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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什么?没有了,有了就多余了。但是有一点,这些美景一定要告诉同样喜欢田园生活的石岩。我要让他做梦去想去,但是至少要让他羡慕到死。
按照老人的意思,他非要把陈实送上车不可。
在陈实苦苦的劝说和挽留下,老人才点头同意让陈实单独上路。
挥手告别时,陈实看到老人眼角又有了液体在晃动,他不知道这是刚才发那一通感叹时留下的还是刚刚道别时,新添的伤感,但愿不要是后者。
到达对面逶迤的公路,首先需要在眼前的这个山坡上来回绕个“九曲十八弯”才行。对这个走路的问题,陈实全然不怕,他觉着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他要看看各个不同角度的景色。万一不想看了就撒丫子顺着黄土山包往下冲。他已经目测过了,连跳带冲,到山沟过涵洞,要不了五分钟。
他现在就有一种向下冲的**,但是鉴于身后有孙大爷的注视,他不好放肆也不想放肆。
陈实已经向下走到第一个转弯处,转身准备跟孙大爷最后告别时,发现孙大爷一边使劲招手,一边开始向着他所在的位置疯了样撵来。
陈实站住,并开始慢慢向上走,心想,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村里人找到孙大爷卖牯牛的钱?是不是老人的小儿子回来了?还是……对了,老人这是要我的电话,留一个联系方式吧?这可是孙大爷早在昨天走出报社大门时都要求他兑现的。
哎呀!看我这脑子!。
他一边走,一边在文件包里搜摸着名片盒。没有,可能是落报社了,那就给老人写一个吧。
这样想着摸着掏着,陈实与孙大爷碰到了一起。陈实一边在采访本上急速的写着,一边说:“大爷,我忘了给您留我的电话了,这个给您留下,日后有空到靖北,打电话随叫随到!”。
“记者同志……”老人刚要说什么,被陈实给挡了下来。
“您不要再叫我记者同志了,我把您当做我印象中的父亲或者爷爷……啊,不说了,我一直没有给你介绍,我姓陈,叫陈实,叫我小陈或者直接叫陈实,我感觉自然一些”。
“啊,好好好,就叫陈实,陈实,刚才你说你父母爷爷啥的……”
“没啥说的,我没有父母,至少没有见过,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啊呀,时间不早了,不说了,这个,对了……”陈实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200元钱来。看了看,然后,将一张重新塞进衣袋,一张连同写好的电话号码,塞给孙大爷。
孙大爷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实已经转身离开了。等孙大爷发现左右手中的红纸包和电话号码及其那100元钱后,老人在陈实的身后叫喊开了:“娃娃,哎,陈……娃娃,你等等,死老太太给你要了几个鸡蛋,你……”
陈实回头张望,果然从山嘴那儿露出了孙老太太小小的身体,一摇一晃的。
孙大爷又开始对老太太骂起来:“死老婆子,你是走着哩还是爬着呐”
老太太也不生气,半响才传来一句“我滚着哩还不成吗?”
陈实听见了笑笑,心说:“要是滚起来到快多了,这两个老顽童!”
看着老人艰难的行动,陈实大声说“大爷,奶奶,回去吧,再过两天我叫几个朋友来这里踏青,再在你们家吃饭吃鸡蛋”。
老人看见追赶陈实已经无望,边喊着说:“那你当真要来啊!”。
后来,老人和陈实确实见过一次面,但那是在人生的最后一次告别会上。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陈实说起北川孙家台的景色是赞不绝口,背头就问陈实:“北川真有你说的那么美?”
“真的,太美了,等我从家中回来,你们也会将一箭川的事采访完毕,到那时,你、我还有石岩,咱们一起去,你不知道,孙大爷因为我走的匆忙,别提有多伤心了,……对了,在我的印象中孙大爷很象一个人,像谁呢……哎呀,看我着脑子,侯哥,下次要是咱们与石岩一起去,不定他会有多高兴呢?”
背头看到陈实每当提到石岩时的那份兴奋、关切及其友爱,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沉思半响说:“又朋友真好……”
陈实见背头没有任何反应,便一转身,将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态,然后开始出神的思考什么?
背头呷了一口酒,看到陈实不再言语,知道累了,看了看表,已经凌晨2点了,便将酒瓶放回原处,转身看陈实已然进入了梦乡,于是给他拉了拉被子,重新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打开一瓶酒说:“兄弟,睡吧。我也有个从未向人讲过的‘北川的故事’,今天说出来,权当是互换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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