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姿的死既出奇又偶然,但又在情理之中,自从他含恨而死成为新闻和平常人的娱乐消遣谈资后,再也没有人去理论这件事,以至于此事件至今是一个谜底,没有人敢去碰这个伤口,惹这个麻烦事。
只有一个最知情的人,那就是沙鸹,可是他既出卖了兄弟,又出卖了灵魂。他已彻底的适应了社会坏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识时务者,然而又是生活所迫,情势所急。
与兄弟干没好处可吃,便吃了兄弟,倒是日防夜防,兄弟亲人最难防!现在沙鸹过着悠闲的日子,也还觉得生活有滋有味,平常日子还是玩着游戏,可是他倒不觉得孤单,反而觉得自由舒服,少了一个兄弟总比多了一个干扰他打游戏的人要好得多啊!
此时他又在玩着游戏,还非常尽兴啊!终于他深深地嘘了一口气,“日子总算清闲了,少了一个扫把星,多了一个幸运星!”沙鸹的手伸得老长老高,身子站了起来,之后扭动着腰干,紧接着又往后翻了翻,腰骨嗦嗦哆哆的被扭出咬着脆骨的响声,头顺时针的摇了几周,屁股翘的朝后翻起,像一个得意的巨人站在泰山之巅俯视群雄一般。
从来没发泄的霸气,如今全在魅力四射的屁股上显现得完美至极,更不要说踌躇满志的人,在成功之后会是哪种感觉,何种滋味。沙鸹伸完了腰,便劲头十足地玩着自己的砍杀游戏----《侠盗飞车》。一个会玩与会学的人,玩时认真的玩,学习踏实的学。可是他学的是游戏,玩的是兄弟。
周六周日的时间也蛮是充裕的,早上那朝气蓬勃而又暖洋洋的火球伴随着沙鸹玩着游戏而度过了几个漫长的小时。在旁人看来,便是如此,可在他看来却是时间短暂得是天空一闪即过的陨星。
他玩了几个小时,不觉精神疲乏,反倒跟精神百倍的老叟一样。游戏玩实在升级太难,要许多的游戏币,但他又没太多的钱,就停了下来,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非常的清澈与明晰。
此时他的心情跟天空一样的爽朗与开阔。寝室里的电脑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三台,而人又特别多。故而其他人都趁着还没下课,就一溜烟的逛进了网吧,尽兴过瘾去了。没过许久,这沙鸹突然来了灵感,就像似吃了兴奋剂一样,更加的高兴起来,同时脑瓜子里蹦现出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念头:他要与冰封和解,要与仇人----冰封洽谈一次,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他把此事看得非常重要,似乎关系到他以后的工作与前途命运,因而他很慎重,他以一个政治家的眼光去看待事情的非同一般,毕竟他以后还要发展。既是工作之需,又是为人之需。
他越想越觉得重要,心里好似泛了潮,慌得要命。他感觉非得立马做好不可,再也不能拖沓了。于是,关了电脑,锁了门,一个劲地朝着商店跑去。
材紫呢?他向来啥都懂,接受能力很强,往往是别人没学好的他就提前可以把它学好,并向人讲解详细出来,况且还说得头头是道。他狂览群书,知识渊博,能说会道。别的学生会的东西,他都会,别的学生不会的他也会。
来学校这么久,他结识了不少人,就单单来说他的那种相貌,也叫人不无望而却步,自惭形秽。不仅声音洪亮,而且天生一表人才。他操着一口的北方话音,自从开学那天,老师一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便气宇轩昂。
答完好了问题,老师称赞他说阳刚之气十足,典型的男子汉大丈夫。块头很大,非常结实,脸型方块状,一副当官的料子。走起路来,严整而又风度犹存,老师学生们赞扬他,说他长着一个官相,是个大福大贵的人。
最近他做了啥子呢?只见他近几天晚上一直在看一本很古老的书,书名为《杂七杂八》,此书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大多是一些阴阳鬼怪邪说放蛊等等怪谈之类的书,市场上是禁止此种危害社会的书籍出版的。
因而寝室人问他,他便说他在看小说,在看很无聊的一本垃圾书,室友们听见了,都认为他发了神经,专业不用心学好,倒是研究起邪门歪道有劲。
室友们个个拿他无法,说他异样。然而他却常常将一句话挂在耳边,“书到用时方恨少,白首空归读书迟。”但是一等他说出口,便有人反驳他,“那你为啥不努力学好专业啊!”一听到此话,他又默默无语了,一头栽进书海里面,全然忘了竟然还有一个现实世界。
有许多奇闻怪事,他倒非常谙熟精通。
火球开始躁热起来,发出的光芒也丝丝让人体会出火烧人的味道,原来太阳快到脑壳顶了。此时是热了一些。
冰封与婵娟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并不知他们闯了大祸,他们把握得很好,也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毕竟也没犯啥大错,人只是伤得重了些,但是双方哪个还不是一样啊!
仿佛考虑得很周到似地,可是他们一直在谈笑风生,过着眼前的美好蜜月期。打从那天回来后,他们两人便一直这样相濡以沫,互不分离,形影相随。
冰封也不敢回到寝室去,只当是向学校请了长假不归,但什么时候回来,学校还是很欢迎的。婵娟与冰封闲谈聊天,两人甜甜蜜蜜,欢欢喜喜。同时还一边忙着生意,但是由于生意于周六周日稍微冷淡些,因而婵娟要冰封准备去外面玩玩,遛一遛,逛一逛。
婵娟的父母亲也非常愿意,非常通达人情书世故。年轻人过的桥还没有老年人吃的盐多。他们向父母亲道了别,两个人便兴高采烈的拉着手,说说笑笑。
恋爱中的人只管投入,很少有时间去在乎其他人的事,他们只顾着走和说笑,似乎忘却了自己就是一个地球人。得靠着凡尘中的事情,想挣脱又不能挣脱,想逃避又逃跑不了,所以投入与欣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街市上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正在他们走得有一半的路程时,远远的来了一个人,拿着厚重的行李,还提了一个特别精致与华丽的口袋,里面盛了许多东西,大部分是爆竹,还有一包是礼品。
此人走得很急忙,因为今天的天气特别怪,很热。他是谁呢?是沙鸹啊。
他提得手脚发麻,酸痛不已。站在马路的车站台等车,没想到这么巧合,等他快要上车时,往前抬头一看,老觉得那熟悉的背影就是冰封。他立即向前招呼去,真的是冰封。沙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冰封,看到你们太高兴了。我此次特地来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原谅我们的过错与莽撞。你们看看,包里的东西全是我亲自并且特意前去上好的店子里买的上好的货。
婵娟你瞧瞧,你比冰封更懂行情,一看便知道的。假不了的,我是真心实意来的,是真诚来道歉的,原谅我们的过错吧!”
看着沙鸹那个样子,既可怜,又真诚。既让人同情,又让人感到可恨。最后,婵娟还是同意并接受了沙鸹的要求。冰封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得饶人处且饶人。
看在以后还要大学同处四年,倘若一直尴尬下去,对自身也不好。于是也同意了,并说:“看在你诚恳的态度以及在以后在大学几年的同室份上。我们就此忘掉旧愁新恨。大丈夫说话,一字压于九鼎,一言重于泰山,从此后我们便和好如初。”
“既然冰封如此大度,那么我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此后,咱们就是好室友咯!”沙鸹笑着回答,一把握住冰封的手,冰封也握住沙鸹的手。然后沙鸹又对婵娟说道:“嫂子哦,是我们没管好自己的嘴巴,以致于让你们蒙了羞,害苦了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了。”说完,拜了两拜。
婵娟见事如此,便也开怀大笑说:“兄弟严重了,有错改之,善莫大焉。知道自己错误,而前来主动承认错误的人,实在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以后你就是自己的人了,何必如此的劳烦啊!我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就叫一个宾馆吧,把要说的要做的,统统做好。”
“嫂子说的是,就依嫂子的意见,今天我请客。”
“就依你们的意见,赶快走吧,车子要来了。”冰封忙解释道。
“好,痛快,嫂子,你们先走!”
“嗯,一起走哦,还客气啥的!自家人呀,不必客气!”
婵娟与冰封还有沙鸹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家上等的宾馆。里面的摆设,华丽美观,服务设施一应俱全。进去一体会,才知晓原来五星级的宾馆确实不错!
在此说话是最方便最稳妥。一切手续办好后,他们在服务小姐的带领下住在宾馆里,叫来了几个好菜,瓜果之类的零食。然后女服务员就只身出去了,门吱呀的一声响,被关掉。
随后,冰封又重新关了一下,并上了反锁。仿佛连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碍事,房间里关得挺闷沉沉的。
“坐下呀,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冰封开口说,一手拿着筷子夹着瘦肉吃。边吃着,边说着一些事儿。“沙鸹呀,我倒是很奇怪,枫姿咋的,有事情那么忙,倒是又叫你一个人前来。&qt;一脸的疑惑不解的神情面对着沙鸹,看得沙鸹满面惶惑与不安。
“枫姿他,枫姿他,他。。。。。。他。。。。。。”
“他个啥呀,有啥事那么重要,不能直言相告,还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直接说了,做兄弟的也痛快啊!”
“枫姿他,死了,他死了!他永远不回来了!”
“什么,什么啊!你再说一遍,那天你们不是好好的,并一起回来的,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冰封与婵娟听了后,茫然不知所措,同时又后悔不已,接着是自责,然后又是哀痛与伤感。他们犹如晴天霹雳,又如地崩山裂。沙鸹见此情景,内心油然而生伤感来。故作样子道:“我很悲痛我那天晚上没听他的话,给了他自杀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兄弟他,也不会死去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之后,冰封问了枫姿自杀的原因以及未完成的遗愿。打听了之后,泪流满面,都为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能遇事情时过多冷静考虑而懊恼不已。
伤心过后,冰封便安慰婵娟与沙鸹道:“不要太伤心了,还好他能交到像你这样的好兄弟,替他完成未了的心愿------赔礼道歉。我想他应该也会含笑九泉,泉下有知的!”
“是,那也是。做兄弟的,我的责任也算尽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却被别人看在眼里,表情神似,就是没有挤出几滴发自内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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