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作者:帅帅女人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79

有见过不要命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

河豚的肉很好吃,但是它的血却是剧毒,而居然有人直接点名要喝血。

“它的血有毒。”这次,向海蓝是肯定的说着。

“嗯,我知道。”骷髅子的声音平淡的要命,好似真的不是在吃毒,而是在吃糖。

“可,那是剧毒啊!”不知道为什么,向海蓝有些焦急起来。“要不,你喝我的血吧!你不是说我的血有用吗?你喝我的吧!”向海蓝直接挽起袖子露出一节小臂来,伸了过去。眉目拧在一起,让人看着有些不忍。

其实,当她的心里知道某一样东西是真的不好时,她是相当的抗拒的。

就像现在这样。

以前看到他吃的那些东西,虽然听说过有毒,但是在她的心里因为没有接触过此类的东西,也只是认为那只不过是假像而已,并不了解那些东西的毒性有多厉害,也许只是小痛而已,可是现在骷髅子要吃的东西,是她以前的生活中所接触到的,所以,她知道那东西有多么的伤人,甚至是要用生命去换的。

骷髅子已经是这样的了,她不希望,哪怕她曾经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也不想他这样去做。

骷髅子虽然看不清向海蓝那白净如瓷的小臂,但是紧闭的眸子像是有道光闪划过,心里被重重的插上了一刀。她……怎么能如此呢?

他希望她反抗,希望她能坚强,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到她的心里似是另外一种世界的思想呢?她宁可死也不要她身边的人去死。

伸手,骷髅子把向海蓝的袖子给放了下来,“向姑娘,我没事的。你先回车上去吧!我让他们把饭给你送到车上去。”他觉得,以后他如果想要吃这些东西的话,那就背着她,她的心太软,承受不了这些。

其实,有时他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是全无反映的,只不过,他习惯了,习惯了忍受那些痛苦,多了,再痛也不算痛了。

向海蓝低着头,不想去看他,转身往别处走去。

向海蓝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手捡起地上一些比较大的石块,一块块的往河水里丢着。

她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一下子就那样脱口而出,但是即使再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说。

她的血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管用呢?天碧池的温泉到底在哪里,还要走多久,是不是等到了那里,一切都结束了呢?

应该没有吧!

到底她身上的这个印记是做什么用的啊!是不是真的与那个画卷里所能看到的东西有关呢?

向海蓝一下一下的投着石子,投的越多,投的越快,越是表明着她心里烦乱的很。最后,手里的东西发出‘吱吱’的响声,向海蓝才发现,自己差一点把那只可怜的松鼠给丢进河里去。

“不饿了?”骷髅子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碗白米粥走了过来,淡淡的米香还有那白色的鱼肉飘在上面很是诱人。“这里面丙之加了些药材,对你的身体好。”骷髅子像是知道她的感觉。

向海蓝接过碗,却没想到骷髅子居然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好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一个外人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莫名的,他想让向海蓝了解她。他心里也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却想讲与他听。

虽然她已嫁人,可是在他的心里,好像不太在乎这种事情一样。

骷髅子也没等着向海蓝答应,便自顾的讲了起来,边讲,边从身旁捡了几颗石子打在河面上,只不过他的准头很厉害,每一石子击出去,都会有一条鱼跃了起来,然后直挺挺的落入水中,不多一会儿,河面上便有几条翻肚皮的鱼。

“我的爹爹叫骷髅老子,最早是南越国的国师,也是南越国有名的老毒物,我娘亲曾经的名字世人没有几个知道的,但是她却有着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无情娘子。所谓无情,便是无表情,无感情,无心情,凡是与情的关系的,我娘亲便没有。我不知道我娘亲为什么会和我爹爹走在一起,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吵过架,甚至是说过话,即使睡觉都是分开的。”

骷髅子有些感叹,抬头,甚至想要睁开双眸,可是太阳好像有些太耀眼,不得不让他紧闭双眸,“娘亲应该是不亲我的吧!如果每一次不是我哭着喊着让她抱,她是不会碰我一下的,即使这样,她也是很应付的把我放在腿上,眼波无澜的看着别处,从来不会看我一眼。自小,我便知道我与别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最起码,我与爹爹和娘亲就不一样。”说到此外,骷髅子似乎有些黯然神伤起来,嘴角微微的挑起,带着一抹感伤的笑,如银般的眉宇间透着一丝清冷。

谁想要如此的特殊呢?

骷髅子似乎也不在乎向海蓝到底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总之,他想对她说出来,所以,自顾的又接着说:“好像自打有了我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便住在自己的庄园里面,从来不外出,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吧!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爹爹要带我去旁边的一个小镇上玩,当时我也才只有三岁多,因为是第一次出门,所以很开心。可是,真的等到我出去了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很怕生的,我害怕人们那些异样的眸光,虽然我能看到的很少,但是,周围那些人在见到我后所发生的那些声音,却是让我知道,他们见到我,如同见到鬼。”

骷髅子说到这里,双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亮白的肌肤上那青筋条条明显,好似都能看到那鲜红的血液在流淌。

好像眼前又出现了当初的情形,人们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让他心寒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都是如此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