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大的圆球,爬得老高老高,先前红彤彤的太阳,便是从云雾幻海中悄悄蹦出来,像个活泼乱跳的婴儿,扎扎地用力,喷薄而出。
寝室的好友们乐淘淘地走在进考场的路上,宛如走上了西天求经之路,看到的不是考场,而是灯火辉煌的天堂,一个个步子迈得要忙不紧,从容不迫,边谈着话,边诉说着考试后的成绩与走上讲台拿着那金灿灿的荣誉证书。又是急切,又是喜悦。冰封乐融融地冲在最前面,大家都叫他带个好头。
到了教室门口,还听得见一些不太明朗化的读书声,然而声音却是小多了,可是音色还是清晰得很,每个人这时驻足下来,都感到诧异,只见声音破窗而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听得烙喉哈哈大笑,“你瞧他们那个球样,肯定是摇头摆脑了。靠!还这般辛苦,周朝的诗句都被她们搞来咯!嗨!咋还这么俗套呀!”烙喉乐翻了腰,从来都没看见他这么开心笑过,毕竟他天生话少。
久跪与他走在一起,看着他发了痴,久久之后,这不同寻常的脸神才转了原样。望着烙喉,笑而对着他说:“可不是吗,要考《古代文论》,这倒是折磨得她们有苦头吃了!”说完,又笑了,众人也跟着笑,接着向前走去。
冰封打在最前方,酷似“行了万里路,读了书”的状元郎,志得意满的昂首挺胸,迈步向前,“兄弟们,跟我走!大显身手,扬眉吐气的日子来了!”说出来的话,像是中了进士一般。只见后面的兄弟大声答道:“听封哥的,跟他走!”
冰封一走进教室,突然间巧合的事发生了。扣人心扉的考场铃想了,可把冰封唬了一下,“操他嘴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正式开考铃呢?”
正等冰封要回过神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久跪发了言:“咋了!我们的领头大哥,这可是预备铃呀!赶快准备吧。查了身后,还要越过考场线呢!”
冰封安然的回答:“嗯,你这臭小子,你还以为你大哥不知道啊!”整了整衣襟,“哼,准备吧,俺是见多了。”
之后,他的神情开始有点紧张起来,像似做了亏心事一样。但是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英雄好汉。本质上哪个好男儿不会紧张,毕竟那种气氛悚然。
“好大哥,带好头呀!”久跪拍着冰封的肩膀,“好好加油,我们对你有信心!”
冰封听了这激情洋溢而又舒舒服服的赞美鼓励之词,蟠桃大的心脏乐得左心房狂撞着右心房,咚咚咚地跳着芭蕾舞,满意的笑容遮掩不住地流露在脸上,“呵呵,好兄弟!”
冰封走向前,首先钻进眼珠子的东西,便就是一个翩翩而舞,令人看了,快要的靓女。只见靓女一手拎起那把如同刀的东西----“越王剑”,但不是很发光。黑色的,也不太像刀。似日本人胆战心惊的扫着地雷一样,在冰封的身上扫来扫去,瞄左瞄右,妄图从冰封身上找点乐子。
屁都没闻到,只听见一声灰心丧气的话语“走吧,快进去!”冰封扭过头来,笑了一笑,做了个招手样,意思是叫久跪不要慌,进来咯,坐在位子上有味得很的含义。没想到,那靓女嫣然一笑,对着冰封,看得那冰封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脑海一头雾水,心里七上八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着那方桌子看,痴痴的七魂少了三魄。
佯装在准备临考。
久跪也是不同一番,向来非常时尚,追潮流,一身黑色牛仔衣裤,上面的衣服与下面的裤子上,只看见琳琅满目的闪着耀眼光芒的铁铜色精致小铃铛,左右摇摆,噼噼啪啪,哐哐当当地闹个不停。这可苦了久跪,本来他是想显一显时髦,没意料到,弄巧成拙,惹了麻烦。
“怎么这么多铁质的东西,金属的这么多。放老实点,可不要耍花样,玩作弊。”久跪看了看她,“见鬼了,穿得好也有罪吗!**你的狗嘴!”心里喃喃自语,目瞪了那严肃的靓女几下,“哟,咋咯,我看你这小子倒是不太诚实!把手举得高点。左手啊,右手啦。这边,那边。转过来,你衣兜里放了啥子,这么鼓胀!”久跪快气疯了。
“疯婆子,这辈子讨不到好男人的女人!老子这么帅,倒是惹了八辈子的背时运!咋就今儿碰上了你这个难过的鬼门关!遭罪啊,遭罪!”心里一直在较劲,可是只是怒目,不敢发出声来,然后大大地呼了几口气,“美女啊,是手机,咋了,这也要管啊!带个手机也是罪过嘛!”
“你没看见上面的通告吗?”靓女说到。
无奈的久跪说:“啥子---,通告,考试呀,还要看通告!没听说过!”
“拜托了,上面写着呢,睁眼瞎呀!”靓女解释说。
久跪看了看左边墙上的红纸黑字,黑压压一片,果然是通告,上面明令禁止:不准带手机进考场,否则,一律作弊处理。看了后,久跪毛骨悚然,冷汗虚了一身,“不好意思啊,俺没瞧到嘛,手机是不是放这边,我去放,俺亲自去放!”这久跪佯装微笑道,其实恨死他了,心里一直暗暗较劲:“死三八,比包黑子还要严!”他放了一下,在一旁嘀咕着。”
“啥啊,你在说啥呀!我听不见!”靓女道。
“哦哦哦,我是赞你这么负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过,要得,要得!”久跪一下子变了心情,也换了脸色。
“下一个,下一个啊!”靓女大声的喊道,仿佛长了两个喉咙带上一个大喇叭似的。久跪方才通了关,坐了过去,而后面的人见此情景,摘的摘金属,剔的剔身上的鼓东西,生怕被“特殊化”,当了枪把子,开除学籍。后面的一个个似个乖宝宝一样,都通了关,之后全进了教室,坐了下来。
顿时,开考铃正式响起,哒哒哒的,那是电铃声,考场里一片肃静,每个人都坐得整整齐齐,瞟的瞟监考老师,看的看桌子,挖的挖耳朵,甚是有的人干脆就掩着头趴在桌子上,为啥啊?太紧张了。冰封身边的一个女人便是这番模样。
还有呢?这些人吊儿郎当,不慌不忙,考不考无所谓,一向的原则就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狂玩。有些人东瞧瞧,西望望,一幕幕妙境,竟然全被那晃悠悠的监控器看到了,记了下去。特别,特别的安静,连人的鼻息声和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冰封见此状况,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四围一扫,“啕!我日。。。。。。干嘛啊,还这么紧张,上杀场呀!没见过!”
冰封毫不在意的心里琢磨着。而此时才发坐在他的左侧,正严正以待。砰的一声撞响发出,同学们望了望,原来是窗子被风吹开了,“奇怪,刚刚才是个艳阳天!咋就转眼间,黑云压城城欲摧了!”此时监考老师也来了,手中拿了一沓厚厚的考卷。
一手擒下板凳,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双目注视着前方,“同学们!旧话重提了”,然后就“耀武扬威”地宣告所谓光荣的“三纲五常”,“听好了,要不然受处罚,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接着监考老师又道:“一,遵守纪律;二,安静考场;三,不准玩花样;”此内容就是所谓的三纲。随后,监考老师又宣布“有些同学不太认真听,要注意些啊!一则,不互相观看;二则,严禁交头接耳;三则,不能打哑谜;四则,不准递小纸条;五则,不准眉目传情。”
一说完,大家一阵阵哄堂大笑,同学们错解了“眉目传情”,这里是不准用眼神报答案,可天真的学生哪管他个深浅,一个劲地呵呵呵大笑。
“严肃,严肃!安静,安静!”监考老师很严格,双手用劲地怕打着桌子,只见冰封插口道:“老师啊,小心打坏了细皮嫩肉,这么打,不痛啊!”话一脱口而出,又是一阵阵大笑。
此时只见后面的一个男老师,厉声喝道:“考试了,他妈呢,好咆哮啊,再闹,给老子滚,你不考,老子还不监呢!”这下子教室里安静异常,连室外的蛐蛐叫也明晰于心。说完,前面那个细皮嫩肉的可爱女老师发了卷子,随后男女生一起做着卷子。
只听见唰唰唰,嚓嚓嚓,咔咔咔的写字作答声,兄弟们可是乐哈哈,笑容容了。正当同学们细心作答,认真填答案的时候,碰巧奇迹又发生了。后面的那个男老师----严厉而不近人情的家伙,慌切切地朝前走来,非常快速,如同飞箭,又似快要临产的妇人,双手捂住肚子,“哦。。。。。。哦哦。。。。。。哦哦哦,呀。。。。。。呀呀。。。。。。啊呀呀!”的凄厉叫着,快步跑到女老师前,“照顾一下,我这肚子,这肚子。。。。。“我。。。。。我快忍不住了。”女老师听得见他的肚子叽里咕噜的打架,便知了个大概,准是给“三急”了,“你快去吧,这里我看着呢?”一说完,那男老师脸涨得通红,恰似一团火烧云。走的时候,噼噼啪啪的声响都给逼了出来。笑得大伙儿一惊一耸的,之后又安静的做起考卷来,冰封看了看手表,“喔”的一小声惊叹,半个小时不到,便闪电般的完了事----考试卷做完了。环视了四周,哥们儿都没交卷,于是又安心下来检查。
冰封检查了一半,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才发急忙拉了拉冰封的衣襟,悄声说:“封哥,我做不来,没用心记下,考不来啊!”才发惶惶怯怯的说,一脸的失望。
冰封看了看,脑壳比电脑还要转得快,一道灵光突然从脑海疾驰而过,望着可爱的美女老师,心生一计,于是脸上兴奋地展露出神秘的笑容,对着才发说:“哥会帮你的,等会儿你就任抄吧!”声音很轻,此时的老师没有察觉到,而是寂寞得望着窗外的黄莺悠啭的歌喉,这可是她多年来的考场经验谈,一向就如此。
不一会儿美女老师转过头来,“刚才光顾着做作业,倒是忘了好生瞧瞧她了!”冰封如此想到。突然间那女老师转过身来,失望地望着黄莺的飞去,茫然的坐了下来,仿佛无所事事一样。
此时,冰封可得细细瞧个够啊,定睛一看,吃了一惊之后又非常喜悦。只见得那女老师,上身着装短衣,下身搭着短裤裙。眉毛浓而淡抹,弯弯柳月带刀眉;眼睛恍如闪闪星,明亮清澈似秋水;面如西子恰含羞,红晕彩霞两相和;白齿皓牙两班齐,粉唇嫩口情脉脉。
看得冰封双目发呆,再仔细看去,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红色的衬衣衬托得两座小山,拥挤得往上翘起,丰满而结实,圆润与丰满,深深的乳沟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冰封眼中,冰封的眼睛。
不,是四只眼瞪着看,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冰封咽下了一口馋涎欲滴的口水,把玩的不够,美女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玩耶!
便扫视着下面,修长的大腿,白皙而又明镜,白如雪,明如水。此时正看得入神,忽然间,一阵清风吹来,可帮忙了冰封。冰封欢喜得喝了蜜糖一般,继续瞧下去。只看得白色一片。只是遮掩的物体全然显示白色,形状宛如三百六十度的三角形,冰封看到此,便想不再看下去。
可是为了兄弟,为了兄弟不重考,为了兄弟情深。他豁出去了,只不过看下面不得个头绪,转而看上面还好一点,适当的时候,丢个眼神,放个闪电,也是蛮好的呀!
冰封看着美女老师,恰巧在这时,美女老师也望着他,看得冰封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想到兄弟,稍稍把低着的头又抬了起来,当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冰冰一直望着美女老师,看得她不好意思,转过了头。
于是冰封又看将下去,美女老师回过头来,由于冰封对着眼神,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顿时,冰封看着才发忙抄写着答案,心里乐着呢。还没抄完。冰封再次观摩下去,终于看的美女老师不敢再回过头来。于是才发赶忙地写着,不一会儿抄完了。冰封方才停下眼神来,缓了口气,然后接着又看。
才发放下笔,一个劲地死抠着冰封的大腿,称赞说:“大哥,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声音依然很小。
这时可惹了大祸,那美女老师,慌了神,羞怯怯的,同时还发了怒气,只看着冰封,同时在黑板上写道:
笑你痴,笑你狂,笑你考场心慌慌。昼也忙,夜也忙。不学无术乱课堂,吃喝拉撒造粪忙。夜半三更,空荡荡,空荡荡。抱得素娥显放荡,显放荡。用钱似水忘轻狂,苦爷娘,苦爷娘。(对号入座)
这回可惹火了男生们,烙喉这个“及时雨”说下就下,说来就来。只见他,恶狠狠地站起来,“的狗嘴,敢骂老子们!老子不考了,不考了!你这个臭婆娘,人皮面兽!”说完,冲下座位来,他平常最忌很被人侮辱,这回可是“狗急跳墙”,一手提起椅子,准备超那美女老师打去,“妈的,再写咯,你再写,老子剥了你的皮!”
此时冰封也吵吼起来,“兄弟们,不考了,我日***,这还考啥啊!”随后男生们齐呼:“考卵,老子不考咯!”
女生们也急了,都同声应和道:“走嗷,考啥!”只望得美女老师挤出一颗颗不值钱的眼泪。
此时的恶人---男老师来了,一脚踢开门,“吵死啊,不想活咯!老子看你们谁敢吵,谁敢离开教室。谁离开,老子掐断他的脖子。”其实男老师这样做,只是混他那一碗饭而已。脸色极度凶狠。
此时大家无奈,只好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安静了下来。恰巧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大伙儿,交了卷子,便气冲冲地,朝寝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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