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棉苦涩的抽了抽嘴角,身后的人一阵轻笑,敢情那两人是打算把她卖了来换铺子了,装腔作势不就是给备里多抱她一会儿的机会么。
也罢,为了复仇计划,给他抱一会吧,反正如他所说,不会少一块肉去了,有了他那酷似龙夜寻的声音,便当他是龙夜寻好了,思及此,不由放松了身子。
备里也察觉到她的放松,索性带着她坐到椅子上,把她放到腿上,一手不停的摇着扇子给她扇风,“你们住哪?”
“鸽蛋。”苏棉那难听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反正他也听不懂自已说了些什么。
哪知他竟是依着现实情况给猜了出来,温柔道:“客栈?那多不方便,何况即是做生意的,能省则省,整日住客栈哪行,不如搬到我这里来住吧。”
“好啊,多谢备里公子。”龙镜非从里间探出个头来。
他这一回答让苏棉彻底崩溃,他还真打算把她卖了不成,这不是欺负她不能说话吗,若她能正常说话,还不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还有这备里,哪有机会这样安然的抱着她。
说到底这烧坏了的嗓子有太多不便,她也终于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苦,原本来时天色便已晚,如今天色已暗了下来,没那么热了,备里才放下折扇,拿起她的手来,抚着她五指上的伤疤。
那是密宫里张嫣给夹出来的,差点把她的手废了,不仅如此,身上还有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是那狠毒的女人留下来不可抹灭的罪证,她无数次想过张嫣落到她手中后,她要怎样折磨回去。
而此时,备里握着她的手,有些怨恨道:“是谁把花兄弟弄成这样的,回头我把他碎尸万段。”
这语气,让苏棉再次茫然,为什么总是有种错觉,觉得他是龙夜寻,又觉得他不是,到底是不是呢,她回头细瞧,与他的目光相对,却仍是模糊不清,大至能看出个带着面具的轮廓来。
“这么深情款款的看我,可是想吻我了?”备里的话里多了分戏谑。
很快她便觉着自已那未被面具遮到的半边唇被两片温热碰触,吓得她连忙别过脸去,唇上还有他的余吻,心跳也露了半拍,那诡异的错觉再次产生。
此时那小厮回来,见到苏棉明目张胆的坐到他家公子怀里,又是一怔,然后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可要准备晚膳了?”
“嗯,去吧,这三位公子今晚留下用膳,还有,通知那几位姑娘,让她们在房里用膳吧,回头我再去看她们。”备里慢条斯理的吩咐着。
小厮道了诺便又退了下去,苏棉呆滞,几位姑娘……那她岂不成了第N者,这个备里!
苏棉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跳开,腰间血煞离手,三下两下把他给五花大绑了。
备里轻笑道:“我款待花兄弟留下用晚膳,花兄弟就这样回敬我?”
苏棉不理他,往龙镜非消失的里间寻去,那两道身影,可不就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然后又寻着桌子的影子找去,双手一摸索,抓了一大把毛笔出来,“阿灰!”
“别生气,听我说。”龙镜非心虚的站了起来,“我们的银子所剩无几了,他只是抱抱,又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这话带着些醋意,毕竟他都没有抱到。
此时,有微风透过窗子吹来,吹起龙镜非右边那空当的袖子摇曳,那影子让苏棉见了心下一沉,也发不起火来,龙逸轩造成的伤害不只在她一人身上,间接的害了那么多的人,更何况她已踏入江湖,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抱抱又怎样,就算他要抱着自已睡觉,只要不做其他的事情,也不该介意的。
她也只是往最坏的地方那么一想,结果竟然未补先知,因龙镜非脱离王府,银子确实不多,无奈还是搬到了备里的府上来住,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还得了他新买下那十几间铺子,他的要求自然也多了起来,那便是,陪他睡觉。
第一晚她在他的怀中忐忑不安,辗转难眠,好在他并没有越轨的举动,第二晚便稍稍放松了些,乃至后来完全没有了防备。
不日后十几间铺子也以不同的形式同样的“花错”铺名开张,请了些得力的人帮忙,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她支支吾吾描绘出来,让龙镜非想办法找了工匠做出来的。
其中一间铺子里挖了个大水池,卖游泳圈,用防水的伞布粘置出来注了气体进去的,虽然形状不太圆,不太规则,但圈在人身上却也可以随意的浮在水面上,若再遇海啸,逃生的几率便大一些,这些人本就会水,无法躲避时忍耐一时,待风平浪静时自然会浮上来,也不必担心因体力虚脱而命丧水中。
才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海啸,生意自然火爆,几呼都是每人买好几个,绑到一起备用,海啸的爆发谁也料不准多久一次,而这东西也放不了那么久,过段时间他们自然还会重新来买,不必担心生意会断,而这些事情也提前告诉那些顾客,买不买都不强求,还落了个诚信的好名声。
其他的还有玩具店,买些孩童玩的木车之类的,内衣店,男客止步,买给那些贵妇人或勾栏里的女子一些性、感的内内,价钱自然也高一些,五花八门的,十几家铺子生意都异常火爆。
苏棉也因此忙翻了,因口齿不清,一句话有时要指手画脚两三遍方能让龙镜非听清楚,常常讲得唇焦舌敝,龙镜非帮得也是辛苦,尤其是画她所说的内内图时,他还很没出息的喷了好几次的鼻血。
好在财源滚滚而来,努力的存着,绝不浪费一分不豪,只等早日攒足了钱,弄一支强大的兵队杀入皇宫,秦铮也是四处寻觅人材,拿着龙啸冥曾经给苏棉的那个牌子,到鸳鸯楼里打听到了飘零的血魅杀手目前尚有八千余人,而且正在一点一点回笼。
“错颜,喝药了。”备里端着药进屋时,她正拿着新制出来的性、感吊带在身上比划,一听他进来连忙放到背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