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臻在床榻上等着向海蓝,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索性起身往外面走来,却发现,向海蓝正在桌上摆弄那些沙土。大文学
他的步子不算轻,也许是因为没有等到她来,所以带着一丝不悦快,但是,好像向海蓝很专注那些沙土,所以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这是什么,只见着向海蓝捉起一把沙土,在中间的一块地方来回的撒着,很快,这里便像是形成了一条山路,或者是一条河流。
只是,好像向海蓝并不觉得这沙画有多么好一般,手一挥,把沙土重新捉在手中,又一次的扬散着。
好几次,都没有出来她像要的结果吧!整个的桌面上只是出现过几次有如山丘河流的景象。
“需要休息一下吗?”尉迟臻走到她的面前,在圆凳上坐了下来,抬首看着她。
向海蓝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懊恼着,喔了一下嘴角,一手把沙子散在桌子上。“要不然画不好吗?原来是王爷在我身后。”
什么啊!她倒是很是赖人啊!尉迟臻摇了摇头,轻扯着嘴角,“是,是我偷窥到蓝儿的心里了。”无耐啊!他哪有啊!
向海蓝也不说什么,重新捉起沙土,在桌上画出一个图形来,“王爷知道这是什么?”
尉迟臻看了看,说:“山。大文学”
“这个呢?”向海蓝又画了一个。
“田。”
“这个呢?”
“云。”
“王爷好聪明啊!”向海蓝抬头赞许道。
晕死,这些东西随便个人都能知道吧!“蓝儿,你想要画什么?”这是关键。
“我想画……世外桃园,将来可以和王爷一起享受快乐的地方。”
她的心一次次的受着伤害,一次次的痛着,却又一次次的变软着,只为他。
只因为他是她来这里第一个帮助她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尉迟臻不能动。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像是已经凝固了一般。
蓝儿,我会尽我所能的保全你。这是他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言。
晚上的晚宴是在行馆的大厅里,下午打回来的野味已经被人在外面的草地上烤熟抬了进来,整个大厅里香飘四溢。大文学
向海蓝好像是第一次闻到这种纯正的不加一点香料的野味,眼里,脑子里都只是一只烤完羊,哪里还顾的上其它。
皇上在上面说的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公公上前分割那只烤完羊了。
看着眼前的那盘烤羊肉,向海蓝很没出息的拿着手指向上动了动。
突然胳膊被撞了一下,扭头正看着尉迟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她用着眼色。
这里,向海蓝才注意到,好像刚才有听到她的名字,难道……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看到座上的皇上正在看着她,而她也看到他,同时,也看到了皇上身边坐着的一个娇美如花一身宫装打扮的女子。
“贤弟,果不然,你的臻王妃确实可以与朕的蝶妃相媲美。”尉迟锦说着,又看了看身旁的蝶妃,两下一对比,感觉还是自己的蝶妃更漂亮一些,不觉的眸光微眯,伸手揽了蝶妃,在她耳边轻语着什么。
谁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看到蝶妃的脸颊有些羞红。
向海蓝经皇上这么一说,不免多看了蝶妃几眼,看那女子与她好似有着几分像,眉眼之间好像让她想起了什么。她是……
“严丙之,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的于巧蝶。”好像就是这句话,于巧蝶,蝶妃?难道严大哥喜欢的女人现在是皇上的妃子?
“皇上谬赞,还是蝶妃娘娘的美更胜一畴。”尉迟臻忙俯首说着,心里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不是因为皇上的夸奖,而是皇上与蝶妃的这种关系,让他不安。
尉迟臻转头再看向海蓝,这两张脸,如果都是素面的话,相似的地方应该更多一些吧!
向海蓝倒是觉得轻松,有什么事,都由这位皇上的弟弟来给她挡,而她现在只想着吃光那盘子烤羊肉,实在是……太好吃了。
吃的时候她也不忘记偷眼看一看艳妃娘娘,这个自称是自己姐姐的,看她离着皇上坐着比较远,而且,看皇上现在这个样子,眼里只有那个蝶妃吧,不免的为艳妃感到伤怀。
而艳妃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眸看着向海蓝,窝了一下嘴角,微微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瞬间,向海蓝能感觉的到,艳妃娘娘的眸光在尉迟臻的身上停留了。
烤羊肉好吃吗?现在好像也不算太好吃了吧!酸酸的。
晚上躺在床榻上,向海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扭头一看尉迟臻,呼吸平稳,睡的很沉。不过,向海蓝还是很小心的越过他来到床榻下面。
桌上的那堆沙土还放在那里,软榻上的棋盘还是最初那样。
没有点灯,向海蓝借着月光看着桌上的沙土,凝神,伸手,描绘着一副画卷。
而在窗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挂在窗棂上,伸手点破窗棂纸,只露一只眼往房间里看着。
窗外的黑色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到另外一个窗子前,伸手往屋里的床榻上弹了一下,看到床榻上的人没有反应,反而飞身迅速的离开。
黑影很快的来到一间房间的窗前,听到里面的人召唤,急忙推窗一跃跪在地上,“皇上。”
“怎么样?”尉迟锦低沉的声音问着,眸光里泛着冰冷。
“回皇上,臻王爷睡的很沉,并没有什么反映,倒是王妃,独自一人在桌前玩着沙土。”
“玩沙土?”尉迟锦反问着,伸手一挥,示意让黑衣人退下去。
烛火扑扑的跳动几下,让他不明白到底臻王妃在做什么!
今晚他特别命人在他们的酒食里下了药,怕伤害到尉迟臻,所以只是下了迷药,可没想到,向海蓝那个女人,吃了那么多的迷药,居然不被迷昏,反而有精神在玩沙土,看来,她还真是塔斯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