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被自己师兄问了个楞头愣脑,木讷的回答道[二师兄?左慈师兄难道是个看上去比我还年轻的人?]
薛让一听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当下摇头道[你二师兄是与我一般年岁的老头了,只不过他精于修道,看上去可能比哥哥我年轻一点点而已,但肯定也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小青年。]说完,看到张虎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当下薛让又再详细的跟他解释道[你说的这种功夫叫‘魔音煞’,不是什么传音入密。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好奇的张虎打断。
[薛师兄,这‘魔音煞’可算是厉害的功夫?]
薛让本打算说其他的话,但看到自己小师弟问询自己,当下也不忍拂逆他的心思,便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这所谓的‘魔音煞’乃是幻术的一种,要说厉害不厉害么,那就看使用者的道行深浅了。若是一般人会这功夫,那也只是传音千里而已,但是若是高人用这功夫,那就能令你头昏脑胀不能抵抗,更甚至当场毙命。]
张虎听完薛让这话,暗暗的点点头,心中揣测那曹馥想来这什么‘魔音煞’的道行还不够深,不然的话那天他自然该用这功夫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他这边正在盘算着曹馥的底子深浅,就听到薛让似有所虑的自言自语道[只不过,据我所知会这种功夫的就只有你二师兄一人,因此我才误以为你见到二师兄。此刻看来,难道是左慈师兄他私自。。。。]说道这里,薛让似乎马上想到了什么一样,将自己的话掐住。
张虎听到自己师兄这样一说,马上明白这曹馥很有可能就是跟自己什么二师兄学了这一手叫什么‘魔音煞’的功夫。可知道这一结果,立刻又让这一心想找曹洪曹馥父子俩算账的他犯了傻。
因为,假如曹馥真的就是自己二师兄那偷偷传授的徒弟,那此刻他与曹馥两人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仇人关系了,中间还要夹杂上一层师侄关系。
这样一来,若他还想杀曹馥以报仇,况且不论他二师兄左慈答不答应。就算左慈答应,那他要杀了曹馥也属于师门相残。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师门惨剧,这问题要是被那做掌门的大师兄司马微追究起来,那可就轻重难料了!没准这牛脾气的大师兄又要把他给赶出师门!
张虎摸着下巴,闷着心思仔细一揣摩这中间复杂的利害关系,顿时就大感头痛的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我那帮死难的兄弟是大仇难报了哟,哎!]想到这里,气得他将脑门使劲一拍,蹲到了地上。
这回换薛让对他这个小师弟的话莫名其妙了,讶道[难道,这世间还有你四师弟都对付不了的人物?若真如此,师弟莫怕,实在打不过还有师兄我帮你,哥哥我定要助你铲除这帮人间妖孽!]
张虎听到自己师兄如此说,抬头苦笑道[小弟我所说会那什么魔音煞功夫的人,就是这曹馥!]
薛让何等精明的老头,一听张虎如此说,立马明白了他这师弟是顾忌这中间复杂的师门关系,因此才说什么大仇难报。不过在他明白了张虎心中顾虑的同时,自然也感到了这事情确实是一个不易解的死结,他也只能安慰道[既然这事情背后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在里面,我看师弟你不若就将复仇的事情先缓一缓,等你我有机会碰到二师兄向他问个明白后,你再做决定也不迟。又或则,等到大师兄再来的时候,由大师兄亲自出面来处理你这事,那就更好了。]
张虎听到薛让的建议,站起身来追问道[那大师兄什么时候能来啊,或者我去哪儿可以找到他?]
薛让一听他如此问,气就不打一处来,先白了他一眼才对啐道[还不是怪你这毛头小子,本来大师兄在襄阳还有个落脚的窝,哪知道他这唯一留恋的窝也被你小子给拆了。如今你大师兄已经习惯了到处云游漂泊的生活,你却来问我到哪里去找他,我还正要问你呢!]
张虎被自己三师兄一顿训词,吓得吐着舌头尴尬非常,无力的还口道[那天晚上大师兄不是说你可以带我找到他么。。。。]
薛让闻言就怒道[找,找个屁!你哥哥我一辈子都是被你大师兄追赶的命,这时候我能到哪儿去找他?!]说完,气得将一张老脸撇到一边去。
荀?和马均在一旁静静的听了张虎与薛让两人的对话,并不懂这师兄弟两人到底讲的什么。只不过在看到这是兄弟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闹成这样。
那荀?虽然不止他们师门关系,但眼见他二人闹僵,也赶紧出言劝解道[既然这事一时难定,我看张虎你就先想想别的事情,将这事推后再说也好。]
张虎闻言,抬头用略带神伤的话幽怨的说道[若将这两件事情都料理了,那接下来,我张某人只怕还得再去合肥走一趟。]
他此话一说出口,荀?、薛让、马均三人都惊得叫出声来。
而身为他三师兄的薛让,更是对直就用长辈的教训口吻训斥道[敢情你这愣小子还没被打清醒啊!还要跑到那合肥城去受罪?还嫌别人打的你不够痛,非要把你脑袋给你整掉了你才高兴?!哥哥我就不明白了,那合肥城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让你这毛脸儿舍不得的?啊?你说!]
而荀?、马均两人虽然没有如此声色俱厉的训斥他,但都对薛让的话纷纷附和,显然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感到相当不满。
张虎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招来这三个在他看来比血亲还亲的假亲人齐声反对,当时也暗自怀疑自己内心决定是不是真的错了。
但,反复计较过后,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对方解释解释,遂陪笑道[你们误会我了!自从我张虎在合肥城里大难不死,又再次由昏死醒转过来后,我就意外的发觉自己脑子里多了很多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就如仿佛能预见未来一样。]
说到这里,他看到荀?等三人都是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当下便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别不相信,张某人敢断言,就在明年八月,南方的东吴人将大举北犯。届时,那吴侯孙权将亲帅十万之众包围合肥城!]
薛让和马均对这诸如战争等这类国家大事可不如荀?感兴趣,因此等张虎一说完,就只听道荀?反问道[张虎你何以如此肯定,又如此清楚的说出时间,地点,甚至连来犯的孙权带了多少人你都知道?]
张虎听到荀?如此反问自己,淡淡一笑。知道这事情要跟这以智谋见长的老人解释同样相当困难,便笑着说道[我大师兄司马微不是说我还有其他世界的生存经历么,喏,这些事情就是那个世界的我告诉现在的我知道的。]说完,一脸诡异的傻笑。
荀?对这个毛脸的汉子的人品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知道他不会悻口胡言,但此刻却还是被他这番高论给弄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荀?这边停住嘴不问了,张虎马上又听到自己三师兄薛让对他讥笑道[莫非,小师弟你还想上沙场立下军工,好加官进爵?]
张虎听到自己师兄误解了他的心意,当下也没直接解释,而是淡淡的说道[原来张某人一心想要做什么将军,那不过是因为迈不过父母这个坎,一心想要用衣锦还乡这样的手段去气一气那抛弃我的父母而已。眼下张某人已经顿悟,再不会将这些所谓高官厚禄看在眼里,三师兄切莫再嘲笑小弟了。]
薛让闻言,不解的反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还跑去那合肥做什么?就如你刚才预见的,合肥城很快就有大祸哟!]
张虎听到薛让的反问,又看到马均和荀?两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便解释道[我张虎虽然此刻已经看淡了那张辽夫妇与我的这段情分,但不管怎么说,我这副身躯确实还是拜他二人所赐。那张辽再怎么对我无情,却始终是我的生父,我这做儿子的却不能对他无义,这点张某人不能不认账。因此,说不得,关键的时候,我张虎恐怕还得去合肥城相助他一番。]
他这样一说,荀?等三人才算明白的点点头。
荀?、薛让两老头正想要对他不违孝道的品德赞赏一番,就听到有人将院门敲的【咚、咚】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