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蘅的五丁神木已经迅速飞到他身前,直挑他手中的南天铁塔。
龙宝树脸部抽动,吃了一惊,快速催动法力,霸道无匹的紫光立刻环绕在南天铁塔上,将五丁神木震开后,趁机飞出帐外去了。
江蘅一跃而出,紧追上去,五丁神木上射出一道耀目的红色光柱,划破夜空,直袭他后背而去。
强大的杀气让龙宝树后背发凉,突然转过身来,高举南天铁塔,催动法力,将红色光柱吸进了塔中。
江蘅一击不中,继而跃上高空,五丁神木上突然神威振振,五丁神力夹带着狂风碎石以万钧之力砸向南天铁塔。
强大的神力在砸下去的那一刻,在万钧神力之下,南天铁塔脱离龙宝树的手掌,紫光闪动中,掉到了地上。
同时,震的周围的四五个营帐撕裂成碎片,巡逻的士兵听到声响,急忙手持长枪赶来,将龙宝树团团围困在中间。
就在此时,忽听得金陵所在的营帐内响起一阵打斗声。
“遭了!”
江蘅惊呼一声,知道中了龙宝树的调虎离山之计,迅速飞回了营帐内。
亿夫长和霍加成趁着江蘅和龙宝树大战之际,闯进营帐,和金陵打斗在了一起。
金陵右手掌控琪花,左手对付二人,已经受了伤,亿夫长和霍加成也没有占到便宜,挨了数击,嘴角鲜血长流。
江蘅大喝一声,五丁神木神光大震,猛然击向二人脑门,二人见江蘅出现,躲过神木的重力一击,飞速逃出营帐去了。
“金陵大哥,你怎么样了?”
金陵摇摇头,目视鼎内,右手不停的催动着灵力,非要解了魔毒不可。
突然,盘龙炼妖鼎颤动不止,震的脚底下不停的晃动,然后自行飞出了营帐。
江蘅吃了一惊,追出去看时,南天铁塔发出的紫光正悬在帐外,盘龙炼妖鼎就要被吸入塔内。
江蘅急忙念起咒语,但已经迟了一步,就在一瞬间,强大的紫光已经将盘龙炼妖鼎收服了。
龙宝树站在黑暗之中,发出几声阴森的冷笑,黑影一闪,纵身飞出营寨远去了,江蘅有心去追,又恐亿夫长和霍嘉诚去而复返,只能先回营帐看望金陵。
金陵从空中掉落地上,瘫坐一旁,嘴角鲜红的血迹在昏暗的烛光下,尤为耀眼。
江蘅见他伤势不轻,急忙说:“金陵大哥,我来帮你疗伤!”
金陵摇摇头,声音微弱:“我本是剑皇山灵虚仙境中的一朵琪花,得天地造化,吸日月之气,以灵根、灵魄、灵识修成人身,得千年灵力,所以,能替我疗伤的只能是拥有灵力之人。”
江蘅心中回思,认识的人当中,除了金陵外,还有梦瑶和小六使用灵力。
他心中一动,本想前去请梦瑶来为金陵疗伤,但转念一想,金陵定然不会让梦瑶牵肠挂肚,是不会同意的,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说道:“那我在一旁给你护法。”
金陵点点头,盘膝坐正,开始疗起伤来。
本来解除数千魔兵的魔毒,就需要耗费他几乎全部的灵力,又遭遇了亿夫长和霍加成的偷袭,让他灵力受损,伤势严重。
江蘅想起了那次梦瑶被云窈偷袭,现出瑶草真身,三两日伤势便好了,可姑瑶山是她的祖山,由她守护,疗起伤来自然也会好的更快些。
如今,金陵远离剑皇山祖山,又无法现出琪花真身,恐怕伤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
江蘅只能默默的陪着他,守着他,以防亿夫长和霍加成不死心,再次前来偷袭。
直到破晓时分,金陵才疗伤完毕,江蘅拿来手帕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扶他躺好,金陵有气无力的说:“江兄弟,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修养十多日,便能完全好了,这段日子就要劳烦你为周军尽力了。”
江蘅见他身体虚弱之极,知道他在硬撑,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嗯!”
正说着,擂鼓之声响起,周军已经开始集结,准备围城了。
江蘅出了营帐,正要前去阵前,忽见陈庆之慌张赶来,急道:“江蘅兄弟,我听说昨天晚上龙宝树……”
江蘅忙示意他噤声,拉他到僻静处说:“我将九翼神王他们安排到柴荣身边,却忽略了金陵大哥,没有想到龙宝树竟然以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不仅让亿夫长二人重伤了金陵大哥,还将盘龙炼妖鼎收走了,都怪我太过大意。”
“江蘅兄弟,别自责了,只怪龙宝树太过阴险狡诈。他和你相处八年,最知你的心性,知道你一定不会杀死那些魔兵,也料到你和金陵会施法解除魔毒,所以才会趁着你们薄弱之际,和亿夫长二人夜闯营寨,使用了各个击破的计谋,从而收走了盘龙炼妖鼎,但是他的目标还有金陵,只是没有料到金陵修为高深,并不是那么容易擒获的。”
陈庆之顿了一下,又不解的说:“只是不知他将盘龙炼妖鼎收走干什么?”
“啊!”
江蘅听到陈庆之的最后一句话,突然若有所悟,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龙宝树将盘龙炼妖鼎收走走干什么?”
江蘅脑袋一震,突然明白过来,惊喜的说:“之前你问我为什么龙宝树不直接用南天铁塔收了柴荣和周军,而是要大费周章的动用魔兵,我说或许他有什么目的,现在看来,确实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收了盘龙炼妖鼎,而不是我。”
陈庆之一听,知道其中大有古怪,以龙宝树的奸诈,一定又在计谋着什么,他开始绞尽脑汁思考着。
江蘅也一时无解,叹了一声说:“且不管他收走盘龙炼妖鼎的目的是什么,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柴荣和金陵大哥。”
说罢,召来了九翼神王等十六人,让他们分成两组,每八人一组,分别保护柴荣和金陵,又吩咐保护金陵的那八人要时刻守在营帐之外,不得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