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自己种花?”安答远惊讶。
巫真点点头,怀里的赵萱萱呼喊:“我要看花花,漂亮哥哥的花花!”
安答远和赵与君忍不住取笑她,小孩子没什么,巫真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既然赵萱萱提出来了,安答远也附和,说是想去看看,于是四个人就一起去了御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
“叶互生,茎下部的叶具短柄,上部叶无柄;叶片长卵形成狭长椭圆形,长6~30厘米,宽3.5~20厘米,先端急尖,基部圆形或近心形而抱茎,边缘具不规则粗齿,或为羽状浅裂,两面均被白色粉沫成灰绿色。花顶生,具长梗,花茎长12~14厘米;萼片2,长椭圆形。”
安答远看着眼前的已经打了骨朵的花,想着以前在百度上看来的那些知识,脸色越来越差。
“你种的是罂粟?!”
安答远没有想到,自己质问的时候,巫真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眼眸里泛着光彩,颤声问:“你记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罂粟有多大的危害?要是吸食上瘾的话,那整个华方国就完了!”安答远没有仔细巫真话里隐藏的东西,一心都被罂粟给占满了!
赵与君莫名其妙,问:“为什么小小的几株花草居然关系到华方国的国运?”
安答远愤然道:“这种植物要是制成药粉,人吸食之后就上瘾,消磨斗志,小则家破人亡,大则国祚不昌!”安答远前世很喜欢历史,学习的也是历史专业,当侵略者输送鸦片到中国后,那个泱泱大国的子民成了“东亚病夫”,每念及此,安答远就恨死了鸦片!
赵与君一知半解,本来还想问,但在看见巫真脸上的忧伤时,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然,你还是不记得吗?”巫真幽幽地问。
巫真脸上的忧伤刺伤安答远,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问:“那,你种来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说怀念,你相信吗?”巫真问,话里的浓浓的忧伤让一直闹腾的赵萱萱也安静了下来。
安答远觉得自己有些十恶不赦了,讷讷地说:“我信。”
巫真闻言,脸上又挂起明媚的笑容,将赵萱萱交到安答远手里,对赵与君说:“殿下,我们还是先去切磋琴艺吧,殿下生辰的时候百越公主正好赶到,皇上还要您抚琴以助其歌舞呢!”
安答远一怔,心里空了一下,问:“百越公主?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巫真说:“已经启程了,最近估计就要到了,皇上要在六月初六宴请她……”
等到安答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与君和巫真已经走了,叹息一声,安答远搂紧赵萱萱,猛然发现,一枚象征皇子身份的龙文玉佩正安静地躺在赵萱萱身上。
心里一紧,安答远抬头,花木扶疏掩映间,赵与君回眸一笑。
淑贵妃发觉最近安答远跟自己探讨那些地理志时,常常恍神,有时候喊她好几遍,都不见能够喊醒。刚开始淑贵妃以为安答远是被赵萱萱的闹的,也就没有在意,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淑贵妃想,或许是自己太拘着安答远了,所以她才会整日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夏荷初放的时候,太后组织了一次赏荷宴,在御花园的荷花池上泛舟,贵人品阶以上的,都获得了湖上泛舟的资格,至于品阶更低的,就在荷花池周围的凉亭赏荷。
安答远作为淑贵妃的贴身婢女,自然是跟着淑贵妃一起上了画舫,连同太后、皇贵妃、林贵妃、淑贵妃、宁妃、贤妃一起。
皇后看见安答远的时候,就像是看了普通的婢女一般,接受请安,就淡淡地吩咐安答远起身。皇贵妃热情了一点,但是宁妃则因为上次的事,完全无视安答远。林贵妃大概是性子使然,一个人早先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太后闲话家常。
虽然明知道肯定会碰上陈如丽,但是看见陈如丽有意无意瞟来的眼神时,还是心里一颤,提点自己谨言慎行,别被抓住了把柄。
太后慈祥笑着环视一周,说:“哀家看这荷花开得美,就邀着你们来看看。只是寻常聚会,可别都拘谨着,玩的不尽兴!”
林贵妃淡然一笑,说:“母后说的是。”
太后宠溺地看着林贵妃,笑说:“早就说你跟淑贵妃是前世的姊妹,当初两个人感情好的都可以将贵妃的头衔让来让去。以前你心里内疚,如今你们姊妹平起平坐了,你就高兴了吧!”
淑贵妃和林贵妃齐声笑道:“臣妾一起侍奉皇上,本来就是姊妹,一家人相互礼让,本来就属应当。”
太后笑着说:“就你们嘴甜!”忽生感慨,叹息:“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一样想的,为了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的。”太后说着,眼神从贤妃和皇后身上滑过。
一时间,画舫静悄悄一片。
皇后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太后话里的训诫;贤妃脸上有些慌乱,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至于皇贵妃和林贵妃淑贵妃三人,则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答远叹息,如今看来,最为跋扈的贤妃反而是最单纯的。
“太后~”陈如丽软糯地喊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太后,您看呐,这池里的荷花因为您的泛舟,似乎比昨日开得多了许多呢!”
太后也顺着陈如丽的话说下去:“你这丫头,就知道哄哀家开心!分明是时令到了,这花自然越开越多了!”
陈如丽俏皮地吐吐舌头,眨眨眼,纯真可爱。
太后仿佛真的被逗乐了,笑着说:“如今看起来,这丽丫头跟君儿倒真是相配呢!”
安答远心里一紧,放在身侧的手瞧瞧捏紧了怀里的玉佩,想着那上面威武的蟠龙,一遍又一遍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如丽娇羞地一跺脚,一扭身,将脸埋在帕子里:“太后~”
众人被陈如丽娇羞的样子逗笑,一时间画舫刚才的剑拔弩张被和谐融洽所代替。
皇后清了清嗓子,温润地问:“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臣妾能不能讨个懿旨,就把丽儿赐婚给君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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