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芷凉，你到底在躲什么，或者说，你在怕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苏芷凉咬死了下唇，还是没吭声。

慕云深耐着性子，一遍遍地询问她，她依旧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终于，先败下阵来的，是他。

他说：“苏芷凉，我追你的这一年多，在你心里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是吗。”

他低笑一声，在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的自大。

“慕云深，我可以相信你吗?”

“什么?”刚刚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她的声音小，实在是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慕云深，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迷茫。

“我承认，你这一年多里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也并不讨厌你，甚至期盼你的出现，但你要我相信我喜欢你，抱歉，目前为止，我做不到。”

“白锡辰当年对南柯那么痴情，如今不也变了心吗。”

“你的喜欢，我要不起，我怕这份喜悦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我也承受不起。”

“慕云深，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有些哑，“你可以……你可以……”

“苏芷凉，你可以相信我、依赖我，随便你怎么闹我我都不会生气，但你不能妄自菲薄你自己，你配得上所有人对你的喜欢，芷凉，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这一切，好吗?”

“抱歉，算我求你了，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可以吗?”

慕云深动了动干涩的唇，竟然溢出血来，“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好，真的，今天能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就够了，值了。”

“是我太心急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自己的心，只能麻木地起身，由着他牵着自己走。

到了自己家楼下，慕云深松开手，“去吧，我等你。”

苏芷凉向前走了两步，犹豫再三，还是转过身来。

“怎么了?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