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里糊涂被一个服务生领着去洗澡,一个胖大汉像揉面似的把我浑身上下一顿狠搓,我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搓下的汗垢足有二斤。
洗完澡后我一身舒坦,刚才的不适也一扫而光。我走进大厅,津津有味地观看录象,屏幕上放的是一位搞笑明星的片子,他是我最崇拜的精神领袖,他的片子我百看不厌。
正看得带劲的当儿,我的耳朵被人用力拽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
“张得春,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我一看,是一位浓妆艳抹的小姐,她穿一身黑色的长裙,身材苗条,看上去十分的眼熟,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我只得很有礼貌地说:“小姐同志,您有什么事情?”
“你找死啊?”她凑近我的脸,轻声说:“赶紧离开这儿,听到没有?”
我见她神情认真,不像闹着玩,于是点了点头。
她迅捷地转身离去,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我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来她是小陈!
她一定是乔装打扮到这儿执行任务,听她的口气这儿可能还有行动,也许还有危险,不然她不会如此提醒我。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像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再说,好几天没有和小陈见面了,心里怪想她的,实在也舍不得离开。
我叫住一个服务生:“给我一个包间。”
服务生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是给你爸爸要的吗?”
我笑道:“怎么,一会儿你妈要来?”
服务生讪讪地把我领到包间,我对他说:“去,把那个穿黑裙子的小姐叫来,她是新来的吧?”
服务生满脸堆笑地点点头:“您一定是熟客,她是今天刚刚到的。”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两声怯怯的敲门声,立刻把灯灭了,粗起嗓子说:“请进。”
我看见小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她不习惯黑暗,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说:“我可以开灯吗?”
“不可以。”我说。
小陈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心中好笑,装出凶巴巴的样子:“站在那干吗?给我唱支歌!”
“唱——歌——”小陈傻了眼:“我不会。”
“那就跳个舞吧,肚皮舞你是不会了,来段春江花月夜吧——”
“先生,”小陈有些恼怒了:“我可不是来考文工团的!”
我哈哈大笑,笑声还没落地,小陈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把我按倒在床上,她一只手肘压住我的后颈,一手捂住我的嘴,双膝顶住我的背,恶狠狠地威胁我:
“不许动,嚷一声就拧断你的脖子!”
我一动不动表示服从,小陈压低嗓门问:“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带着哭腔说:“我是张得春,我想来看看你——”
小陈打开灯,气得满脸通红,她劈手给了我一巴掌,“你敢耍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我也来火了,昂着头说:“我只不过是想你了,来找你说说话,你为什么这么凶!再说,我现在是顾客,你是服务员,你这样对待我,我要投诉你!”
我作势去拿桌上的电话,小陈连忙拦住我,她轻轻抚摩我挨打的脸颊,连声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到这来是有任务的,你赶紧走吧,明天我再向你解释——”
“不行,”我说:“你必须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
“这——”小陈犹豫不决,我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你不告诉我,我不放心啊!”
小陈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柔和,她轻声说:“好,我告诉你,你马上必须离开——我们今天是来抓两名通缉犯,他们有枪,相当危险。好了,你快走吧。”
“那你化妆成这样做什么?”
“我的任务是协助特警分队进行抓捕——你不要多问,赶紧走吧。”小陈站起来催促我,我摇摇头说:“不,我要留下来帮你,我是小孩,犯人不会注意我,我悄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他,你们再一涌而上,不就搞定了!”
小陈听了哭笑不得,她跺着脚说:“别闹了,你当这是玩游戏捉迷藏啊?现在你快走,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不行,”我决定耍一下无赖:“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出去喊叫啦,我数1、2、——”
没想到小陈再次跳起来把我按倒,二话没说就扒我的衣服,我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剥了个光腚,我大窘,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嘴里说:“陈英,我们只是未婚夫妇,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小陈把我的衣裤都带走了:“老老实实给我呆着,等事情完了再放你出去!”
我无计可施,只得用毛巾围住身体,不敢轻举妄动,在心里恨恨地说:“这个小娘们,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也剥个精光——”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我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夹杂着女人的尖叫。我的心乒乒地直跳,连忙跑到门口侧耳细听,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自始至终没有听到枪响,我松了一口气,小陈他们八成已经得手了
可小陈迟迟没有露面,我心里又不安起来,把我一个人这样放在这儿算什么事情!她这个做未婚妻的倒也放心得下。又坐了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听见外边马路上警车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至,似乎已经把这儿团团围住,然而大厅里此时却一片沉寂,太不正常了!
我刚准备冲出去看看情况,在门口正好撞上一人,是江山!我又惊又喜,连忙拉住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江山先责备我:
“我出去一会儿你就从房间里溜走了,让我找得好苦——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见我身体裹着毛巾,春光外泄,于是向我发问。我狼狈不堪地解释了几句,结果是越描越黑。好在江山没有细问,他坐下来,说:
“外边出了点事情,我们不要多事,等会儿再走。”
“外面到底怎么啦?”我紧张地问。
“有两个歹徒挟持了几名小姐,正在大厅里与警察对峙。有个化装成小姐的女警察好像被打死了——”
我的头轰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往外冲,江山一把抓住我:“你干什么去?”
“我去救她,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就凭你?”江山望着我。我一听顿时火了:“我怎么啦?我为什么不能有个警察做未婚妻?”
“我不是说这个,”江山皱眉说:“你一个小孩子,手无寸铁,拿什么去和持枪歹徒斗?”
“不是有你帮助嘛!”
“又是我?”江山苦笑着说:“这让我怎样帮你?”
“即使你不帮我,我也必须去救她。”我坚定地说:“我是个男子汉,大事当前不能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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