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将她樱桃一般红的嘴唇慢慢递到白课题的眼前，白课题再也无法忍受海伦的骚扰，一把将她推到一边。{ 手、打\吧.首.发}“对不起，海伦，你脸上还有那么多血迹没擦干净呢。”海伦冷哼一声，“西奥多，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对我的误解仍旧没有消除。”白课题一脸平静地说：“我对你并没有误解。我只是觉得干涸的血迹太影响你的美观了。”

“好吧，”海伦变出一条丝质手帕仔细擦拭自己的脸庞。白课题冷眼看着她，就像远观一只爱干净的猫。那只是表象。海伦，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只猫。

白课题尝试寻找吉奥瓦尼的尸体，却连他的一根头发也没有看到。他心想：玛尔斯短剑竟可以将吉奥瓦尼完全净化掉。海伦擦净脸庞，转身面向白课题。“你看我现在怎么样？”她就像是热恋中的女孩儿问自己男朋友那样提问白课题。白课题猛然抬头，二人四目相对。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从扇贝中出生的爱神维纳斯媲美，那件东西只能是出自于同一个贝壳的珍珠。海伦，可以与那枚珍珠同辉。

“不错，”白课题淡淡地看她一眼，继续在地上寻找吉奥瓦尼残留下的痕迹。

“你在找什么？”海伦叉开双腿站在白课题面前，黑色短裙和丝袜与白雾形成鲜明的对比。

“吉奥瓦尼的尸体不见了，”白课题说。“就连他的断腿也找不到了。”

“吉奥瓦尼的尸体被你的短剑净化掉了。”海伦好奇地打量着白课题，“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到的那把神剑。”

白课题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与伊恩很亲密吗？你怎么又来到这里？”

“伊恩……”海伦的样子好像在回想一个她童年时玩过的自制玩具。“我和他分开有一段时间了。”

白课题忍不住提及曾经令海伦着魔的话题，“你如愿找到水晶匕首了？”

“我找到比水晶匕首更重要的东西。我在狼人的领地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意识到，找一把能够杀死一切的水晶匕首，不如想办法令自己变得更强更快。”

“于是你更加肆无忌惮地猎杀你的同类？”

“西奥多，我无法停下来不喝吸血鬼的血。捕杀同类是一条不归路。”海伦的声音中透着对自己前途的担忧，“这件事我只说给你听，我现在对吸血鬼的血液质量要求极高，十代以后的吸血鬼的血液对我来说，就像水一样平淡。”

白课题并不是因为关心海伦而提问，“如果你停下来不吸同类的血会怎样？”

海伦抿着嘴唇，有点可怜地说：“我坚持一周不吸同类的血，我的皮肤就开始溃烂发臭。”

“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你的结果会怎样？”白课题问。

“我想我一定会死掉。”海伦极为肯定地说。

“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海伦认真地看着白课题，“我吸食同类血液并不说明我放弃了对水晶匕首的寻找。如果你愿意将你的短剑送给我，我就会一直服从你。”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海伦，你不会服从任何人。你是一头不羁的野兽。”

“但这头野兽很漂亮！”海伦说。

“的确非常漂亮！我郑重奉劝你不要打这把短剑的主意，它并不属于我。”

“那把剑是你借用的？”海伦娜问。

“是的，我不想透露太多它的主人的信息。”

海伦极为聪明，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白课题的意思。“你是说那把剑的主人是一个神明。”

“不错，”波罗的脸浮现在白课题的脑海中，“他是一个强大且可怕的神。”

“哼！”海伦决定放弃对那把神器的追逐。“吉奥瓦尼被诩为拥有接近于神的力量。他不也被我们杀死了。”

白课题说：“你最初并未打算杀死吉奥瓦尼。只是在我砍断他的腿后，你才决定冒险吸他的原血。”

“西奥多，你太令我伤心了。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吉奥瓦尼扎穿你的心脏，而不做任何事情？”

“我并没有说你不会做任何事情，你一定会帮助吉奥瓦尼置我于死地。”

伊娃摇摇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是不了解我。”

“是啊，我还是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比如说，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我并没有找到你，我找到了伊娃。”说到伊娃，海伦的表情又变得痛苦起来，“西奥多，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你和伊娃之间没有什么。”

白课题笑着说：“我和伊娃之间当然有什么。我觉得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互相影响的。难道你还不知道蝴蝶扇动翅膀可以引起飓风吗？”

“那些只是理论，从来也没有人证实过它们的正确性。”

白课题听到巷子外面有一个人踟蹰不前，并知道那是奥古斯塔。他想要告诉奥吉快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害怕引起海伦对奥吉的攻击。

奥吉缓缓向大雾弥漫的街巷当中挪着步子，却不小心踢到脚下一块石头。石子飞到墙壁上弹回来，最后反弹到海伦脚下。海伦用她的高跟鞋鞋尖碰了那粒石子一下，突然抬头说道：“我的犯人逃跑了。”“你的犯人？”白课题满腹疑惑地问。“是的，我的犯人！”海伦没有对混种狼人过多解释什么。白课题感觉到海伦指的就是他的朋友们。

“不！海伦，别对我的朋友下手！”白课题试图阻止海伦。但海伦轻轻一下就将白课题推到墙壁上。海伦的鞋跟与石板路发出悦耳的撞击声。那声音透过雾气传到奥吉的耳朵里。奥吉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海伦伸出的一只手扼住咽喉。海伦刚想扭断奥吉的喉咙，就被从她身后冲过来的白课题撞到腰部。海伦没有因为白课题的冲击而收手，反倒将奥吉定在墙上。

“西奥多，你想看着你的朋友们死吗？”海伦微笑着说。白课题坚决地说：“当然不！我们可以再谈谈！”

</div>