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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队约二十人出头的松散团体,其中没有女子,为首的几个老人束着灰白的发、手拿猎叉短弓的开路探视,而另外几个则扛着猎枪边警戒边低声交谈,我听到的话也是从那里来的──
「就只有我们几个没事吧,那人凶残的杀了那么多人呢……」
「没事的,我们老归老、但也有二十来人呢,更何况我们有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连村长和犹母都下得了手,我看错他了。」
「哎,不知道犹塔那冲动的孩子跑哪去了,他看到那惨状的眼神可恶狠狠得让俺心里发毛呢。」
「可别要是碰到伊耳迷那凶人啊,听说他四尺宽八尺长,是个打个喷嚏就杀死一堆人的绝顶杀手呀。」
「夏伯你发神经了?伊耳迷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还不到两米高呢……不过他杀人可真的像在挠痒痒似的。」
「没事的,攸西不是保证过那药有效?何况还有那看了就心抽的怪人在呢……」
「那药有个屁效,你以为那五个人是怎么死的?我们不过想把那个杀手抓起来领赏而已,他竟然动手杀人……他不是人,是不知感恩的禽兽!要让我瞧见了我一枪嘎吱的蹦了他的脑袋!」
「嘘──!禁声!小心给人听到了……」
「啧,先不提了,我们还是先仔细找找那人和犹塔吧……希望犹塔还没遭到毒手……」
「嗯……是啊……」
他们的对话被压下后也加紧了动作离开,路上虽踩过犹带血迹的土壤却一无所觉,我默默的吊在众人之后,心中除了以虚弱状态面对强敌的方针外竟一无他想、就连原本应当在意的村人看法也不能激起心中的波澜,我只想着该战斗。
我甚至在心中布局好了如何伪装村民跟随脚步进入集结点、然后抓住攸西伺机寻隙知道幕后黑手的目的,但这个美好的愿望却在进村的瞬间破灭了。
七彩的天空如山压下、仅仅卷裹住我后变成小包落在地面,我滚了几圈,却脱不开念巾的纠缠,就着自高处摔落而头晕目眩的眼神上望,我看到了一只巨手和张放大的脸。
手的主人吊儿郎当的将我拎起,透过墨镜用嘲笑的眼神看我:「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是……谁?」我咬住唇忍耐敌人玩耍般的抛接动作,那一丢一接的动作几乎撞碎我的骨头,我死死瞪着墨镜男,几乎要将他的长相刻入灵魂,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报复。
「我是鹰,阴兽的首领,暂时隶属于十老头的门下,而我想──他们绝对会对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十分感兴趣的。」
「我早已不姓揍敌客了,在我身上打主意根本是妄想。」
「是吗?那为什么揍敌客家没有公开将你逐出家门?省省吧,反正即使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也可以将你卖给那些有钱的色老头来赚皮肉钱呢!」
「你……!」
「人质就该有人质的觉悟,我想……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随着鹰的话声一落,我感觉全身有股极其诡异的疲倦袭来,那睡意来的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我不能反抗的就这样沉沉睡去,临睡前我看到鹰掏出了支银色手机正拨打着电话,他想打给谁?
我不知道,因为在他按下第一个号码时我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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