣贼啊!
虽然内衣不值钱,但是这就等于说是赤裸裸地告诉别人“我是个变态”,从今以后女人缘本来就很一般的我就会彻底变成女同学眼里的臭虫。
说不定在上厕所的时候会被正义感爆棚的男生从隔壁泼水,在体育课被女孩子故意用排球砸,路过跑道的时候被田径队的女孩子故意撞倒。
这还不是最惨的。
“什么?宝贝儿子你居然在学校里面偷内衣?”
“臭小子你想死啊!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果然你这家伙是从小到大没什么女孩子陪玩所以丧心病狂了吧?退学吧现在乖乖跟着我学旅馆经营,以后你就去相亲吧。”
父母的反应大致我都能猜出来,一定会对我唠唠叨叨然后全面否定我来这边读书的经历。
啊啊啊不要啊那我岂不是就要背着黑历史过完一生了!!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把这双及膝袜的来历说清楚就好了啊。
可是……那不就会牵扯到百里婉约吗?
学生会的人说不定会追问我她为什么会给我,就算是编造什么理由,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认定为撒谎,到时候就弄巧成拙了。
怎么办……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嬴同学,你不要紧张。”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轻轻抚摸着玫瑰花瓣,江梦霜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这么安抚我。
“恋物癖是性心理幼稚的表现,是一种可以纠正的性心理障碍。年龄越小,纠正的难度越小。像你这种年纪正是三观形成的关键时机,男人嘛,在人生出现跌跌撞撞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才能让你更加成熟啊,在以后的人生中说不定还会有很多次走偏的情况,但是只要像这次一样勇于承认就没关系了哦。”
仿佛撒旦的低语,她轻轻的声音正在诱惑我承认,承认不存在的罪孽。
听她的口吻,似乎只要我认罪就能从轻发落了呢。
一瞬间我差点涌现出承认算了的想法。
但是……
不行。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