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客搓着手,跺着脚,似乎不耐外面的寒冷。在游戏里仿真度极高的环境里,他一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外面的风雨。
游戏的世界里,天空上,电火花不断的叉叉着,雨花打在路面上,溅起片片涟漪。江渚客全身湿透,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失恋者般痛苦不已的被雨淋着……
兔子我本想着像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似的,打开门,去原谅他,然后重归旧好……但是当我被江渚客的可怜模样所打动,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兔子我突然发现自己彻底的对江渚客绝望了,不但立刻打消了出去放他进来躲雨的念头,而且我还打算拿大棒开门出去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关键的关键在于江渚客后面的妖妖和毛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三个家伙再一次的会聚在了一起,江渚客是在被水淋不假,但那水是从妖妖手中出来的——妖妖正拿着水管子温柔无比的给江渚客淋着水,江渚客先前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时候所沾上的污秽已经被冲刷的七七八八了。
从妖妖的眼神里,兔子我读出了一个**者所应有的一切素质……
当然,作为一个非人类来说,兔子我对于这种畸恋是没有发言权的。但对于人兽之间的……兔子我对于那头一刻也不离妖妖身的毛驴十分的好奇,可惜兔驴不同言,无法跟它交流的我不知道它那颗经常秀逗的大脑那具体而奇妙的结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兽畸恋?兔子我的大脑里立刻出现了一人一骑流浪天涯的美丽夕阳西下的画面,古道奇石,小风嗖嗖的刮着,老树黄叶,不时的还有几只野兽徘徊寻食的发抖身影……很难想像妖妖那单薄的小身子板牵着这头老瘦驴的虽大煞风景却极幽默的风景。
兔子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是顺手抄了桌子上的一把不知道什么壶跑出去的,这跟我在花生他们的大街上看到的那种奇怪的壶极像,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么一把奇怪的壶的?兔子我不是一向对于本店中的任何材料都了如指掌的吗?
不过尽管它长的很奇怪,但兔子我拿起来却顺手无比。壶里的水还热乎乎的,兔子我一把抄起此壶,踹开门,趁着江渚客还处于被水冲的激爽时刻,一壶热水劈头盖脸的就冲他浇了过去。
爽哉!兔子我提着那把怪壶,站在门口看江渚客大跳霹雳舞。
妖妖惊愕之下自然停止了手里的水龙头,和毛驴一起傻傻的站在原地看江渚客大跳“艳舞”——江渚客在之前妖妖给他淋浴的时候已经湿的透了,身上该凸的地方全部凸出来了,该凹的地方……兔子我没找着!江渚客身上基本很平!
哼哼!敢惹兔子我不爽?老子让你泼水节挨开水淋!
妖妖和毛驴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渚客已经蹦跳着站到了他面前,挥着手着急的指着他手中的水龙头……指啊点啊的,可惜妖妖已经被兔子我的彪悍行为给彻底的惊的呆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水龙头竖直的向着天空……水花绽放ING。
“兔子!”江渚客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瞅着我,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就像被鲁智深揍了三拳的镇关西似的,“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兔子我不理他,只是对妖妖淡淡道:“死妖妖,以后别乱采花!”转身走进店里,关上了店门。
长长的舒了口气,兔子我的心里却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感觉空空的。
“兔大师……”老木试探性的问了半句,却被小语给了一个眼色,拉到了一边。
“兔大师烤了一天的肉,应该很累了吧?小语陪您去休息。”小语十分乖巧的搀扶着我的手臂朝店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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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看怎么办?”妖妖捏着兰花指朝血腥兔烧烤店一指,眼神里满是无奈。他身后的毛驴将头伸到他脖子处挨挨擦擦,示着好。
江渚客满身满头滴着水,抱头缩到了马路边上,垂头丧气的小声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在外面等了!”
“我们如果等到一会没人的时候去的话……”妖妖眼神飘向了烧烤店的屋顶。
“你好采花的毛病还是以后再改吧!”江渚客**无比的笑了起来,妖妖夜探兔府的法子果然不错!嘿嘿……
***华丽的踩回来***
华灯初上,新手村的大街上却仍然热闹,众多新来的玩家都一脸茫然的站在刷新点,瞅着自己的属性面板上各种信息发呆。
兔子我此刻正坐在木桌旁支着下巴瞅着豆大的油灯光发呆。今天的一天是忙乱且繁复的。兔子我经历了被杀和重生的一系统生活。除了莫名的没有太憎恨妖妖而是看江渚客不顺眼这件事情很奇怪之外,兔子我今天可以说一切事情都发生的顺理成章的。
老木和小语,还有几位大师傅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没有游戏玩家们吃饭的宽敞的饭店在晚上是十分冷清的。兔子我又发了一会呆,正准备去睡一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咯嗒声。
灯光下,兔子我邪恶无比的露出了板牙……
为了迎接房顶上的梁上君子,兔子我总得做些什么才好。目光快速的在屋里扫视了一遍,却发现白天被我用来制造“泼水节开水案”的那只怪壶还摆放在桌上。
也不知道是谁给灌上的水,那只壶的壶嘴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热腾腾的水气。兔子我抄起这只怪壶,闪身来到了门口处。
根据咱的观察,房顶上的人无论从哪里开洞,都无法发现躲在门口的某只邪恶的兔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