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啦------”
“非要这样不可吗?”
“当然!没有商量余地。”
“可灵体化……”
“别再提什么灵体化,我跟本不在乎省下的那一点儿量。你近几天不是一直在做饭吗?原本吃不吃都一样。”
“这两件事没关联吧?”
“有,而且是相同的供给和收益。你要是不穿,以后任何料理我都拒绝吃。”
“------、”
靠在房间门上,听着里面传出一连串抱怨声。
“好了。”
“嗯。”让开门的位置,转身欣赏面前一幕。“这不是很好看吗?整天灵体化太浪费了。”
“你最近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
“是吗?”上手调整领带和别针位置。“不会闷,很好嘛。”
“唉------”
长吁短叹的,真像个老头。
“之前总是担心低落不小心惹出麻烦。”
“现在呢?”
“精神过了头。大概在打算惹出更大的麻烦了。”
“嗯,没错。因为你说会留下来保护我,因此十分高兴呢。一直都充当无关系者或是守护者的角色,说会保护的你是第一个啊……为什么现在才……”
才整理好的衬衣又被抓皱。
“Jan,你还好吧……”
“所以,”昂起脸。“为了感激你,要每天换穿不同衣服给我看!”
“每天?!”
“对!而且持续保持现身状态。”
“那个,稍微……啊!等一下。”
“不行哦,Archer。”啪哒啪哒的跑下楼梯。“命令必须绝对服从。”
因为路程还算近,没有开出车。只用很慢的速度散步,计划着黄昏时分到达假神父的据点。
好久难得有这样的闲情了。
“怎么找到的恢复方法?”
“不告诉你。”
“那是如何恢复的?”
“不告诉你。”
“喂……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是非常浪费金钱的办法,Archer知道的话会教训起来。总之是你使我发现的,在事情变得更糟以前。果然……我的幸运之神哦……”
把头依偎在臂上,挽的两手力量加大。
“哎……”
“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别在大街上。这样不好走路……”
“才不会听。”
叫我恶作剧搞成非常尴尬的Archer,自然下面的路上少不了满腹的牢骚。忽视内容和糟透了的用词,只感觉那语音内里的关爱,轻柔拨动心中的银线。
希望,大路无限延伸,让我们走到历史的尽头……
…………
几乎要迟到的抵达言峰教会门前的广场。
“感觉得到吗?”
突入准备已经做好。
“三个人。”
“从者方面是三人,人类中有另外的你在。”
“什么?”
“我给过水晶石,所以能知道大概位置。你只能感觉个数,无法确定对象?”
“啊,契约关联的除外。”
“分析记忆里的魔力特征,肯定有一个是英雄王。余下的只可能是和卫宫一起的Saber与Lancer了。”
“的确。二对一的情况,那小子准会被杀掉吧?”
“还不放过他啊?”
“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再好不过。”
“万一Lancer和Gilgamesh碰面以后,改变想法做下奇怪的决定呢?根本无法知道什么情况会发生了吧?所以安全起见,我一个人进去。给他制作的项坠你先拿着,还有事先注入了恢复系力量的宝石。如果见有受伤的逃出来,帮忙治疗一下。”
“又抛下他人,独自跑去险境?”
没有去接交托的东西,显出相当不快的神色。
“不想你被波及。”
“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攻击可是不分敌我,等真打到你就晚了!”
“在战斗中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难道流血死亡是什么好事吗?”
“我已经死过了,还不止一次。”
“……”
“Jan,一起进去吧。”说完,拉动左手上臂。
“……那个字……”
“字?”
“那个字……不准你再用来说自己……”
异常恼火。
凝重的灵力快速提高着身体的密度,重量把地面的石砖挤出道道裂痕。充满极端恨意的浑浊气息,令景色风暴来临的水面样波动。
“到底……在想什么?仍然认为唯有获得伤痛才可以交换到他人的平安吗?!实际上这个世界只要等价,代价是什么也可以。因为我能拿出的更多,所以能够让今后不出现任何牺牲的结束战争!你要承担这一切吗?你能使结局完全在自己控制下走向哪里?你真的有够大力量保护……”
无法说下去,明明应该知道的显而易见的事。
“笨蛋Archer!你要气死我!”
“那也不能……”
“不好了!!”
互相搀扶,走出教堂的两个人影。那是……卫宫和Saber!
衣服上有大片血迹,而且另两个反应并没有消失。他们以这种状态脱出,既说明不是击败对手后离开的……Lancer有危险!
“按刚才说的去做!”丢下一句话,就冲进教会去了。
卫宫这白痴,告诉过他别到处乱跑专心等着处理最终战的------
狭小空间里无法运用过高的速度,还赶得及吗?
经过几个转角,距离地下室还剩几步远。
看到了。虽然身体很奇怪的被锁链固定,但还没死呢。站在更里面一点正要抛出的短剑的那人,是……
…………
打到盾上的箭矢减少了。
是你拖住这个变态,救了那两人吧?期望别一见面就吵架哦。
“好大口气。忤逆王者的杂碎,我很佩服你的胆量。”
“谢谢认可呢。不过,若你想收回冒犯我的脏话趁现在的好,因为过会儿开始惩罚,就不再有机会给你道歉了。”
手上的剑换成影魔。
场地的残留影像以及卫宫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那把乖离剑打出的“EnumaElish”该是他的最强招数。影魔剑能将任何劈开的特性可以化解那招。
剩下解开盾牌的时间里,挥舞着夹带魔力的刃弹开不同的武器。
也许不应有探求可能性的想法。可我曾仅差一点儿跌入崩溃的世界,后来被人挽救了啊。这位疯狂自负,性格极端惹人厌烦的王者的过去,不是同样得到过神族的怜悯吗?
“可恶------!”
不幸誓友没能复活。神族用来摧毁打击你的工具,绝对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你这杂碎,到底是什么人?!”
“------”
不清楚你是否值得同情,只是脑中飞速闪过的大胆设想,给了我改变的自信。
“这副表情,是在小看本王吗?!”
相信所有事物都可以改变。
不知放出多少箭矢,总算拔出那只有他能使用的剑。
“连自己也厌恶了小招数么,英雄王?”
而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别以为挡下前面的进攻就了不起了!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大,任何形式的抵抗在它面前都将是------徒劳!!”
黄金和高浓度魔力打造的铠甲,替代了现代装束。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惜这地方还不如你的破剑硬度高,实在不太想被活埋啊。要撤退了------如果你追过来,倒还可以考虑继续玩下去。”
躲开最初进攻,退出地下室。
“想逃跑吗?!”
叫骂声里剑不停射过来,联系下外面的两个吧……
木材碎片纷飞.教会的本堂已经全毁。地上满是长椅的残肢,下下个周日前,估计礼拜是不能做了。
闪过的强力一击,更轰开大门。
“赶快做个了解吧,小G。还是说没余力打出最强的攻击了?”
顺势退到空无一人的广场上。
“Enuma------”
追至日光逐渐暗淡的室外,夹杂少许疲劳的愤怒唤出分离力量。
“!”(黑暗之刃附着!)
毫不示弱的解放特性力量,剑刃回应咒文不断增强,显示出真实之姿。以灵压混合着空前胀大的浓墨,与征服天地的金红毁灭对抗,令两股力在攻击发动前已经开始相抵。
“!!”(雷霆劈开!!)
“Elish------!!”
“雷霆劈开”不过是增强剑特性而使用的技法。这样一来任何事物,当然包括时间空间都会被它的“分离”性质打开一条通路。进攻和下次开始动作中间必然出现的暂停,通常会毫无防备,成为剑特性给予的绝佳反击机会。
轻轻跳起。
此时影魔已经在右手恢复到浓缩的项坠。切割的两股力量,因撕开的空间层面从身边擦过。
“……”(最大化展开……)
现在可以,实施封印了……
“什么?!”
果然还是一秒多前挥下乖离的姿势,大概还在想着光芒灭去后,怎么教训打躺的敌人吧。
“”(实体固化精神封压)
捕到你了哟------
伸手抓住头部,放出强力的封印。
“呀啊啊啊啊啊------------!!!”
真是难听到极点的叫声,可封印缠绕周身噼啪爆起的闪电,连施术者的我也觉得好像有些许疼痛感由接触地传过来。
“对不起了。先稍微冷静下,然后我们认真谈谈吧,英雄王。”
“------!!”
双膝挨到地面。
凝固在吃惊我的突袭,与魔法作用痛苦复合的表情松弛开,计算以内的晕倒了。魔力编制铠甲瞬间分解。
唔,这样的话,搬运起来就方便了。只是不知道听见那句话没有。
把德勒尼戴回颈上。
这一战够艰苦,昨晚状态硬来完全不可能赢的……
“Jan!”
咦?
“结束了吗?”
从安全地点跑过来。
“对,但现在只是第一阶段。”
“等等,你连这家伙也不打算杀?”
“嗯,无论如何应该去试……”
“想法太天真了!!”
“------、”
“解救Lancer还可以理解,因为他根本就是个笨蛋。可是这家伙完全不同。”
“不过……”
“让他活着还不当作敌人看待,等于将要杀自己的行凶者请进家门!”
“………”
“不挑拣对象的救助,会给自己和周围的人惹来麻烦……喂!Jan,你在听吗?!”
“啊?一直听着……”
怒鸣声里竭力插话反驳,想说明我的理由,可惜失败了。
换个对我有利的场所行吧,实力相差太远相当难受的。
“那个,先回去吧。Lancer,请……”
“喂!!”
因为看上去无视他的意见,火气变大了。
“回去再说,好吗?”
弯腰抱起倒在地上的人,语气快成为祈求一般了。
“………”
“所有事情,我都会给与合理解释的……”
…………
“这是关于他的。”
确实几人一起回到家,可背地里都分出三个派别了。
尚未清醒的Gilgamesh交给Lanla,反缚住双手关进地下室。对Lancer的伤势粗粗检查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过会儿再来继续。”就跑到Archer房间里来。
现时他正气呼呼的坐在窗台上,看着递过去的东西。
啪------
资料被扔到旁边桌子上。
“是又怎么样?跟他现在没多大关系。”
“唔……”
你都没有仔细看呢……其实本来我也认为那种家伙不可放过,当场干掉比较方便。
“那么旧的过去,不能成为他有可改变的依据。”
“可……”
可是封印使他人畜无害,多留一天试验都不行吗?
“没有什么可是但是之类的。如果你无法下手杀人可以由我来做,趁没清醒的时候。”站起身走向房门。“那家伙是在地下室吧?”
“等一下!”
听我把话说完啊!!
“archer,对不起……我……”
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吧?不过我想要的结果,并不太令你满意……
“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能做到的事情太有限,估计以后的战争也无法插手其中。”
“不对……”
“想抱怨的话,尽管说……哼、说出了狂妄自大的话,事实上连能否保全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
“不是那样------!!”
双臂力量懈掉。放开搂住的身体,顺宽大结实的背滑落,瘫软跌坐在地板上。
我……早已经知道,那因为负担太多而支离破碎的信念……
“Archer……实在好过分……”
太过看轻自己所占的重要位置!的确对于世界来讲,一个守护者的存在异常稀薄,甚至难以观察。可是我呢?为什么冒险许诺并接纳为受约者,这些你真的不明白吗?!
“即使面临绝大的规则修正或命运支使,也反抗他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么决定下了。
可又并不觉得指责得有错。
做决定前根本没有问你的意见。作为被召唤出的Servant呼吸一样平常的战斗,以保护做借口屡次三番阻止参战。
你想要那双刃飞舞,想要如承诺中的一样守护我,对吧?压抑仇恨改变选择,是卫宫绝对做不出来的。从那个未经世故的单纯男孩,成长到眼前同一切为敌都毫无惧色的勇者,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啊------
“………”
“你哭了?”
“…………”
“Jan,别因为……”
“不要碰我呀!!”
触到高伏的电击样跳起,快速向后倒退几步。
肯定有什么搞错了……我要纠正过来------!!
“强留住你是我太任性了!现在就送你回英灵王座!”放出圣灵剑。“然后再超越规则打破圣杯!!”
黑夜的标线移动着,所有光黯淡下去。眼中没有开灯的室内刹那间很多摆设模糊起来。洁白剑身微光,不足以照亮太多地方。
“你会攻过来吗?”
“呜------”
我会攻过去吗?正指着的是即使失去再多,也不希望看到再流一滴血的人。
剑身微微颤动,泪水无法止住流淌。
在恐惧退缩了。本来面对什么,都不会产生畏惧心理的。我拥有绝对的力量和很高的自信。遇到敌手从不会迷惑,只机械一样干净利落的下手夺取他占用的生存空间……
“早说过女孩子不能总拿着危险物品。”
走近,徒手握住尖端掰到一边。
“呀------”
血渗过手指间的缝隙流出,滴落下来。鲜红液体自然坠到地板,边缘润滑的绽开。
对这剑的锋利程度,制作它们的我再清楚不过了。成对的圣灵影魔,还有拥有的其他武器,虽然表面看上去边都是圆的,但那是特意做出来的迷惑的假象。
换句话说,它们是“认识”主人的武器。
在手中时以灵力形成锋,切割接触到的所有物体,成为一把利剑。若不小心碰到自己身上,则会自动回流,不造成任何伤害。在别人手中将因魔力特徽不同,无法形成分离力量,变为玩具一样。
只有我可以使用,而又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武器……
“快放手!”
“你真会攻过来吗?”
故意拉远惨景,身体凑近继续质问。
“放手呀Archer!!血------”
盯着颜色模糊的地方,逐渐丧失体力和理智。
更多的流出了……不要……
“如果你决意动手,还会有很多吧?”
放开了。但此时掌心已经是鲜红的一片……
传达手指的意志变得极微弱,圣灵剑“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啊”
十指插入发丛,狠力挤压着头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这是我做的吗?这到底是谁做的?会死掉吗?会倒下吗?会消失吗?一定不会的。不,一定会的。绝对会的。好可怕。红色的。那赤红颜色的。停止。断开。别再流下来了。源源不断流走的------是生命。
我干的。用我的手。是我弄伤的。错了。一定有什么弄错了。我绝对不会------
是你!不是的。就是你!!没错,是我。
消除。抹灭。扼杀。曾有无数生命因我死亡。而后还想用那把剑,那把象征纯洁高贵的圣灵之剑,那把我最爱用的包含祝圣赐福的细剑。想要杀。刚刚一瞬间竟然想要杀了他,然后再使用唯一手段自杀……
邪恶的想法。阴暗的想法。消极的想法。疯狂的想法。非理性的想法。这真是由我产生吗?
变得好像不再是我。
好热……
**在燃烧。无法压制的灵力波动在体内冲撞,温度脱离管控的急速攀升。
“Jan!冷静些!”
眼睛……看不见东西了……
“喂!你怎么……”
狂躁不安的因素,由本源窜至我这个心理防线薄弱的现界突破口。人类的机能都停止,用于镇压浑浊爆出。
“好烫!”
额头上有触感传过来。
不行了。必须修正思维偏差,否则自己和这世界无疑都要被“负能量”吸收吞吃掉啊!
咔啦------
“出了什么事?是你在欺负小姑娘吗?Archer。”
“别在门口傻站着!快过来帮忙!!”
…………
……这里是,我的房间吗……?
……刚才好像晕过去了……
见到极为恐怖的一幕,神经难以承受巨大的刺激,严重短路……
“体温是多少?”
“不知道,水银柱已经爆掉了。”
杂物落进塑料桶的声音。
“刚才那人是谁?”
“元素使,她做的人工灵。”
扶手椅的滚轮在转动。
“连制造灵使也行,够厉害。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Master的身体没有异常,完全是精神上的问题,只能采取静养的方式恢复’。”
“啊!你果然在欺负她。”
“闭嘴!吵死了!!”
“真正吵的人是你吧?还有,那个‘啊------’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有那么奇怪的?
“那是……”
“答不出来了吧?小姑娘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加Master了。敢这么待她,就对你不客气。”
“这白痴!以为不是我的吗?!”
“Ar……cher……Lancer……”
两个叫人伤脑筋的家伙,少看到一下都不行。
“啊!”
“还好吗?小姑娘。”
“嗯……”
不能说好。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只能这样躺着,似乎神经被切断,不能动作……
还有好多事没做……只有我才能的那些……
“既然已经没大碍,那先出去了。快点精神起来吧Master,如果之后需要揍那家伙的话,一定首先来找我。”
“唔……”
为什么老积极制造纠纷啊……
房门无声的关闭。
“唉------”
听到不知是放心还是疲劳的叹气。
“要吃些什么吗?”
“不……”
“其他的需要?”
“什么也……”
有点儿语无伦次了啊,Archer……人类生病时才需要那样照顾……
“手……”
“手?”
“给我……看……”
受伤的那只。治疗的力量肯定不能如常使用了,但还是要试一下。
“怎么了?”
“另外的……”
没有。伤口和血的痕迹都没有。
“呼嗯------……”
彻底安心以后,感觉上特别疲劳。不过那情景实在不想再看见了。
“已经是半夜。”从椅子上站起。“今晚的巡逻就交给我和Lancer来做,你好好休息吧。”
挡住照射到眼睛上的灯光,迫使视觉关闭,又拨开挂在面颊上的几根发丝……
要离开了吗?
“等一……下……”
“嗯?”
“请你……回来……”
七人中有两人战败。
佐佐木那边,马上可以解开土地的束缚。Saber在卫宫家,现在还有协力关系。和樱说好,叫Rider一直藏到战争后。你们两个都和我缔结了契约关系。唯一可成为敌人的,在地下室里幽禁着。
“不用……再去了……”
“为什么?”
“Servant们都……哼唔……”
“假如说话很吃力就别解释了。怎么一副‘仍会跑出去’的表情?我偶尔也会照顾Master的情况采取行动。状态不佳的话,丢下你太危险。”
“------……”
“还有事?”
“嗯,能不能……”
“什么都可以,”房间中央走回来,坐到床边位置。“可在那之后,就必须老实睡觉了。”
“好的……”
------能否抱我一下?------
并没想要用虚弱当筹码,但很怀念那体温和触觉给予的安全感。世界力量固然足以保护我丝毫不受任何外界条件限制,逃开无数威胁,自由穿越限制。
安全感是不同的。心灵停泊休息的地方,这里、那里,到底在哪里完全不知道。称为游荡的流浪,我已经厌倦了。所以想停止,连同世界一起静止都无所谓,让我获得至少一秒的清静。代替对平静的渴求,现在需要你。强大和脆弱全依赖你的给予。
由于这些……
空气一阵沉默。
“果然令你……反感了……”
扭脸面向墙壁。
因为太可怕了吧?大家都要多远的对象,Servant也不例外。
差点儿干下无法挽回的事。那个无药可救的“自己”,太讨厌了。终于更深明白你想杀卫宫那份心情。犯下巨大过失前,干脆的夺去生命,再方便不过。
也许心爱的珍贵物品将被我扭曲,或者好容易找到的重要的人被这双手伤害。既然用掉了赦免的权利,接下来随便违反一条世界规则,便会很简单地……
“真受不了你,老提这种无理要求。”
咦?
“可是已经回答‘可以’,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吧?”
身体上半部分被拉起,动作过于突然造成鼻子撞到了。
处在失足坠落或崩溃边缘的精神,一步步远离了危险之地。体内疯狂奔走的血液和力量,渐渐回到先前平稳受抑制的状态。体温因此从非常不妙的高度回降。
“比之前低了?这是……”
…………
睡着了吗?
看上去是。
体温已经下降,可以稍微放心了。
显然不是晕血。记忆的战斗中经常见到满眼的红色,往昔的经历可能还有更大量的血腥画面。
身体放回到床面。手腕自掌上滑落到半途,反应性的抓住。用握拳裸露在外的指尖触及嘴唇,得知已冷却至正常的体温。
“我是说,如果由我来签订契约的话,就会免费提供魔力,给Servant自由。”
今天想起来还认为那举动是纯粹的胡闹,不了解对象本质便轻易许诺。可说不定“轻信”的最大缺点,反倒成了魅力的来源。
真难缠的Master……暂时尊重你的决定吧。
“但我仍无法相信。”地下室里那家伙。
做个好梦。
不会趁这时去袭击。若他清醒后不愿意退出战争,那么解决的任务必定抢过来干。
努力成为你的力量……即使没有匹敌的对手,也要一直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