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

红妆少女挑帘而入：“甜儿已经备好了酒菜，要为楚大哥洗尘。”

“喔，那我可要看看甜儿的手艺是否进步……”

他微微一笑，习惯的摸了摸鼻翼，接着笑道：“红袖，我不在的时候，倒是多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红妆少女，他口中的红袖，也同样的回以一笑，明媚的眼睛闪烁着光华：“倒是希望楚大哥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是警告，也是无奈。

“是是……”

他又笑了，笑得那样好看，那样柔情：“一切都听红袖妹妹的。”

“巧言令色……”

红袖努力的扳着脸，但还是控制不了的嗤笑出来：“这些话，你去和甜儿说好了，我与蓉姐姐是不吃这一套的。”

看了看楚留香身上那件衣服，虽然有些旧，有些脏，但看得出做工精美，一针一线都很用心。

“是她为楚大哥你缝制的？”

红袖有些好奇。

“是，也不是……”

楚留香没有说在这件衣服上，洁洁的贡献其实只是一块布料，只是含糊不清的想混了过去。

“脏了，脱下来吧。”

红袖还是微微笑着，蓉姐不在，她就应该体贴一些。

“……”

楚留香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懒了，不想，把这件衣服换下来。

“再这样下去，楚大哥真的会‘留香’四溢了。”

红袖笑道。

“那不是正巧……”

楚留香微笑：“我‘留香’而实臭，你‘红袖’而添香……”

楚留香的笑声蓦的顿住了，因为他看到红袖的脸颊已经微微涨红。

“楚大哥……你……”

红袖羞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咳……”

楚留香忙咳了一咳，那手指又摸上了鼻翼：“这样的你，也还蛮可爱的。”

红袖气极，把从不离手的书册扔下那张俊脸，伤人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难怪洁洁要把你……”

这一瞬间，红袖的脸色苍白如纸，纤纤的手指捂紧的闯祸的红唇：“楚大哥……对不起……”

“……都过去了……”

楚留香还是那样的笑着，仿佛那一些不过是场离奇的梦境，可是，真正的痛，却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把接下的书册放回红袖的手中，不急不缓的叹道：“都过去了……”

“楚大哥……你还是忘不了她，是么？”

红袖蹙紧娥眉，紧紧凝视着大哥的眼睛。

“忘了，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不过是场梦而已……”

楚留香站在这房间，却好象已经看到了千里之外，那诡异离奇的世界。

一双小手蓦的覆上楚留香的手心：“至少，你还有蓉姐，甜儿……还有……我……”

“是的，还有你们……所以我回来了。”

在那样的选择下，他还是回来了。

“红袖……伴留香……”

红袖擒着淡淡的笑，对于那些事情，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要身边还有楚大哥在，她，就是红袖。

“走了，不要让甜儿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