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突然抱紧关山,吻上他的唇,微凉清冽,如同加了冰的麝兰,让她欲罢不能。
亲密接触的刹那,关山的思绪空白,事情至此,是他赴约之前绝没有想到的。
一切都那么措手不及。
重新回到角落的座位上,看着一直躲在旁边看好戏的死党,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所有的掩饰都欲盖弥彰,再无谓的抵赖下去,就有些伤自尊了。
闫鹏故作惊诧地拍拍死党的肩:“行啊山子,我简直有点不认识你了!”
关山闲闲接招,“这得感谢大伙多年如一日的教育,没有你们时刻敲打我向组织靠拢,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在某些人身边。”
跟蕾蕾之间,即便没有隔着刻骨铭心的家仇,深宅大院儿出身,骄横任性的廖公主,也不适合他。
闫鹏懒得打嘴仗,不屑地晃晃手里的酒杯,“得了吧你小子,为了攀个好老丈人,你还真豁得出去!”
这阵子,关山的脸皮练得刀枪不入,“你就是太豁不出去了,所以人家情愿跑到沙漠里,当小四,也不愿意呆在你身边,当甜心。”
“哗啦”一声,闫鹏把手里的酒杯摔得粉碎。
关山扬手招来吧台主管,“按价赔偿,算闫公子的酒账上。”
闫鹏出身富贵,身上永远穿着手工订制的高级西装,即便是皮带、袖扣、领带夹、手表、皮鞋这样的配饰,也无不是万中选一的精品。
不管任何东西,他向来只要最好的,绝不将就次等货,对未来的老婆,也订了严苛的标准。外貌不用说,一定得要端庄美丽;家世呢,即便不是名门,也不能太逊,最好还有点学问成就,有份能充分表现能力的工作,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匹配这种才貌兼备的新时代名媛。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有点倨傲自负,有点睥睨凡尘,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只碰上个一无是处的小太妹,蓝心。
关山看他气恼得脸色发青,颇为同情,“你不是应该在沙漠里抓人吗,怎么回来了?死心了?”
“她最好一辈子躲得严严实实,别让我逮回来!”闫鹏咬牙切齿,一口灌下杯里的烈酒。
“是你自己整天瞎嚷嚷,说只要堂赚不到钱,就把她卖去阿 拉伯,那个酋长送了你一袋金叶子,值了!”
“他都娶过三个老婆了,还好意思跟老同学抢女人!”闫鹏意气难平,峭拔的五官狰狞得吓跑小鬼,“我好心好意陪她去圣地朝拜,她居然敢撅着屁股跟人跑!”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里有的是美女,海蜈蚣前两天又空运来一批嫩模,有空去挑挑。”
闫鹏窝在沙发里,一声不吭,这俩月他换了仨女友,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无法跟这些女人长久维持关系。
“安妮呢?今晚怎么没陪你出来?”
“散了!”闫鹏啜一口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没好气地回答他。
“散了?!”
关山瞪大鹰眼,安妮是名模,高挑靓丽,他促狭地瞄瞄死党的下半身,“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前大舅子天天缠着我,非要承建大鹏摄影城!就凭他那芝麻大的小公司?开什么玩笑!”
“他又不是要吞下整个工程,只想叼根肉骨头解馋,干嘛这么吝啬?”关山变戏法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合同,“乖乖签字,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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