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买鹰
www.cmfu.com发布元朝末年，政治黑暗，元庭内部更是动荡不安。元朝皇帝骄奢淫逸，地方官府横征暴敛，加上天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尤其以鄂豫徽等地民众最苦。人民难以承受统治者的压迫，各地开始纷纷起义，爆发的农民起义使得元庭疲与应付。
www.cmfu.com发布除此之外，元庭还对天下人进行等级区分。其中以蒙古人为首，色目人次之，汉人第三，南人最末，这里的汉人包括契丹人、女真人、高丽人，南人则是指南宋遗民。四等人的界限是森严的，重要的官职、军职均由蒙古人充任，不足时则用色目人。各等级之间不能通婚，下等级的不能反抗上等级的。这个制度也促使那些富裕的汉人、南人加入反抗元朝统治者的队伍。
www.cmfu.com发布元庭还按职业划分等级，1、官（政府官员）2、吏（吏佐，不能擢升为官员的政府雇员）3、僧（佛教僧侣）4、道（道教道士）5、医（医生大夫）6、工（高级技术人员）7、匠（低级技术人员）8、娼（娼妓）9、儒（儒家、道学家）10、丐（乞丐），在他们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之人排在娼妓之后。这也使得那些尊重王权的儒生加入了反元队伍。
www.cmfu.com发布至正十一年，白莲教领袖韩山童及其门徒刘福通，利用政府征发农夫15万人修治黄河，农夫不堪元官吏的欺凌和沉重的劳役的情绪，进行反抗元朝的组织活动开始，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正式开始。虽然韩山童因为被捕牺牲，但是刘福通马上把队伍发展到十万人。徐寿辉也趁机起义，并且迅速壮大队伍，与刘福通相对的北红巾军而成立南红巾军。
www.cmfu.com发布南北红巾军也割断元庭对南方的控制，这使得元庭大为震惊，至正十二年，元庭派丞相脱脱率大军征南。脱脱先克徐州，打通南北要道，然后联合南方元军攻占杭州路，然后开始对起义军进行反攻。但是因为元庭内部局势动荡，脱脱被召回大都，另派大将剿灭起义军。
www.cmfu.com发布至正十四年，元庭看到起义军死灰复燃，再次遣脱脱率四十万大军南征，但是这次脱脱碰到了难啃骨头。淮东张士城以数千兵力坚守高邮一月，脱脱四十万兵竟然拿不下此城，元帝为之震怒，脱脱在朝中的对头趁机说脱脱的坏话，脱脱于是被临阵召回。这时四十万元军群龙无首，张士城出奇兵施奇计进行反攻。各地起义军趁机造势，纷纷主动出击。
www.cmfu.com发布此战之后，张士城得整个淮东，南渡长江得浙西大部；刘福通得到湖北、河南、安徽大部；徐寿辉部重新占领了湖广、江西大部；郭子兴部将朱元璋率一部南渡长江攻占集庆等地并占领了江东和浙东大部。至此元军主力重创，短期之内无力南征。
www.cmfu.com发布至正十五年(1355年)二月，韩山童之子韩林儿在白莲教支持下称帝，号小明王，国号宋，奠都毫州，年号龙凤。尔后刘福通率部相继攻占河南邓县、许昌等州，势力益增，众至三十余万。不久之后，刘福通杀杜遵道，自为丞相，称太保。
www.cmfu.com发布龙凤三年，刘福通以河南为基地，分兵三路北上伐元。西路军由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等率领下进军关中，陷兴元入凤翔，直逼长安，受阻后，兵分两路，一路转入四川，一路西进攻取灵武；中路军由关先生、破头潘等率领下转战于河北、山东等地，并一度攻保定，威胁元庭大都，后由大同转战塞外，于龙凤四年底攻克元上都开平。旋转战辽东，攻克辽阳，东入高丽；东路军由毛贵率领下由山东北上，直逼大都，威震京师，后恐孤军深入，退回山东。
www.cmfu.com发布此时刘福通率部攻克汴梁，同时把都城迁到汴梁。龙凤五年，汴梁被元军攻破，刘福通撤回安丰。至此，刘福通再没有大的军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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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至正二十三年春二月。
www.cmfu.com发布去元都的大道上，正走着一对青年男女。女的容貌娇丽，风姿焯约，一身白衣把她衬的有如九天仙女。而在他身边的男人实在不堪，长得虽然高大，但是黝黑的皮肤遮不住脸上的疮疤痕迹，给人面目可憎的感觉。
www.cmfu.com发布“哥，走的累死了，你也不弄匹马骑骑。”女子抱怨道。
www.cmfu.com发布男子露齿一笑，在黝黑皮肤的对照下，牙齿显得格外的白。
www.cmfu.com发布“你怎么不说话？”女子见他没有理睬自己，不依的扯着男子的袖口。
www.cmfu.com发布“本来就没让你来，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跟着我可是有凶险的。再说现在什么时期，驴子都被官兵拉去征用，你还想骑马。”
www.cmfu.com发布“你又说，我就要跟着你么。”女子开始撒娇。
www.cmfu.com发布“真是被你害死啦，你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像以前粘着我。这次回去，肯定又要被韦天祥和冯剑锋灌酒。”男子好像想到什么苦差事，摇头叹气。
www.cmfu.com发布“不要跟我说这两人，烦都被他们烦死，这次我跟你出来，一大半就是为了躲他们。”
www.cmfu.com发布“这有什么好躲的，韦天祥和你可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在我们十八人之中又是功夫最强；冯剑锋也是俊朗不凡，还是刘福通的义子，两人都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他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原来这两人就是小牛和白非翎。
www.cmfu.com发布“我不要听。”白非翎捂着耳朵，脚尖一点，人向前飘了出去。所幸此段路比较荒凉，没有路人，否则他们还以为白天见鬼。
www.cmfu.com发布“等等我。”小牛施展的是最简单的草上飞，足尖在草上一点，然后跨出一大步。
www.cmfu.com发布两人追追停停，终于来到大都。
www.cmfu.com发布“哇！”好高的城墙。
www.cmfu.com发布“别哇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天都快黑了。”小牛催着乱看的白非翎进入城门，在缴了十个铜钱的城门税后，他们走进了这个十米多高的城门。
www.cmfu.com发布进入城门，满街都是好看好玩的，引得白非翎东看看西瞧瞧，小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拉进附近的客栈。
www.cmfu.com发布“客官请进，要住店还是吃点酒菜？”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甩，笑脸引向两人。
www.cmfu.com发布“房子也要住，饭也要吃，你说我们先要做哪样？”
www.cmfu.com发布“客观您先坐着，点好菜后，您有功夫再挑客房。”小二把两人引向靠边的桌子。
www.cmfu.com发布小牛和白非翎坐定，小牛说道：“你给我十个馒头，半斤酱牛肉，然后再给我来两个清淡的小炒，一个米饭。”
www.cmfu.com发布“客观要不要来点酒？”
www.cmfu.com发布“听说大都的羊奶酒非常有名，就给我来半斤。”
www.cmfu.com发布“好嘞，客观您稍等。掌柜，这位爷要住店！”
www.cmfu.com发布掌柜过来给，小牛要嘞两间连着的上房，付完定金之后，掌柜对小牛说：“这位客官，等您老吃完，小二会带你上楼。”
www.cmfu.com发布小牛毕竟不是蒙人，羊奶酒骚味重了点，所以只是尝了一下。小牛看到白非翎非常不雅的撕扯着牛肉，对她小声说：“店里都在看你。”
www.cmfu.com发布白非翎转头一看，店里人果然大半在看着自己。白非翎马上坐正，开始小口的吃着米饭，众人以为刚才看到的是幻境，这个端庄斯文的姑娘才是真实存在。
www.cmfu.com发布“赶了一天路，待会早点休息。”
www.cmfu.com发布“那你呢？”白非翎问道。
www.cmfu.com发布“我当然有事，你可要乖乖听话，要不然我宁愿多花半个月时间也要把你送回去。”小牛装作凶霸霸的说道。
www.cmfu.com发布“知道了啦。”
www.cmfu.com发布小牛把白非翎安顿好之后，独身一人走出客栈。
www.cmfu.com发布小牛问路人打听斜街市，斜街市是大都最繁荣热闹的三个市场之一，所以不知道的人几乎没有。小牛没花多少时间就问明去路，然后快步的赶了过去。
www.cmfu.com发布小牛来到斜街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斜街市却依然热闹，各个铺头竟然挂着气死风灯还在做买卖。小牛也无暇看铺头卖的货物，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找寻什么。从市场口进入，小牛走了百步左右，看到地面上砖石有一道奇怪的裂痕。
www.cmfu.com发布小牛知道已经找到地头，抬起头看到附近只有一家铺头。坐在铺头里的是一位姑娘，虽然穿的破旧，但是难掩秀丽容颜。
www.cmfu.com发布“姑娘，店里有没有夜明砂？”小牛问道。
www.cmfu.com发布“夜明砂是什么东西？”姑娘说话的时候有些蒙古语腔调。
www.cmfu.com发布“夜明砂就是蝙蝠粪便制作的药材，我上次来这里好像有的卖。”
www.cmfu.com发布“这个我不知道，这个铺头是我爹爹刚盘来的，以前的那人好像死了。”姑娘继续说道。
www.cmfu.com发布“原来这样，那就怪不得，那我去其他店铺看看。”小牛其实来这里接头，可是这里的联络人已经死亡，自己在大都办事就只能靠自己。可是这件事情让自己一人来办，难度就增加了几成，想到这个，小牛心里大大的不爽。
www.cmfu.com发布还有白非翎也是个大麻烦，也不知道刘福通、白不信怎么想得，竟然让这个丫头跟着自己来到这凶险之地。现在倒好，完成任务也不是十天半月可以解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丫头。还有自己，要是在客栈多住几天，肯定会引起元庭鹰爪的注意。
www.cmfu.com发布小牛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怪味直冲鼻腔。小牛抬头一看，原来自己来到买卖牲口的地方。而在小牛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讨论什么，小牛不由得好奇的靠上去。
www.cmfu.com发布围着的人正在看鹰，而且对鹰都赞不绝口。
www.cmfu.com发布以小牛的眼光来看也觉得这鹰是好鹰，这鹰被铁链锁在木桩之上，虽然现在静立不动，但是看到被锁的腿部受伤严重，可以猜想这鹰肯定挣扎过，所以断定这只鹰的性格非常烈。小牛接着按照学来的相鹰之法，开始仔细查看此鹰。
www.cmfu.com发布目光如炬，眼神有一种凛冽杀气，小牛觉得这鹰的眼神就像杀手的眼神。
www.cmfu.com发布“能让我看看？”小牛问卖鹰主人。
www.cmfu.com发布鹰主人看看小牛，觉得此人相貌虽然不行，但是有股气势，觉得他不是豪门大院的高级跟班，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加上衣服虽然有股烟尘气，但是布料上层，应该买的起自己这只鹰，所以他装作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www.cmfu.com发布小牛作势就要摸鹰，鹰主人扯住他说：“戴上这个，别让鹰啄伤。”鹰主人脱下自己手上护套。
www.cmfu.com发布小牛谢了鹰主人，然后就在鹰背上抚摸起来。鹰主人发现，这只鹰好像非常享受小牛的抚摸，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
www.cmfu.com发布小牛看着鹰没有抗拒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把护套摘下来，直接用手抚摸。
www.cmfu.com发布鹰主人啧啧称奇，旁边的几人也是对着小牛竖起大拇指。原来刚才很多人想要靠近此鹰，此鹰反抗激烈。
www.cmfu.com发布“这位怎么称呼？”鹰主人问道。
www.cmfu.com发布“姓牛。”
www.cmfu.com发布“牛爷，这鹰和你有缘，你就买了去吧！”
www.cmfu.com发布“多少？”
www.cmfu.com发布“纹银300两。”
www.cmfu.com发布“不贵。”
www.cmfu.com发布鹰主人听到小牛说不贵，喜出望外，刚要说这么，却被小牛后面半句话呛个半死。
www.cmfu.com发布“可惜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小牛说道。
www.cmfu.com发布鹰主人也知道做生意不是一口价，大家都要讨价还价，所以认为小牛这么说只是还价的手段，便问道：“牛爷可以出多少？”
www.cmfu.com发布小牛伸出两个手指。
www.cmfu.com发布“牛爷，二百两也太少一点。”
www.cmfu.com发布“我身上只有三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我还有其他花销，所以我最多只能出二十两。”
www.cmfu.com发布鹰主人听小牛说一半话后已经脸色发白，等到小牛说完，连忙夺下小牛手上的护套，把他推出人群，朝地上啜了口唾沫，然后骂道：“买不起来凑什么热闹。”
www.cmfu.com发布旁边的人好像看了一场闹剧，都哄笑起来。小牛倒没有觉得什么，站在人群之中，看谁会来买鹰。
www.cmfu.com发布“让让，让让。”这时从外面挤进四人。
www.cmfu.com发布“二少爷，就是这里，你看这鹰。”说话之人做书童打扮，和小牛差不多年纪。而这二少爷锦衣玉带，加上倨傲的神情，以及身后两个铁塔般的巨汉保镖，身份应该很是不凡。
www.cmfu.com发布“这鹰多少？”二少爷问道。
www.cmfu.com发布“三百两。”人群中人说道。
www.cmfu.com发布“不贵！”二少爷说道。
www.cmfu.com发布这个口气和刚才小牛说的差不多，围观的人听了俱是哈哈大笑，鹰主人的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青。新来的四人当然部知道怎么回事，都奇怪的看着哄笑之人。不过那个书童一打听之后，马上告诉了主人，那个二少爷非常好奇的看了小牛一眼。
www.cmfu.com发布“这位二少爷，我这鹰太凶，所以买之前我要看看您是否能制住这鹰，要是不能，我就不能卖你，免得让您老受损。”鹰主人说道。
www.cmfu.com发布“还有这茬，行，黑察尔，你去牵鹰。”二公子说道。
www.cmfu.com发布黑察尔是个穿黑衣的大汉，只见他走上前去，黑鹰就狠狠的啄了下去，一阵血雾马上爆散开来，黑衣大汉连忙握着受伤的地方后退。围观的人没有什么惊异，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不过那个二公子却是吃惊不已，因为这个黑察尔练过硬功，全身皮肤连刀剑也难伤，可是这鹰这么一啄，就弄破黑察尔的血管。
www.cmfu.com发布“二公子你看……”鹰主人想让这位贵公子知难而退。
www.cmfu.com发布可是这个贵公子非常喜欢这只鹰，舍不得离开这里。
www.cmfu.com发布这时书童在二公子耳边说了几句，听得二公子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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